“本大爺要去洗手間,你是不是也要過來幫襯?”
“洗手間?”
極月滿臉問号。
“出恭!”
“呃,屬下……”
他想說些什麼,擡頭就見迹部已經走遠。
景王爺這哪裡是要去溷藩,這個方向分明是回寝宮!
他趕忙跟上去。
“本大爺要沐浴,你退下!”
迹部加重了語氣。
“是,屬下就在門外,景王爺有什麼需要的盡管吩咐。”
迹部一翻白眼,這人聽不懂人話嗎!
忽地,迹部腳步一頓,跟在後方同樣快步的極月差點撞上迹部的後背,好在他一個習武之人,反應快如常人,立馬停下,恭敬等待着。
“本大爺正好缺一樣東西,你去買來。”
…………
宣天殿内,小天總管已急急趕回。
頤宣頭都未擡,随意問了句,“他的反應如何?”
這門親事本來就是被迫,極緻反感的,但如果不照先王的意思去做,一些老家夥恐齊聚一起上奏,老家夥們本就是先王的人,稍有不慎,逮到一些把柄就可以将事演大,起推翻之心也不是不可能!
說來說去,還是先王太強,哪怕頤宣再厲害,如今也還未完全掌握權利!
或者說,完全掌握了權利也有老家夥們在一旁看着!
今日有理由擺脫這門親事,頤宣自然不放過。
給那楠景漓一個小小郡王來做也是做給那些老家夥看的,意思是已經給足你們面子,你們就老實點!
先穩住這些老家夥,等時機成熟,再斬草除根!
“回陛下,景王後,哦不是,如今隻是郡王,景王爺他沒什麼反應。”
連旨都未接,能有什麼反應?
嗯?
頤宣輕微挑了下眉尖。
“不過,陛下,奴才剛剛回來時,遇見魏将軍從外面回來,說是在安臨街巡邏時,碰到了極大人在給景王爺采購花瓣。”
花瓣?
頤宣輕皺了下眉宇,他想起了昨夜在那人身上聞到的花香……
“他一個大男人要花瓣做什麼?”
王宮裡什麼花沒有?
“奴才不知……”
“沒事就退下吧。”
“陛、陛下,奴才……”
剛還淡定的小天總管忽然帶着哭腔,小跑到下方忙恭敬跪下,“奴才辦事不周,還請陛下恕罪啊……”
他将那份诏書原封不動的呈上,手抖個不停。
辦事不周的還有極月。
他不懂花,當景王爺說出‘紅玫瑰’三個字時,不懂花的他也一愣,聽都沒聽說過……
果然,這花非常罕見。
安臨街是都城最繁華的街,要什麼沒有?
結果是,還真的沒有紅玫瑰。
“屬下辦事不利,還請景王爺恕罪。”
半晌,一道極其慵懶并帶着濕潤的嗓音從屋内遠遠傳來。
“啊嗯,沒事,你下去吧。”
極月忽地覺得身體莫名有些不對勁,用功力一壓,到去得快。
既然沒辦好事情,極月也沒臉賴在門外,還是像先前一樣,隐在附近。
夜晚,景辭府靜悄悄的。
尤其迹部房間周圍更是連個下人都沒有,隻有府燈在夜色/下搖曳。
昨夜前來時,頤宣就發現了這個問題。
很顯然,是那人刻意遣散這些下人的。
哼!
頤宣心裡冷哼一聲,大步朝着迹部的房間走去。
陛下?
隐在暗處的極月看着頤宣的身影,有些疑惑。
沒有頤宣的指示,極月一般不會現身。
這大晚上的,陛下來景辭府做——
還在困惑間,已傳來頤宣的聲音,“你退下。”
“是!”
不敢有所停留,極月快速離開。
頤宣今日/來的稍早一些,迹部還在脫/衣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