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雷想去扯着大娘的衣領,但冷靜了下,老大絕不會同意自己這麼做,他隻好極力忍耐自己,但語氣裡還是止不住的指責,“老大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暈倒?”
大娘連忙走下台,去扶起錦泗,“小四,小四?”她又看了看倒在一邊的言淮,心下慌張,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再術剛纾解完回來,一回來便看到衆人在空地中央圍成一團,他莫名其妙地擠進去,一邊擠一邊問:“發生什麼了?”
剛從人群中擠進去,看到眼前倒地的兩人,他就怔住了,沒過幾秒他便扯起一旁霍外呈的領子,“老大怎麼了?!”
霍外呈也很難受,“方才他們演到小花和小百離開村子,結果剛一轉身,兩個人就突然暈過去了。”
再術轉身瞪向村裡人,吼道:“你們做了什麼?!”
大娘哭喊道:“我不知道啊,怎麼會這樣?”
再術接着吼,“這是你們的台本,兩個人同時暈倒,難道與你們無關?!”
錦泗這時嗚咽了聲,再術連忙看去,但她還緊緊閉着眼,眉頭倒是微微皺了起來,看樣子是很難受。
再術怒道:“解決之法!”
大娘慌張道:“我不知道,對了,秘密之門!”
阿爺忙道:“這與秘密之門無關。”
“人都這樣了,我真的除了秘密之門,不知道還有什麼能幫他們的了。”大娘有些崩潰地哭起來,她身旁的小姐妹蹲在她一旁安撫她,有一些膽子比較大的替她出頭,“夠了你們,四丫頭這樣我們誰都不想,我們一起想辦法比怪罪強!”
再術:“你!”
指責的話還沒說出口便被霍外呈拉住了,“夠了,我們都不知道怎麼辦,他們又有什麼辦法?”
老雷冷靜好了,招呼着二人扶起言淮,将他擡到了台子上。
大娘一臉莫名地看着他們動作,直到聽完老雷解釋才反應過來,将錦泗也擡到了台子上。
“既然進不了你們的秘密之門,那我們也不強求,那個台子不是挺神奇的嗎,興許有用,試試吧。”老雷是這樣說的。
事實證明确實有用,他們兩個人一被放倒在台子上,台子便浮現出一個淡藍色法陣,緊接着升起一道亮眼的藍光,竟将二人托了起來,撐在兩米高處!
他們聽到錦泗哼了一聲,然後噴出一口鮮血!過了幾秒,言淮也噴了一口,這些血灑在藍色法陣上,血液順着台子上的凹槽彙聚進陣眼,藍光驟然變得更亮眼!
錦泗承受不住這種強度,不自覺張開口喘息着,言淮則緊緊擰着眉心,額間冒出幾滴汗。
“怎麼會這樣?”再術又開始擔心起來,“老大怎麼看着更難受了?”
阿爺在一旁嚴肅道:“法陣既開,那誰都不能幹擾,否則陣中之人會魂魄俱滅。”
再術聞言,剛要沖進去把人帶回來,便被阿爺拉住,急忙解釋,“小夥子,法陣本就是利弊皆在,誰都不知道他們會如何,我們既無能為力,不如交給祖上傳下來的法陣,我們隻要護好法陣就行了。”
“原來躲在這兒。”村口傳來一道陰森的聲音。
衆人朝村口看去,便見數名黑衣人聚在村口,似是剛爬上來,老雷掃了一眼,有十個。
再術往前走了一步,将大娘和阿爺護在身後,低喝道:“你們掩護村民快走,這幾個人不是好惹的。”
霍外呈掏出劍,盯着對面這群黑衣人,打趣道:“怎麼感覺你長大了?”
大娘今日一下子受了太多驚吓,腿都有點軟了,她看着這群拿劍的外來人,哆哆嗦嗦地問:“他們是誰啊?”
老雷看了一眼法陣中的錦泗,回道:“與你們無關……他們是沖我們來的。”
大娘看出來這幾人是要動手了,退縮的心緩了緩,便仰頭道:“我不走,小四是因為我昏迷的,眼下是他們的關鍵時刻,我要留下來保護他們。”
再術掏出劍,笑道:“大娘,您可知他們是什麼來頭,您來保護?哈哈哈哈。”
大娘不樂意了,不滿道:“怎麼,看不起老婆子啊,小四可不會這樣。”
再術心說,可小四也不會讓您待在這。不知黑衣人什麼時候動作,他隻好抓緊疏散村民,“阿爺,快帶他們走。”
他是看出阿爺懂利弊才拜托他的,沒想到阿爺還不走,緩了緩,道:“我們知道我們實力不濟,但你們隻有三個人,還要護着法陣,勝算很小啊。”
三個人?再術轉頭看了看,高盡那小子呢?不會是臨陣脫逃了吧?
“你們在嘀嘀咕咕什麼呢,是在商量誰先死嗎?”黑衣人已經走進來了,烏泱泱的一幫拿着劍,看着格外有壓迫感。
幾個村民開始驚慌,“我早說不該讓外來人留下來。”
阿爺操着沙啞的老嗓子喊了一聲:“别吵,想走的人可以走,想留下的守好法陣!”
黑衣人首領走上前,絲毫不把這一群老弱婦孺放在眼裡,眼珠子轉了轉,看向台子上浮着的二人,“法陣?”
他哼笑一聲,放言道:“不過是個殘陣,能有多大威力。我給你們兩個選擇,一,交出那個女的,我放過你們;二,你們,”他掃過聚成一團的人,看過一個人就用手指點一下,“……和那個女的一起死。”
他手下人紛紛拔出劍,劍光在陽光下的襯托下更顯得冰冷。
“不交出錦泗,你們誰都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