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份秘方轉讓的契書,現在已然是劉朱氏的東西,她已經明白了花若的用意,當即在賣身契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又在另一份轉讓契書上也寫了名字按下手印。
一旁的甯管家見了,笑盈盈的上前一禮,“還得勞駕劉夫人和老奴去衙門登記一趟,事情辦完銀子會送到府上。”
劉朱氏有些不安的看了一眼劉慶昌,花若似是明白她的擔心,“你且去辦,贖人的事我會安排人和他一起過去,其餘的銀子你從衙門出來,甯叔會一并交給你。”
這無異于将劉慶昌徹底架空,劉朱氏沒有什麼擔心的,她也算是看清楚了,她這個夫家外甥女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傍晚的時候,甯管家帶着幾份契書回來,這裡面自然也有花若視若珍寶的秘方,看着手裡的秘方花若臉上露出愉悅的笑容。
在紀清塵的面前抖了抖,“當初劉家瞧不上女兒,重男輕女對娘親的嫌棄可以說擺在了明面上,不曉得他們泉下有知,得知今日是娘親和我兩個女兒身保住了劉家的祖傳秘方,列祖列宗可會覺得打臉?!”
紀清塵可不在意那些早就魂歸故裡的老家夥們,他一雙淡然的眸子始終在眼前人的身上,他将人拽人懷中,按坐在他的腿上。
手指勾起她的一縷墨發笑道:“夫人果真厲害,為夫願賭服輸,恰好讓人尋了一匹小馬送你,明日你便上去試試。”
花若眼睛一亮,“好啊!是什麼顔色的馬兒?”
“是一匹棗紅色四白蹄的母馬,甚是可愛,你應當會喜歡。”
聽他這樣說,花若越發的期待起來,眼睛都是亮晶晶的光芒,晚上用過晚飯後她便在翠雲的服侍下沐浴更衣,迫不及待的開始翻騰衣櫃,想要提前準備好明日的騎裝。
自從聖旨下來,繡娘們也給她預備了不少的一副,皆是符合國公夫人的衣裙,包括騎裝。
但那個時候天氣已經冷了,花若本想着開春的時候,穿着新做出來的騎裝,和紀清塵再去跑一次馬,可計劃趕不上變化,她這冷不丁的竟然有了身孕,這些衣服怕是一兩年裡别想穿了。
但每件都好看,她都是想騎在馬上試一試,于是便有了這次的恃寵而驕。
紀清塵在淨房梳洗出來,便瞧見花若拎着衣服一件件在穿衣鏡前比量,她那期待的目光,讓紀清塵眼神有些有些心虛的錯開。
“時辰不早了,還是早些休息吧。”
花若開心的照着鏡子,全然沒有看到男人眼中的閃爍和躲閃,“好,馬上就好!”
黑暗中,花若嘴角勾笑的陷入甜甜一夢,早上在李嬷嬷欲言又止的擔憂中吃過飯,便跟着紀清塵上了馬車。
路上花若忍不住探頭朝着車外看去,“踏雪呢?”
“都讓人提前牽出城遛着了。”紀清塵手裡捧着一封折子,半晌卻愣是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心虛着抿着唇一副難得忐忑的模樣。
沒一會兒,馬車就到了紀清塵第一次帶着花若來的草坡,遠遠的花若便看到獨自在草地上奔跑的踏雪。
她開心的鑽出馬車,李嬷嬷不放心他們二人,這次也跟着過來,看着花若一臉孩子氣的從車轅上跳下來,她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厥過去。
“夫人!您怎可從那高處往下跳,切記獨自裡還有個孩子呢。”
花若吐吐舌頭,全然沒有了往日在府中的穩重端莊,但這樣的靈動的人,紀清塵卻又舍不得約束她。
對于李嬷嬷投過來央求的目光,紀清塵擡手揉了揉鼻子,“趙康說她現在胎象穩固,稍微活動一下沒有壞處。”
李嬷嬷站在原地有些無語凝噎,剛才那一跳可算不得什麼清微的活動啊,但是兩位都這樣滿不在乎的,她也不好在多說什麼。
看着遠處高大的馬兒從山坡上沖着紀清塵跑來,她的眼皮都跟着跳了跳。
踏雪一路奔來,到了紀清塵和花若的面前,反而有些小心翼翼的往前挪了幾步,哪裡還見剛才那番肆意奔跑的樣子。
這一幕就連李嬷嬷見了也不得不贊一句,“這馬兒好有靈性。”
花若摸了摸踏雪的額頭,有些期待的轉頭看向紀清塵,“你說要送給我的馬兒呢?”
正和自己的坐騎互動的人,聞言動作一頓,他側側頭看向踏雪身後的草地,這個時節草地正是風速省長的時候,草都有人的小腿那麼高。
隻見在草地裡有一個草紅色的身影,正在費勁的穿越快要戳到它鼻孔的草地。
“那不,它快過來了。”
花若聞言激動的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隻見遠處草地裡似是有條大狗正在費勁的往這邊趕,但看着看着她目光震動,不敢置信的眨巴了一下眼睛。
“紀清塵!那就是你給我選得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