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各種男女圍了過來,關炎有意讓宴空山緩緩。
心想着,人氣旺點陽氣足,應該能驅散不幹淨的東西。
“來,一起敬宴少一杯。”巢佐舉杯。
大家齊刷刷喊道,“敬宴少!”
“幹了!”宴空山随手拿起桌上酒瓶,是方才被他嫌棄過的同款酒瓶。
巢佐和關炎對視一眼,兩人急忙阻止,一個說:“宴少時差都還沒倒過來呢,淺嘗辄止,淺嘗辄止。”
另一個去搶他手上酒瓶,“給你換個酒,這酒不是剛才不想喝嗎?”
宴空山:“誰說的,這麼多漂亮小姐姐,怎麼會不想喝呢?”
巢佐對關炎低聲說:“剛剛應該隻喝了一口,還吐掉了,應該不是醉了吧?”
“不至于,去年暑假,你記得不?”關炎說:“咱幾個都倒了,就他還醒着。”
巢佐:“可是,他現在狀态真的像喝高了。”
關炎:“就是我和你說的,方才在外面遇到的那兩人後就成這樣了。”
“你去調查下那人的名字,有身份證号碼更好,”巢佐隐晦看了眼被女人圍着的宴空山,“倘若真被人橫刀奪愛,咱哥們也不能袖手旁觀不是?”
關炎點頭,拔腿就要往外跑,被巢佐薅住運動褲頭,用口型道:“保密,隻有咱倆知道。”
關炎比了個ok,另手打了下巢佐扯褲頭的手,後者惡趣味的用力彈回了回去,關炎惡狠狠的瞪他一眼。
這麼大動靜,硬是沒有驚動宴空山。
兩個色膽包天的女人,已經左右護法似的靠他身上了。
宴空山喝着啤酒,臉上看不出喜惡,任由她們黏着。
“要不要換這個?”巢佐見他那瓶小醜王要見底,指了指另瓶洋酒,“不是說不喜歡那味道麼。”
“我喜歡又有什麼用?人家又不喜歡我,甚至記都不記得我了………”宴空山悲傷的說。
巢佐一聽,忙打發左右護法去另桌玩,“你們幾個都去那邊,要喝什麼随便點哈。”
“什麼情況?”待人都走開了,巢佐倒吸一口涼氣,“卧槽!暗戀!?”
宴空山盯着巢佐,直到後者被盯得全身發毛,才幽幽開口,“暗戀很好笑嗎?”
“我嘞個大槽!真他媽暗戀???!”巢佐吓得噴出一口八二年的拉菲。
宴空山木着臉拿出紙巾,替巢佐把身上酒擦幹淨。
巢佐實話實說:“暗戀不好笑,你暗戀比較好笑。”
說完後,可能覺得不妥,找補道:“你想想,你唉…不說你家庭背景,就你這長相,需要暗戀?”
“記得小時候,有多少姑娘前一秒還說喜歡我和關炎,喜歡得要死要活的,見過你後一秒,就隻對你明送秋波,哈哈哈哈,沒想到……哈哈哈…”
宴空山維持剛才沒表情的表情看向巢佐,後者已經抖得桌子都在跟着篩糠,“不好意思,我忍不住…噗哈哈哈。”
宴空山:“……”
關炎努力的控制了下嘴巴形狀,發現有點難,最後放棄,把所有力氣集中到嘴角,“這樣,兄弟,是誰?你和我們說,一起幫你想辦法。”
“算了,你們還是别裹亂了。”宴空山頭很痛。
這時,關炎剛好進來,在宴空山看不到的角度,他朝巢佐比了個ok,巢佐往自己嘴巴處,做了個拉拉鍊的動作。
“來來來,喝這個。”關炎演技很好拿了瓶椰子水給宴空山。
“宴少心情不好,”巢佐起身,“走,跳舞去。”
方才站宴空山左邊的小姐姐,聽到跳舞二字,立馬化身為DJ,包廂内音樂震耳欲聾,本就不怎麼明晰的燈光,更加昏暗起來。
這音樂像是催|情曲,在酒精的加持下,本來陌生男女,距離瞬間拉近,空氣中彌漫着荷爾蒙的味道。
“去,去,去,去放松下,”巢佐将宴空山推到舞池邊上,随後瑟瑟的挑眉,“有看到喜歡的,和我說就行。”
關炎:“我和你一起。”
宴空山被推進舞動人池,他皺眉讓自己适應,說實在的,宴空山是演不了什麼純情少年,更沒想過受守身如玉這檔子罪。
在國外,當寂寞敲門,他不是沒想過找一個,女男都試過,就是生理抗拒。在自身努力下,摟摟抱抱沒問題,也隻限于摟抱。
今晚情況不同,他不但見到那人,那人還準備結婚了呢!!!
宴空山帶着報複心,腿還未站穩,所有人都圍着他扭動着身體。
奈何身體不給力,人潮擁擠,讓他方才賭氣喝下去的酒,胃部像要回饋似的,酸氣上湧,宴少爺狼狽地跑出人群,奔向洗手間。
巢佐和關炎看着宴空山的背影,雙雙搖頭,巢佐問:“查到了?”
“查到了,”關炎回答:“美甯銀行夢海灣支行零售行長。”
——
翌日,美甯銀行夢海灣支行副手辦公室
胥時謙打了大大的噴嚏,即便是秋天,胥行也有裹着被子吹風扇的習慣,這不,昨晚喝了點酒,他的睡得沉,沒蓋被子對着風扇吹了一晚。
“胥行…不好了!”
李文韬的聲音從後面辦公區傳了進來,坐在工位上的客戶經理被他這嗓子嚎出狀态,個個起身,集體長出天鵝頸。
“不好了,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