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問題。”宴空山雖是笑着說,可語氣并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
胥時謙認命的歎了口,還真的認真思考起來,“我不反對同性戀,但…也不支持。”
宴空山的眼睛很快就暗了下去,他抑制住喉頭的酸脹,不痛不癢道:“剛好,我也不支持。”
胥時謙長呼一口氣,某些挨着邊的想法,都退了回去,這空心病生出妄想症出來了。
人一放松,話就會多,胥時謙感謝宴空山三番兩次照顧着自己,又關心起他的人生大事來。
“既然有喜歡的人,為什麼不去追呢?”
宴空山意味深長的說:“人家不喜歡我啊!”
胥時謙臉上恢複了點紅潤,他掏出煙盒,朝宴空山那邊遞了遞。
後者直接正包接過,放到自己褲兜裡,“胥行,你的嗓子,還是少抽點。”
“……”
這孩子,越來越沒邊界感了。
不過大家都是男人,說開了,也沒要扭捏。
胥時謙伸手去他褲袋裡拿,宴空山躲開。
“拿來。”
胥時謙換另隻手去搶,手上的紗布成功把宴空山逼退,他把煙從褲帶裡掏出來,手舉過頭頂。
由于身高問題,胥時謙踮腳去搶,宴空山再次換手。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最後幾乎貼在了一起。
胥時謙氣喘籲籲,“幼不幼稚?”
宴空山雙手環過胥時謙高舉着,後者像是累了雙腿着地,手也舉着,這個角度像是摟着對方脖子。
“這個煙,不要抽了。”宴空山啞着嗓子,貼着胥時謙的耳朵說。
咚咚,咚咚
胥時謙心跳幾乎要沖破胸腔,怪異的感覺再次襲來。
他擡眼愣了,宴空山正深深的看着他,那眼神像滾燙的熔岩,整個身體被他特有的溫暖氣息包裹着,很舒服。
胥時謙一驚,連連後退,重心不穩地往沙發上倒去,雙手在空中亂舞,這次真的勾住了宴空山的脖子。
宴空山下意識去抱人,結果被胥時謙一起帶着摔向沙發。
胥時謙:……
宴空山:&===
好聞的檸檬香味再次襲來,牢牢的将胥時謙包裹住,随之而來的是陌生心跳,比剛才更加猛烈的心跳,他微微擡眸,是宴空山好看的下颚線和泛紅的耳根。
宴空山調整了下姿勢,雙手撐在他的兩側。身下的人身體僵硬,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宴少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張在夢裡出現過無數次的唇上,他鬼(蓄)使(謀)神(已)差(久)去取那副金框眼鏡。
手指觸碰到鏡框的瞬間,兩台手機同時炸響。
胥時謙如夢初醒,擡手推人。
宴空山也被炸醒,绯紅已經染到脖頸,趁胥時謙沒有發現某個“大秘密”前,快速起身拿着手機去了洗手間。
胥時謙反應幾秒動了下,發現身體已經麻了。
他費力拿過手機,劃開接通鍵,那邊傳來李文韬着急的聲音:“胥行,空山和你在一起嗎?”
“啊,沒有…”
“胥行,他們已經在餐廳等了,叫我們快點過去!”
宴空山的聲音和胥時謙的聲音同時出現,重點是前者聲音好像更大。
“……”胥時謙反應極快,“哦,可能是他來找我了,在門口喊呢。”
挂斷電話,胥時謙朝洗手間方向看了眼,煩躁地去掏煙,掏了個寂寞,才想起來煙在那傻大個身上。
胥時謙無奈地歎了口氣,切換工作模式,“小…宴,走了,把煙給我!”
“胥行,我再給你次機會,這次沒叫對,就把這煙沖向馬桶了喲。”宴空山吊兒郎當的說。
胥時謙頓時有種秀才遇上兵的感覺。他不準備和兵講理,“再不給還給我,下周的假我不給你批。”
宴空山:“……”
不管是他記憶裡還是實際工作中,胥時謙都是絕對的成熟穩重職場精英。
精英也會來這招?
最後,他還是怕胥時謙真生氣,宴空山拿出一根煙,并親手幫人點火。
胥時謙斜了他一眼,煙霧從他鼻腔噴出來。宴空山覺得自己的鼻腔很快也會噴出血來,他從來沒發現,一個男人抽煙的樣子會這麼……性|感。
晚上吃完飯,胥時謙特别交代李文韬,不能讓宴空山離開後者的視線一分鐘。
最後靠着藥片,終于睡上了這段時間來,最安穩的一覺。
樓上的宴空山可沒這麼好的享受,李文韬像個變态一樣盯着他,别說尋機會找胥時謙,就他媽連上個廁所,都要被李魔音貫耳。
宴空山在床上滾了大半宿,挨近天亮時才睡着。
睡夢中,李文韬突然變成一個大喇叭,對着他大聲喊道:“别睡懶覺啦,胥行不見了!!!”
宴空山靠意志力睜開眼,見李文韬大喇叭站在他的床頭朝他招手,“醒了?胥行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