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葉幸講，“沈學弟，我對男歡女愛的事情絲毫不感興趣，倒是對男人和男人之間發生點什麼頗為期待。你懂，我的意思嗎？”

沈汀洲感覺自己的U盤都要燒掉了。

葉幸為什麼要和我講這些？是我的存在讓他有危機感了嗎？宣誓主權？

可我……并沒想和他争搶什麼呀。況且，我也真的隻是學長的朋友。充其量，是相同學校關系好的……弟弟？

我的存在怎麼能讓葉幸有危機感？說來道去，學長知不知道葉幸對他有……非分之想？

我的理解一定沒有錯，是葉幸把學長當作獵物了。那學長如果知道，學長能否允許朋友……待自己有所，亵渎？

為什麼會用“亵渎”這種詞彙？沈汀洲，這算嗎？上綱上線。

……不……不算嗎？學長他待葉幸是特别的，我能夠感受出兩人之間志同道合的情意。

那如果學長知情，他……他也會是嗎？那種，對男人感興趣的……男人？

因葉幸一句話，引出多少煩惱的沈汀洲此刻還完全抓不住重點，隻是覺得很困擾。時不時陷入困擾的疑團，把自己繞進千絲萬縷的糾結中。

“哥……們？”解題到一半，樂弈拿胳膊肘頂同桌。見沒反應，他拿正眼一打量——我去，沈汀洲，你這是企圖拿圓珠筆在課桌上捅個洞啊！

“汀洲？”

“沈汀洲！！！！！”

“發生什麼事了！？”沈汀洲瞪視樂弈，從遊神狀态轉入驚飛模式。

樂弈安慰地拍拍沈汀洲，眼珠骨碌一轉，皮笑肉不笑地講：“不對勁兒，真的不對勁兒。”

沈汀洲後知後覺收回震驚。

樂弈一下子湊到沈汀洲臉前：“汀汀，這已經是這周以來我逮到你的第三十二次發呆了！到底怎麼回事？難不成和嚴學長成為好朋友後，你往日裡争強好勝的心都沒有了嗎？下次考試，第一名的頭銜要拱手送人了嗎？”

“我……沒有。我在做題。”隻是順便給課桌上了個顔色。

兩人正說着，聞風而來的同學A擠進中間。

“你們在談論嚴學長？“

看吧，即便是臨時介入的同學，也一眼看得出沈汀洲你滿臉寫着“學長”。還狡辯呢，課桌和圓珠筆都不背這個鍋。

有了同學A的加入，其餘對學長感興趣的同學也一窩蜂湧到沈汀洲課桌前。注定今天的課間十分鐘，唯有沈汀洲課桌前最熱鬧。

“汀洲，說起嚴學長來。我聽高二幾個學姐講，你和學長關系不錯。”

“還行。”

“哇！”同學群中引發一陣熱議。“我也好想和學長做朋友。汀洲，你能幫忙引見一下嗎？”

“有機會的話。”

“汀洲，上周你請假不上晚自習那天，是和學長一起出去的？”

這事怎麼都有人知道？果然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不。不能講這是壞事，隻能說是和學長有關的事。

和學長有關的事，傳千裡。

“呃……是吧……”

“當然是，”同學A替沈汀洲應下。“晚自習樓下空無一人，就見着他和學長結伴走出校園了。汀洲，你們去哪了？”

“……這個……”不方便回答。

“我知道！”同學的情報網是強大的。“是去醫院了！據高二學姐講，嚴學長妹妹生病了，學長特别寵愛妹妹，幾乎每天都陪妹妹去治療。多好的哥哥啊。汀洲，是不是？”

“……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