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旬将餐盤放進箱子裡,輕啧一聲:“就為這個事情啊,沒關系,我們現在認識了,以後還有大把時間去熟悉啊,再說了,吃頓飯而已,跟父母知會一聲就好了,沒事的。”
秦年聽着林旬講,想了一會兒還是拒絕了林旬的邀請:“不了,我爸媽到時候應該已經煮好飯了。”
林旬聽到秦年的回答,有些失落:“哎呀,好吧,我們回宿舍吧。”
“嗯。”
一路上,林旬都沒有跟秦年說一句話。
林旬自己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就是覺得心口悶悶的。
“真的不去嗎?我們晚上還有别的娛樂項目,不一起玩嗎?”林旬再次問秦年的意見。
說着,一臉期待的看着秦年,還晃了晃秦年的手。
秦年别過頭:“不去了,你們玩得開心點。”
等兩人回到宿舍,張翔和胡洋已經準備休息了。
張翔見林旬和秦年回來,打了聲招呼,便躺下了。
“哥,酸奶,我放學給你。”
“嗯。”
林旬應了一聲,将鞋子脫下,整齊的擺在鞋櫃上,換了拖鞋,爬上鋪子,合上眼睛。
秦年從始至終都認為與他們不會有深交的情況發生,所以一切沒必要的事情,他都想盡量不去做。
“秦年,咱們好不容易做一回同學。”胡洋的聲音帶着點半睡半醒時的鼻音。
秦年嗯了一聲:“我希望我們能長期做同學。”
林旬聽着他們說話,剛想睡覺的感覺,倏地全部被趕走了,他啧了一聲:“下午有課,不要說話了,我剛合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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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太陽最毒的時候,明明已經入秋,迎面而來的卻還是熱浪。
當大家離開充滿空調冷氣的宿舍,往教室走去時,身上那件單薄的校服也不知不覺間,被汗水浸濕了。
林旬在宿舍角落找到了之前放在那裡的傘。
林旬拿起傘。
“我先走了。”
張翔:“诶,秦年沒傘诶,那他怎麼辦?”
林旬停住腳步,轉過身,指着放雜物的地方:“不是有多的傘嗎?”
胡洋摟着張翔的脖子,輕笑一聲:“哪裡有多的,有多的,也給你弄不見了。”
林旬一臉不信,還有一點不服:“?我?弄不見?你搞笑!”
秦年倒是覺得沒什麼,有也好,沒有也不會怎麼樣,頂多曬黑,無所謂。
“不用麻煩,我自己可以。”
林旬走過去,拉住秦年的胳膊,扯着他往樓下跑去:“不要那麼磨叽!我要遲到了。”
秦年任由林旬這樣抓着,也任由他帶着自己瘋似地往下沖去。
也許,在某一刻,秦年也希望自己能有像林旬這樣的無畏坦蕩。
兩人從五樓沖下來,滿頭大汗。
林旬撐起傘:“走。”
等幾人回到教室,離上課還有三、四分鐘。
林旬從五樓跑下來時,就口渴得不行,一路過來,真的很熱,加重了口幹舌燥的感覺,他覺得真的有一瞬間,自己的嗓子會着火!
他拿起桌上的水杯,擰開壺蓋,捧起杯子,就開始“咕咚咕咚”地喝起來。
李顔渝拿着書,從教室後門走進來,走得十分安靜,大家都沒有察覺,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情。
李顔渝輕咳一聲:“我昨天安排大家要默寫的課文,大家背好了嗎?怎麼我看過去,都是各忙各的事情啊?”
幾乎是同時的,大家都在翻找昨天的課文,都在臨時抱佛腳的背誦。
李顔渝走上講台。
“平時就是太不注重基礎了,要是你們的語法早過關了,還要受這個背誦的苦頭嗎?”
下面還是此起彼伏的背誦聲。
李顔渝拍了拍講台:“好了,今天先不默寫,我們下周一回來默,英語就是要吃點記憶的苦,才能學好的,當然也離不開平時好好刷題,積累下來的經驗,好了,廢話不多講,進入本節課正題。”
李顔渝一邊講着,一邊羅列講的知識點。
等大半節課過去了,兩面黑闆都多多少少寫着些東西。
“現在,下個星期的小考,大家一定不要疲憊作戰,要把時間花在刀刃上,要大幅度提高自己的學習效率。”李顔渝講着,手上的動作沒停,往後翻了一頁書,“已經入秋了,還沒有将厚點的被子帶來學校的同學,這幾天要回家告知家長準備了,誰也說不準今年冬天會不會特别冷的,又或者特别早的到來,也要準備多幾件保暖的衣服、褲子這些的。”
李顔渝說着,轉過身,将最後一條知識點寫在黑闆上。
“記好筆記,今晚回去複習,背好課文,下周一随機抽同學上講台默寫,自己如果身體差點的同學,要準備好感冒藥那些的東西,以備不時之需。”
等李顔渝講完這些,下課鈴也如約響起。
李顔渝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布置好作業,再次囑咐:“一定要帶好自己生活需要的東西,如果沒帶齊,到時候可以跟我說明,我會向你的家長反應的,祝大家,周末愉快,注意安全。”
底下同學異口同聲回答:“好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