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去救警察了?”
酒吧外停車場的某個車位旁,先一步離開的琴酒叼着煙,聲音中是滿滿的不贊成。
“放心,一個沒接觸過這邊世界的拆彈警察而已,就算我現在跑到他面前告訴他我的代号,他也不可能會聯想到什麼的,更何況他現在應該已經把我當成了不知道哪裡來的好心人了吧。”
琴酒嗤笑一聲:“這種無聊又愚蠢的行為被他們當成好心,果然警察都是一群蠢貨。”
雖然被琴酒評價成“無聊又愚蠢”,但洛羽絲毫沒有惱怒的情緒,反而拉長了調子笑的饒有介是:“诶~我可是為了組織着想才特意跑去那人交易對象的犯罪現場的。萬一,我說萬一啊,要是那人真的疏忽給警察留下了什麼指向明确的線索,不還是要有人前去銷毀嘛。”
“也是啊大哥,”伏特加聽到後還覺得很有道理,竟是迎合着說道。
“……”
“最後炸彈都炸了,還有什麼線索是炸彈炸不沒需要人特意前去銷毀的?”
“噗!”
“啊?”
伏特加愣住了:好像,也對啊……
琴酒涼涼的目光掃過伏特加,最後停在了眉眼彎彎笑個不停的洛羽身上:“你應該感謝自己沒有暴露身份,不然……”
洛羽忍住笑意随意揮揮手:“好啦好啦,不就是搶了你們的任務嗎。對了,回去順便幫我向基安蒂轉告一下,就說這次讓她白白期待一場很抱歉,有機會我會還給她更有意思的任務。就這樣咯~”
話落,随着一陣風刮過,洛羽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隻留下被風抓着打轉兒的幾片枯葉。
“呵,一群不招人喜歡的神秘主義者。”琴酒冷眼看着君度“憑空消失”,轉身對伏特加道:“走了。”
“好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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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後。
柯元前三年,十一月七日。
警視廳搜查一課。
有關連續三年的奇怪總局數字傳真事件正在激烈讨論中……
此時正值松田陣平詢問有關傳真的問題。
“啊,從三年前開始,總局确實有收到惡作劇的傳真,每次都是隻有一個數字。”佐藤不明白為什麼松田陣平忽然問到那個奇怪的傳真,但還是如實回答,告訴了他自己知道的情況。
“三年前開始就以3、2、1不斷倒數,照我的判斷,這一定是那個罪犯在倒數!最有可能的就是三年前那個逃脫的爆炸犯!”
不怪松田陣平對這件事敏感,實在是他那個幼馴染在四年前的這天,在經曆了莫名其妙的爆炸案後就一直念念不忘想找那個所謂的救命恩人。他有預感,既然是在現場救下了hagi,那如果四年前逃脫的爆炸犯再次犯案,那那個神秘的救命恩人也有很大幾率會出現吧。
到時候要是沒人出現……那他一定要再揍hagi一頓!為擅自脫掉防爆服以及他隐瞞在爆炸現場如何逃出來的事實,讓那家夥再也不敢不拿安全當回事!
直到現在,松田陣平都沒明确表示他是否相信真的存在這麼一位救命恩人,萩原研二究竟是如何奇迹生還的也就這樣變成了未解之謎。
但松田陣平其實已經有些相信幼馴染自述的經曆了。
爆炸案過後,松田有回去淺井别墅區悄悄搜集線索,隻是并沒有在現場找到任何的痕迹:那樣體積的炸彈足夠把本就不多的痕迹徹底清除掉,變成福爾摩斯都束手無策的一片廢墟。
反倒是在hagi被發現的那個公園,他很巧合地找到了一個遙控器。
确實很巧,因為在他趕完案件的報告找到公園時已經過去了一整天。在人流量很大的公園顯眼處,那個遙控器就仿佛是在等他一樣出現。更巧合的是,那個遙控器上甚至有暫停裝置!
一次是巧合,兩次也勉強能解釋,那第三次松田陣平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把這當成一場巧合。
雖然很離譜,但hagi這次說的很可能是真的。
要說剛聽到這個說法時松田陣平對此持兩分相信,那麼現在已經達到了八分。四分基于那個遙控器,剩下的那兩分則是出于他的直覺。
那麼問題又來了:那個“救命恩人”究竟是抱着什麼樣的想法跑到爆炸現場去的,而且行事手段瘋狂,還持有更加高級的遙控器……
會是炸彈犯的又一個同夥嗎,還是跟炸彈來源有關的什麼人?
綜合以上想法,松田陣平這才執意調到了搜查一課。
在松田陣平思維跑遠的時候,同系的白鳥任三郎已經拿到了傳真并報告給了目暮十三。
目暮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今年傳來的是什麼數字呢?”
白鳥的神色有些奇怪,他看着手裡的傳真:“不是耶,這次寫的是一段警告。”
他擡頭看了一眼目暮警官,繼續道:
“我們是一群圓桌武士……”
“……我們将空下72号的座位恭候大駕。”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目暮十三一頭霧水。
“不知道啊。”
“等等松田,你要去哪裡?”
佐藤的聲音忽然打斷了白鳥,讓目暮和白鳥在内的衆人目光都聚集到了提起包打算出門的松田身上。
“你們還不懂嗎?”已經走到了門口的松田陣平回頭,俨然是一副"暗号對接成功"的樣子:“圓桌武士都說了啊。”
在一衆警官們驚訝凝重的目光中,松田陣平解釋道:“要說很多座位的圓桌,很自然的就能想到摩天輪了吧,但是多達72個艙位的,就隻有最近很出名的那個……”
“杯戶商場!哪裡新修建了一個摩天輪!”佐藤最先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