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若的心砰砰直跳,她不确定自己今日能不能遇到鎮國公,但今夜是她唯一的機會……
思緒還未落下,她從甬道猛地沖出去,剛到巷子裡就看到側門進來一人,身後甯管家高舉着傘幫他擋雨,隔着雨幕遠遠的仍舊看得出,對方那一身威嚴的氣勢。
這應該就是鎮國公了,前世花若也隻遠遠見過他一次,并未看清對方的眉眼。
高大的身形寬厚的肩膀,遠遠望着虎背熊腰,在黑夜中一眼望去有些瘆人,她看不清對方的眉眼,但隻瞧着他這副氣勢也曉得,這人眉眼應該冰冷至極。
但她顧不上多想,腳下的步子未停,一副想要趁機奪門而出的架勢,閉着眼睛沖了過去。
“嘭——”花若隻覺得自己像是撞在牆頭,身上痛的要命,下意識驚呼一聲,“哎呀……好痛!”
一旁幫着國公爺撐傘的甯崇管家心中一哆嗦,爆喝一聲:“大膽!”
撞上去的一瞬間,花若挺着胸膛和對方結結實實靠在一處,但撞擊的力量不輕,下一瞬她差點被彈飛在地,幸而一隻鐵腕扣住了她的腰肢。
花若心中更是慌亂不已,因為那隻手比她想象中的大出好多,她感覺自己的整個腰身,都被對方握在掌中。
鼻息間滿是酒氣,和陌生強勢的鐵血氣息,或許是痛的,或許是吓得,她忍不住紅了眼圈,梨花帶雨的昂起頭看向對方。
對她而言男人實在有些高大,仰頭看向對方的時候,她不得不往後撤了一下身子,因為剛才的撞擊和這會兒拉扯的動作,胸前本就被撐得搖搖欲墜的衣襟,此刻也被扯開一些。
就那樣大刺刺波濤洶湧的露出半幅山水,不等說出早已想好的話,男人低沉的嗓音先開了口。
“你是什麼人?”這嗓音不似紀宇?的溫潤柔和,也不似她爹那副拿腔拿調的故作深沉。
被他攬在懷中花若甚至感覺到,他一開口她的胸腔都跟着震動,渾厚沉穩的聲音帶着久居高位的威嚴。
她的腿早已吓軟,若不是對方攬着她的腰肢,隻怕這會兒她已經跪伏在地。
但想着自己今日勾引人的目的,她驚慌中強做鎮定的張口呼喊,“你又是什麼人?!這裡可是國公府,容不得你放肆,快放開我!”
男人目光一垂,落在那處和他緊密貼着的地方,雨夜天暗,但在戰場待得久,紀清塵早已練出一雙夜視的眸子,況且他身側還有人幫着打着燈籠。
昏黃的光線下,懷中本就妖娆妩媚的女子,此刻被染上一層朦胧暧&昧之色,唇上沾了雨水,此刻散發着瑩潤的光色,鮮紅如櫻桃一般等着人來采撷。
握着一副皮肉滑嫩的蠻腰,紀清塵下意識的捏了捏,帶着傷疤的為眉頭微微一挑,嗤笑一聲。
“你這丫頭倒是膽子不小。”
說完,他擡擡手,示意一旁掌燈的侍衛往後些站,那一雙冰冷如霜的眸子,再次下移,冷淡的望着那衣衫半開露出的春色,一朵春桃怯怯的探出頭偷看他。
本就酒後嘴裡有些渴,這會兒更覺得口舌幹的厲害,臉上的神色也越發的冰冷狠厲起來。
周圍人收到命令,都往後撤了一步,借着身後小厮提着的燈籠光線,花若也看清了對方的眉眼,看到那斜在他眉頭到眼尾的傷疤,吓得花容失色,下意識的咬住了唇。
小陶說的沒錯,她的确生的一身媚骨,她從十二歲逐漸長開之後,便也曉得這一點,此刻男人顯然不想配合她演下去。
花若咬咬唇一滴淚順着她眼角溢出,挂在她那翻翹的羽睫上顫了顫,順着白皙粉嫩的臉頰滑落。
她目光中帶着一絲哀求,三分的畏懼七分的崇拜望着他,一雙纖細柔軟的小手,緊緊抓着他的衣袖,聲音顫抖着說出一個字,“冷~”
這一瞬間,周圍巷子裡除了雨聲,安靜的讓人心裡有些恐慌,花若貼近男人清楚的聽到他逐漸粗重的呼吸聲。
對方身上散發着濃烈的酒氣,離着近了多停留這麼一會兒,她竟然也開始暈暈乎乎,好像被這酒氣熏醉,臉上绯紅一片,眼尾也帶着一抹春紅。
一襲鵝黃輕紗襯得她越發白皙妩媚,墨發不知什麼時候散開,垂落在她的肩頭,除了她那撩人的身段,最讓人心癢的便是她那一雙勾人的眸子。
妩媚的鳳眼吊稍,那烏黑如羽扇般的睫毛,更是讓人羨慕不來,每回直視對方微微眨動幾下,都像是一把小刷子騷弄着對方的心房。
就在管家甯崇,和身後的侍衛準備擡屍的時候,卻見鎮國公擡手扯下身後單薄的披風,而攬着她腰身的手卻絲毫未動。
衆人目光疑惑的看過去,花若看着對方的動作,尚未反應過來,兜頭就被男人的氣息包裹住,那單薄的披風,将她整個人裹住,下一刻她腿上多出一股力量,将她打橫抱起。
甯崇震驚的看着眼前這一幕,險些忘了給擡腳往前走的人打傘,趕忙兩步追上去高舉着一把傘,這才堪堪遮住兩個人。
“主子……”甯崇滿是疑惑的輕呼一聲。
男人低沉的渾厚的嗓音再次響起,“讓人備水。”
這是什麼意思已經不言而喻,甯管家微微颔首,“是,奴才這就是吩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