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爺和紀宇?現在不在府上,而這府中的主子一時間也隻剩下花悅榕一個人,小安看到當時的場景,吓得不知道該去找誰。
下意識的想到了花若和甯崇,可是一路跑過來才得知,甯管家今日也有事出了門,須得中午才能回來,他便一口氣跑到了花若這裡。
院子裡,徐媽媽也聽到了動靜出來,見對方煞白着臉大呼小叫的樣子,臉上帶着幾分不悅。
“這是在國公府,發生什麼事兒都不能失了規矩!”
安子腿一軟跪了下去,“媽媽,花若姑娘,你們快去大房院裡看看吧,少夫人殺人了,血呼啦的一地。”
花若這會兒也走了出來,和徐媽媽對視一眼,都沒有着急過去,“殺人了?你可看清受傷的是什麼人?”
安子青白着臉說道:“看不清,那人頭發散亂滿臉都是血,眼珠子看着都要鼓出來,哪裡還看得清模樣啊。”
徐媽媽到底是宮裡“放出”的老嬷嬷,這種事兒也算是見識過的,看着癱軟在地的安子,徐媽媽冷哼一聲。
“上不得台面的東西,不過是主子打死個奴才,你也至于慌亂成這個樣子,你且随我去瞧瞧。”
說完,又扭頭看向站在堂屋門前的花若,“姑娘便留在屋子裡吧,仔細髒了眼睛。”
花若剛想說也要過去瞧瞧,一擡頭就看到月洞門處有個人影鬼鬼祟祟的,但是細看之下竟然倒是個熟人,對方見她看過去,手裡比比劃劃顯然是有話要和她說。
“那便有勞媽媽過去瞧瞧了。”
她福身一禮止住了步子,望着徐媽媽帶着安子朝着大房走去,确認人不會回來後,她沖着月洞門的方向擺了擺手。
柳嬌娘趕忙跑了過來,臉上帶着一副驚魂未定的神色,“我今日能不能在你這裡擠擠?公子回來之前,我是不敢回去了。”
“怎麼了?大房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柳嬌娘白着小臉跟着花若進了隔間,坐下後喝了兩杯水才冷靜下來。
“這些日子少夫人在大房院裡沒少找事兒,這後宅的陰私我也沒少聽,所以幾次躲過去了,且還有公子幫着撐腰倒也沒有什麼,卻不想她日日拿着房裡人撒氣。”
說到這裡,柳嬌娘像是想起來什麼,神色變得有些不忍,“就她身邊的那個小陶,被她打的人都有些傻了,我剛去那會兒小陶還能罵我幾句,後來這人日漸不說話了,像個啞巴似的,整個人都灰蒙蒙的。
今日天剛亮,我就聽到她屋裡傳出來打罵的聲音,想着又是在打那個小丫頭,我便也沒出門,怕她将那邪火燒到我身上,為此早飯都沒有出來吃,随後我就聽到了院子裡有人喊叫,出來一看就見一個人從屋裡往外爬,頭上都是血,吓得我也不敢近前,原以為是那個叫小陶的丫鬟,可後來院子裡人多了,我瞧見小陶好好站在那裡,地上的人像是經常查看院子修繕的婆子。”
花若本來聽到花悅榕打死了人,心裡也是有些震驚,甚至隐隐猜測是那個小陶,但她并沒有感到惋惜。
前世小陶和紀宇?掐死她的畫面,此刻仍舊曆曆在目,這筆賬花若還沒有和他們清算呢,又怎麼會心疼小陶。
可現在聽聞受傷的人并不是小陶,而是曾經對她笑吟吟,時常和她問好的宋媽媽,花若隻覺得眼皮一跳,心頭湧上酸澀。
“你說你出來的時候,那人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