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影見好就收，“總之，要跟我試一試嗎？”

明越發現自己居然真的有些心動。

見鬼了這是。

明越不說話，江影也不勉強，他稍稍拉開了一些距離，微笑道，“要是你不确定，也可以再想想。”

隻要不是立刻就拒絕，就是松動的迹象。

“但是，”他補充道，“明天之前給我回答可以嗎？”

——他們原定明天繼續前進。

他看着明越，長發披落，神色柔和，乍一看相當溫柔，實際上眼睛緊緊盯着明越不放，似乎察覺到獵物打開可以攻略的縫隙的獵手。

明越捂住他的眼睛，“閉上眼。”

這麼看，感覺自己要被江影吃掉一樣。

他順從地閉上眼睛，明越剛松一口氣又聽到江影在意識海裡道，“宿主，你即不讓我說話，也不讓我看着你，你想要我怎麼辦。”

明越冷酷無情道，“現在意識海裡也不要說話。”

江影：“……”

江影噤聲。

明越推了推他，“回前面去，讓我自己想想。”

江影很聽話地就回到前面去了。

明越一個人坐在後面，指腹揉了揉在江影遠離之後又把頭探出來的毛毛，小聲指點它，“混蛋。”

江影裝作沒有聽見，他們一同在飛艇裡休息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清晨，天蒙蒙亮。

明越醒來了，他轉頭看向窗外。

夜色還沒有完全散去，外面趴在地上的昆蟲體内的發光器官此時還在散發着幽藍色的光，星星點點，感覺像是覆蓋了整個世界。

那億萬的星辰何其矚目，即使是模仿的也讓人移不開眼。

毛毛窩在明越的胸口睡着，他一動它就醒了過來，擡頭看了明越一眼，就跑下去到了自己的小窩裡繼續睡了。

明越本來還擔心它會吵，看到它的舉動便安心下來。

地光鑲嵌在遠處的山嶽邊緣，清醒過來的明越開始思考昨天晚上答應的今天要給出的回複。

摸着自己的心。

跟江影在一起開心嗎？

答案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