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也太過分了些,他這麼做,把你們魏家的面子擱到哪裡去了。”立馬有人随聲附和道。
“再說了,你動不了郡主,難道還不能處置一個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野丫頭嗎?”說道這裡,那位率先開口的紅衣女子已經一腳踩上了白秋月的書本。
白秋月想要撿回最後一本書的手又讪讪的收了回去。
雖然她的心裡此時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可是表面上還得裝出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誰能來告訴她為什麼從那名不知名姓的神秘男子出現之後,事情的走向就向着意想不到的方向發展了。
“什麼傅公子,魏淩姐姐,郡主”,為什麼進宮之前沒有一個人告訴她有這回事存在,此時此刻白秋月更想回家了。
“好了。”眼看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把事态加重,魏淩也不禁怒氣上湧,出言打斷了這場鬧劇。
她是恨傅澤間接害死了姐姐的性命不假,也恨長甯郡主為什麼總是一副置身世外漠不關己的模樣,可是她還沒有糊塗到真要遷怒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你走吧”,魏淩對着孤零零站在原地的白秋月道,“不過,這本書我就先扣下了”,說着魏淩從地上撿起那本書,沖她揚眉道:“如果你能讓郡主和我談一談,到時候我再還給你。”
說罷她也不給白秋月回答的機會,帶着她身邊的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剩下的那些女孩子眼見一場熱鬧就這麼散了,也走了大半,隻留下兩個長得有些相似的圓臉女子你推我我推你的最終也沒有上前。
白秋月自認已經經曆了驚濤駭浪,餘下的再有什麼也不怕了,便沖那兩個女孩子道:“你們還有什麼事嗎?”
王梵與王容姐妹倆見她經過了這一場還神色如常毫無懼意皆有些意外。
王容随即開口道:“你難道就不想知道她們口中說的是什麼事?”
白秋月随口道:“猜也能猜到了,不過就是傅公子辜負了魏淩姐姐又辜負了郡主的故事。”
“你是第一個這麼評價傅澤的人。”王梵聽了她的話不禁沖她莞爾一笑,“不過我與姐姐都喜歡你這個說法。”
“難道還有别的說法嗎?”雖然知道這種事隻有當事人自己最清楚,可白秋月還是想了解多一點,畢竟郡主是一時半會不會對她說任何話的。
“當然有。”王容随口接道:“長甯從小在宮裡長大,可是她過得并不多好,這是人盡皆知的事,畢竟她生母出身低賤。太後在世時尚能給她庇護,待到那之後就是傅澤這個禁軍統領的兒子了。”
“原本他們倆也算得上兩情相悅的青梅竹馬,可是誰讓陛下需要傅家與魏家聯姻呢,而且魏小姐也有意。”
見姐姐越說越多,王梵接過話草草給這段感情下了個結尾:“可惜魏小姐還沒來得及捂熱傅澤的鐵石心腸就郁郁而終,而傅澤明明身有婚約卻三番兩次去找郡主,成了郡主最大的錯處。”
“……”
見白秋月露出一臉茫然又難以理解的複雜的表情,王氏姐妹忍不住問道:“南郡的小姐幾乎每人都或多或少知道一點,難道你從未聽說過。”
“我是新到此地的。”白秋月見這倆姐妹為人親切,于是把家世和盤托出,反正她們也早晚要知道的。
“怪不得我從未聽說過你,不過你惹上了魏淩她們,郡主又不像會摻和這種事的樣子,所以你今後還是小心一點為妙。”王梵叮囑了她一番。
“魏淩算什麼,隻要不碰上世子殿下,一切都好說。”王容神秘兮兮道。
“我也贊同你,阿姐。”王梵點點頭。
看着她們倆打啞謎,白秋月不禁好奇問道:“世子殿下又是誰?”
“你連這都不知道,他就是……”王容正打算好好給白秋月說道說道一番有關世子的彪炳事迹,卻突然聽得身後有姑姑揚聲道:“前面幾個女學子,趕快把書領了就回寝居處,明日一早還有儀式與晨讀。”
王容隻得抛下一句:“你見了就知道了。”
白秋月點點頭不再過問,卻望着一地的書發了愁,郡主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最後還是她一個人搬了兩份,都怪這個學宮不讓多帶些幫手進來,要不然她也不會這麼累了。
等把所有書搬到地方,白秋月看了看兩隻無力的還在打顫的胳膊,無比期盼明日沒有需要執筆的地方,要不然她的手屆時一定顫得提不起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