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玩家通關副本《實驗品》，檢測該副本損壞80%，内部核心消失，副本即将徹底關閉，正在為玩家清算獎勵，稍後發放，離區歡迎您，祝您遊玩愉快。”

“六号是這扇門的前boss，”霍邱邱解釋道，“之前那個副本隻有兩種可能——拒絕做實驗，然後成為實驗品被殺，或者做實驗，被六号殺死。”

“其實，剛開始六号對玩家處于無視狀态，”黃琅做為真正從死門逃出的人，皺眉回憶，“他就像個真正的孩子一樣，有個女玩家給過他糖，然後他用能力救過對方。”

“你……在幹嘛！”一個男人将六号拎起來，想起六号順從的樣子又放心吼着。

六号僅是用那雙冰冷的眼睛盯着他，讓他想起來那個姓随的博士。

“媽的，boss盯着我就算了，你憑什麼？”男人将六号摔在地上，手上的刀泛着冷光，向六号眼睛逼近，“看啊，怎麼不繼續看！”

“等我們過去時，女玩家已經被治好了，那個男人的屍體就放在一旁，看不出原因，”黃琅慢吞吞地叙述着，“我們都以為是别的NPC做的，畢竟六号平時太順從了，給人一種他會一直順從下去的錯覺，而且，他瞎了。”

“等他眼睛長好後，那種冰冷的感覺就消失了。再後來……處處是屍體，進去的四十個人，就剩我一個。”

“你是她的朋友嗎？”六号看着他，此時周遭的玩家已經死光了，下一個就要輪到黃琅了。

“不……是。”那時黃琅還是個新人，誠實地搖頭。

“為什麼會去救她。”

當女玩家被随博士開槍殺死時，隻有黃琅想利用道具救她。

“我們，都是人啊。”

“行了，放你走吧。”六号挪了幾步，将通道讓開，“我還以為所有人都比惡鬼可怕呢。”六号小聲嘀咕。

“之後，那就成了有名的死門，”黃琅頓了頓，“然後，六号消失，副本難度才下降。《實驗品》的難度，是人們自己調上去的。”

黃琅忘不了六号看着女玩家感激的眼睛，也忘不了那雙眼流下血淚的樣子。

或許六号第一次異常來自于一顆糖，一顆糖啊。異常的數據被神明注意到，成了一切不尋常的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