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事兒倒是沒有鬧大,紀宇?在得知小陶有了身孕之後,當即請了半天的假回家,看着她狼狽的坐在大門口,披頭散發等着他的時候。
紀宇?那顆沒多少感情的心,竟然也有些心軟,臉色鐵青的帶着人回了大房院子裡。
花若這邊美美的睡了一個午覺,醒來的時候大房院子裡的動靜還未消停,她樂得大房裡的三人狗咬狗,唯獨擔心這把火燒到柳姨娘那邊。
但直到晚間紀清塵下值回府的時候,柳姨娘也沒有被波及到,花若這才安心幾分。
大房院裡的動靜自然也引得紀清塵注意,花若和他說了一下前因後果,他忍不住歎息一聲。
“日後這府中之事便要辛苦你了。”
雖然大房的事兒看着糟心,可花若巴不得呢,她和大房三人的帳,等着她過門便要開始一點點的清算。
看着男人心疼的目光,花若心裡暖得很,“隻要能站在夫君的身邊,别說隻是操心一下大房的事,就算是讓我去種地,我也甘之如饴。”
這話雖然誇張了些,卻哄得紀清塵露出了溫和的笑容,随着他表情的舒展,花若瞧見他眉頭上的傷疤,好像變得和之前不一樣了。
“國公爺,您這疤痕看着比前些日好像又淡了不少呢,一會兒歇下前我再給您塗些。”
“你叫我什麼?”紀清塵剛才還笑吟吟的,這會兒臉色頓時冷下來,看着花若的目光,也像是秦香蓮看到陳世美似的,幽怨中充滿了委屈。
花若對上他的眸子,拼盡全力才壓住想要上翹的嘴角,心裡更是将眼前的人罵了一圈。
這人這會兒瞧着可憐巴巴的,但若是回答的不滿意,怕是今晚她又不用睡了。
“夫君,自然是夫君,我還能叫你什麼,剛才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罷了。”
聽她這樣說,紀清塵的臉色逐漸好看起來,擡手捏了一下她的臉頰,“淘氣,日後不許開這樣的玩笑。”
“好,花若謹記。”
隻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眼前這人好像變得越發的沒有原則和節制,她以為這會兒都已經将人哄好了。
卻不想夜半更深之際,她困得要命卻要承受着他無休止的撞擊,開始腦子還有空閑走神,但逐漸随着他近乎癫狂的狀态,花若的腦子裡也是一片空白。
甚至被推到浪頂時,她眼前的都已經無法聚焦,就在這時男人停下來動作,聲音明顯也在隐忍着。
他湊到她的耳邊,誘哄着:“若兒,婚期将近我還是舍不得你回花家,不然大婚前一晚你再回去吧。”
按照之前商量的好的,花若需要提前五六日回去備嫁,這已經是幾不合規矩的,但紀清塵從來就不是個守規矩的人。
用府中無人主事為由,愣是明着扣下花若讓她待到大婚五日前回家備嫁,這眼瞧着再有一日她就要回去了。
紀清塵卻又臨時變卦,花若最後一絲理智和清明未斷,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聽明白他的話,“這,這不合規……啊唔……”
她話還沒有說完,人再次被他推到浪頂,眼前一陣炫暈搖晃,未說完的話也被激的粉碎,早就忘了自己想要說什麼,芊芊細指緊緊摳着他的肩頭,整個人都處在恍惚之中。
他這次放緩了動作,吊着人的胃口,要上不上要下不下,引得花若不滿的扭動了一下身子,“夫君~”
紀清塵瞅準時機又問了一次,“好不好?嗯?”
說着他陡然停住,花若不滿的捶了他一下,“别停啊!”
“我問你呢,好不好?最有一天晚上再回去吧。”
人被他吊着,花若哪裡還有讨價還價的餘地,于是腦子裡渾渾噩噩的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就是,快點動一動啊。”
耳邊再次傳來男人的低笑聲,還有粗重的呼吸聲。
對于婚事上,除了嫁衣和喜服之事,花若從頭到尾都沒有詢問過其他的事,紀清塵答應了會從簡舉辦婚事。
平時裡府中衆人看着也不像很忙的樣子,她更是對此事沒有什麼好奇和緊張。
天色漸晚,花家都已經派人過來催了三次,這日吃過晚飯後,紀清塵鐵青着一張臉,仍舊一副不想放她回家的樣子。
花若無奈的揮手讓其與伺候的人都下去,房間裡一時也隻能下他們二人,她湊過去抱着他的腰,墊着腳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嘴角。
“不過是一日的光景,明天下午便可迎親,這個時辰我咱們應該都已經拜完天地了。”
紀清塵帶着幾分小心翼翼的神色,看着她滿是笑意和幸福的眸子,試探着嗫嚅道:“中午我才去迎親,其實你明天一早回去也是不耽誤事的。”
見他得寸進尺的嘴臉,花若沒好氣的捶了他一下,“咱們這已經十分不合規矩了,哪裡能明天一早回家備嫁的,你瞧着吧,就咱們這婚事,估計都能讓京城那些婦人,嘲笑我十年了。”
紀清塵自己也曉得這個主意有多爛,所以看着花若拎起包袱準備離開時候,他也隻是戀戀不舍的牽着她的手,随着她一起朝外走去。
“哼,日後誰敢笑你,我就砍了她男人。”
“噗——哈哈哈哈哈哈。”花若看着他冷肅的臉,耳朵聽着他說這樣孩子氣的話,突然有些割裂感,但也又被他這副難得一見幼稚的樣子逗得十分開心。
側門外停着她的紫檀小馬車,花若一進到車廂裡,還沒坐穩呢,紀清塵那碩大的腦袋,就從車窗探了進來。
“要不今晚我陪你一起回去吧?”
看着外面的天色,花若這下真有些急了,這若是再不快些回去,隻怕一會兒就要宵禁,到時候還不曉得會惹出什麼亂子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