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江影睜開了眼睛,有些慵懶道,“醒了?”
明越坐在另一邊穿鞋,聞言微微一僵,側過頭來,道,“嗯……醒了。我去外面看看。”
也許是覺得有些僵硬,他又道,“今天你也辛苦了,我來做完飯。”
外面的太陽已經有些西斜了,清風徐來,吹動着明越的頭發,他伸了個懶腰。
他其實有些疑惑為什麼自己為什麼睡在江影的懷裡時會覺得有些尴尬。
按理說好兄弟是不會尴尬的,他之前和他好兄弟都好得可以同穿一條褲子。
真.同穿一條褲子。
那時候也沒有這麼尴尬。
想不通就不想了,明越捋了捋自己的頭發,随後出門,準備挖些黃土塊出來。
唔……他們家那邊的黃土也可以來壘窯雞,這裡的應該也可以吧。
他買了隻雞,還在路上沒有到。
明越在周圍走了一圈,以後打算就是院子附近的土最合适。
他在院子裡靠近溪流的地方開始壘窯,江影走到欄杆後面,見狀問他,“你在幹什麼?”
不是說做飯?怎麼在這裡玩泥巴。
明越回答道,“我請你吃我們那裡的特色美食。”
江影:“……?”什麼特色美食要用泥巴?
叫花雞嗎?
明越:“哎呀,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明越從小到大一到過年就回老家和村裡的小夥伴在田裡面壘窯,堪稱這一方面的高手,他二十多分鐘就完美地搞定了這一座土窯。
這時江影正好簽收了明越買的雞,他是真的有些疑惑了。
明越是想要幹什麼?
明越在溪水中洗了洗手,走到了江影身邊,拿過了這隻已經去好了毛的雞,他拎起來看了兩眼,笑呵呵道,“是一隻知道報恩的好雞。”
一看就知道很有雞味。
江影跟在明越身邊,看着他将這隻雞的内裡清空,然後塞上醬料和一些他也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最後将雞裹了起來,丢進了已經被點燃的土窯裡。
明越搬了張凳子坐在土窯旁,看差不多到時候了,就把土給敲掉,整座土窯坍塌,他道,“焖一會就可以吃了。”
這個時候天已經快要全黑了,明越的快遞又到了,他簽收了快遞,看了一眼。
他離開了土窯,讓江影看着,自己将快遞拆了,打了一盆水,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放在水裡。
清洗了一番,明越挨個把這些東西種在了之前挖土挖出來的坑裡,覆蓋上土,隻留下一些尖尖,又拿水澆了澆。
明越看了一眼,心中默念道,“希望明天出來一看已經長出來了。”
江影看着明越說的時間到了,轉過頭來叫了明越一聲。
明越回頭應了一聲,将盆放回房子裡,把坍塌的土撥開,用夾子把裹成了一個土塊的窯雞夾出來。
院子外面太黑了,他們把吃完飯的場地搬到了院子裡。
太陽一消失,溫度就降了下來,變得有幾分涼爽。
在江影的注視之下,明越将窯雞上邊的土砸開,露出裡面包裹着的芭蕉葉,再剝開葉子,就是錫紙。
香味随着美味的汁水溢了出來。
江影臉上的神情有些驚訝,看着明越将最後一層錫紙剝開,筷子一戳,細嫩的雞肉就陷了進去,溢出一些散着油脂香氣的汁水。
明越得意道,“果然是一隻知道報恩的好雞。”
他拿了食品手套出來,給了江影,“吃吧。老好吃了。”
江影第一次吃這種東西。
明越坐在石凳上,一隻手拿着雞腿,一隻手拿着雞肋骨,道,“在我們家鄉,這可是我們過年過節的時候才能吃上的美食。”
江影學着他的樣子,拿着雞肉,看了眼他,溫和地笑了笑,“我們肯定很快就能回去的。”
明越壞心眼道,“到時候帶你吃泥蟲粥。”
江影:“……”
忘了還有這個呢。
他歎了口氣,頗有幾分生無可戀道,“宿主不要總是用這個捉弄我。”
他好久沒有叫明越宿主了,明越一聽還有幾分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