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一切,迹部都聽得清清楚楚,哪怕是那兩人的一呼一吸都不放過他,奪命似的撞進他心裡!
這樣的懲罰比什麼都來的殘忍而又刻苦!
而更殘酷的是,這還隻是開始……
頤宣翻身将雲晏壓在身下,目光直指雲晏身上的衣物,“本王來,還是你自己動手?”
“頤、頤宣……”
雲晏紅透着臉,輕輕推着身上要命的男人,柔聲道,“雖然我很想成為你的人,但是……”
“但是什麼?”
此刻的頤宣格外有耐心,他食指勾起一縷銀發,垂眸在唇邊吻了吻。
雲晏的心頓時劇烈跳動,幾乎破膛而出!
“但是,我剛剛進來時,看見那位景王爺還在外面,我與你的親密之事,怕是會被外人聽了去。”
雲晏斂眉害羞的樣子稱得上是楚楚動人。
“嗯?在意這個?”
頤宣勾起他的下巴,明明動作暧昧,眼裡卻閃過一絲不耐。
雲晏心裡咯噔一聲,他擡起胳膊摟住頤宣的脖子,柔柔道,“倒也不是在意,聽了也就聽了,我終究是你的人……”
他乖巧順着頤宣,繼續道,“隻是,我來之前還沒洗/身子,要不你陪我一起洗?”
“怎麼,想在浴池裡做?”
頤宣一挑眉,順勢抱起雲晏往浴池的方向過去。
浴……池……
聽到這兩字,仿佛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迹部腦袋嗡的一聲,那兩人後面還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已聽不清……
雙眼逐漸模糊……
頤宣抱着雲晏剛走過屏風,卻是“噗”的一聲從屏風那傳來,緊接着是一股血腥味飄飄蕩蕩刺激着頤宣。
頤宣心髒沒來由的驟縮!
“景吾!”
屏風那裡,在迹部倒下的瞬間,另一道白色身影在千鈞一發之際沖了過來!堪堪接住了迹部!
此時,頤宣也沖了出來,隻是,他慢了一步!
隻捕捉到了迹部被帶離的殘影。
頤宣擰緊眉頭朝迹部剛剛站立的地方掃了眼……
頓時,他臉色大變!
一小灘血迹異常刺目的染在大理石上!旁邊散落着一捧紅豔的玫瑰花。
“呼!”
頤宣的身影如一陣風般,立即消失不見!
整個景辭府仿佛在頃刻間已變了天……
衆下人惶恐不安的在府内焦急奔走,凝重與擔憂在每個人的臉上揮之不去,皆悄無聲息的忙碌着。
而每個下人急急進出的方向正是景辭府主人的卧室所在。
頤宣看見,這些下人出來的不是端着血浸染的水,就是端着擦拭過的沾血布巾,還有那最為刺眼的染血白衣!
他的臉更加陰沉,身影快速消失在主卧的方向!
床榻邊,白色/身影凝神注氣的為迹部施下最後一根銀針。
片刻後,他收手,擦了把額頭上的虛汗,終于是吐出口氣。
為迹部掖好絲被,站起身,“看好他。”
妙兒和蕭廷忙點頭!
本來是沒那麼快就能請到這人的,畢竟這麼遠的路程。
還是因為運氣好,在飛鴿傳書之前,這人已出發在路上,是在快入王宮時看到飛鴿的,便加快路程!
白發白衣男人仿佛有預事之力般,在頤宣破門而入之前已擋在了門外。
“宣王請留步,您不适合見他。”
是你不适合見他,而不是他不适合見你。
别看字面上沒什麼差别,其意思就差距大了。
“雪千虹?”
頤宣睨着男人,這人是整個晝國唯一一個有資格敢跟晝國王室的人直言不諱的人。
因為雪千虹是上一任神醫的親傳弟子。
神醫在晝國的地位相當于國師。
要不是先王是自然老死,就憑老神醫的醫術怎可能讓先王輕易駕崩?
神醫就是守護晝國之王命脈的存在。
但那是相對于老神醫,頤宣可不會給雪千虹面子。
“本王不适合見他?”
頤宣冷着臉,寒聲道,“你适合?”
我當然适合!我又沒傷害他!而且我還救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