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雲珘真的學過,不過不是蟲族的格鬥,而是武術和散打。他的父親開了一家武館,他從小就跟着學習,隻不過雲珘并不是鋒芒畢露的性格,大多時候沉默寡言,低調内斂的氣質使得旁人無法想象他其實很能打。
上初中時,他曾在放學路上被街上的小混混圍堵,那些小混混沒想到雲珘看起來柔弱好欺負,結果一個個都被他教訓老實了,後來雲珘就再也沒在那段路上見過那群不良少年。
格鬥課結束後,麥爾森叫住了雲珘:“雲珘閣下,上将有話要對您說。”
雲珘頓住腳步,有些意外。
“上将,您找我?”
格蘭斯抿了抿唇,低低嗯了一聲,有些不自然地開口道:“學年結束的時候,有興趣來第三軍團實習嗎?”
雲珘先是一愣,學年結束不還早麼?不過很快反應過來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早早定下也沒什麼不好。
雲珘很是高興地應下:“感謝上将的賞識,我很願意。”
格蘭斯聞言心下一松,嘴角微微上揚:“嗯,期待您的到來。”
随後視線上移,看向雄蟲被汗水微濕的短發,不由得問道:“怎麼突然剪了頭發?”
雲珘擡手撥開額前碎發,笑了笑:“打理起來有些麻煩,所以剪了。”
還是短發更習慣些。
格蘭斯看着他,神色認真道:“很适合您。”
不知是不是錯覺,雲珘莫名覺得對方的視線有幾分灼熱,他讷讷道了聲謝謝,轉身去隔間将自己的軍服外套取了出來,邊走邊套在了身上,結果沒想到口袋裡稀稀拉拉掉出一堆紙條和情書。
有些用騷氣的愛心信封裝着,有些則看起來是匆匆撕下的一張紙,簡單粗暴地留下自己的姓名和聯系方式。
雲珘穿衣的動作一僵。
周身氣氛都仿佛凝固了,雲珘擡眼發現格蘭斯正盯着掉落一地的紙條看,頓時無比尴尬,撿也不是不撿也不是。
這種被偷塞情書的事之前也不是沒發生過,隻不過這次他被上将留下談話,那群雌蟲一個個找準機會臨走前都往裡塞了一份。
格蘭斯什麼也沒說,但目光沉沉,帶着幾分壓迫感,雲珘硬着頭皮蹲下身将紙條都收拾起來,起身的時候身形又是一頓,糾結了片刻,最後又全部放回了口袋。
總歸不好當着老師的面全扔了。
格蘭斯見他全部收下,臉色更加陰沉。雲珘後背緊繃,神色僵硬地走出訓練室,莫名有種被班主任抓到早戀的既視感。
這種怪異的感覺一直持續到下午上異獸進化史,上課時偶爾對上格蘭斯的視線都讓他泛起一陣心虛,但随後想想大學也不至于被當早戀,何況他也沒真談什麼戀愛。
隻是當着老師的面掉一地情書也着實囧了點。
在帝國軍事大學,學生假期實習要提前在學校管理處登記。下課後,格蘭斯便領着雲珘去了趟信息管理中心,管理處的老師很驚訝這麼早就有确定實習的學生,還是去四大軍團實習,真是不一般。
看着坐在桌前等候的俊雌靓雄,管理員敏銳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眼神在兩蟲之間來回打量,心中啧啧稱奇。
上将這是要提前把雄蟲挖到自己的地盤啊!
管理員心中八卦得起勁,手上麻溜地錄完了信息,打印出一份蓋了個章遞給格蘭斯,格蘭斯确認無誤後便和雲珘離開了。
折返的路上倒是沒了先前那尴尬的氣氛,雲珘非常感激格蘭斯的幫助和賞識,格蘭斯望着雄蟲眼底流露出的喜悅,郁結了一下午的心情也不由得舒緩了些許。
“軍部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我該走了,”格蘭斯在岔路口停下腳步,心中思索片刻,又問道,“您待會還有課嗎?沒有的話,我帶您一起去軍部看看。”
軍部?
雲珘眼睛一亮,很是心動。他摸了摸鼻尖,視線看向别處,有些心虛:“沒有。”
雌蟲眼睛微眯,略感意外。
一向認真學習,從不遲到早退的好學生雲珘居然會逃課?
不過倒也無妨。
“閣下,請問您下節是什麼課,如有需要,我願意給您單獨輔導。”
雲珘被戳穿謊言還有一絲緊張,聽到後半句話神色頓了頓,轉頭看向格蘭斯,眼神意味不明。
“雄蟲心理學。”
格蘭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