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時,宴空山被巢佐帶走,胥時謙駕車回去的路上,就收到白指甲的反饋信息。
對他印象很好,最近有新上的電影,要不要一起去看,等等非常明顯的邀請下次約會。
胥時謙對着微信發了會愣,覺得自己沒有拒絕的理由,就像範傑明說的,感情這種東西,沒有結果就不要開始了,從心理角度,喜新厭舊是本性。
時間會熨平一切,包括這個不能啟齒的波瀾。
【好啊】二字輸入對話框。
一個陌生号碼打了進來。
“你好,是胥時謙胥先生嗎?”對方聲音很好聽。
胥時謙:“嗯,你好。”
“我是宴浦。明天下午有個商務活動,想邀請胥先生一起參加。”
男人的聲低沉有磁性,給人的感覺很沉穩,胥時謙想起第一次見面,宴浦衣裝不羁随意,剛硬的五官,充滿上位者的氣勢,皮衣牛仔給他穿出高定西裝的四平八穩。
由于工作原因,胥時謙見過很多成功人士,和二代們,鮮少在這麼年輕的人身上看到那種沉穩。
胥時謙很快過濾下明天的行程,似乎沒有理由拒絕宴家少爺邀請。
于是爽快答應。
“好的,定位我一會兒微信你。”宴浦露出滿意的笑容。
“喲,宴大少這是有喜事?”
秦朝嘴裡含着雪茄,順手拿了杯紅酒,走了過來。
宴浦朝秦朝舉了舉杯,晃了下杯中液體,“當然是恭喜秦朝總順利接棒。”
“别介,你還是叫我朝子比較習慣,哈哈哈…”
兩人寒暄幾句後,秦朝步入正題,“董事長說你計劃是明年回來,怎麼提前了?”
宴浦:“那邊的事情處理好,這不,回來學習學習。”
秦朝示意小弟給宴浦來根雪茄,後者笑笑,表示自己抽不慣那玩意兒。
“虧你還在古巴呆過半年。”秦朝調侃。
宴浦笑笑:“那我在埃及也呆過,總不能對幹屍也感興趣吧?”
“也不是不可以,我看你年紀不小了,還沒定?”秦朝在煙霧中取下雪茄,燃燒後的雪茄露出一節灰環,“你弟都開始相親了。”
“他那樣需要相親嗎?”宴浦喝了口紅酒,認真地問。
“你們兩個在說我什麼壞話?”
說弟弟,宴空山到,他和巢佐兩人一前一後徑直走向宴浦。
“啊,空山,你這小子,現在才來。”秦朝張開雙臂,一副要抱人的架勢。
吓得宴空山快步走向宴浦,巢佐不幸入懷。
兄弟兩個,準确來說,是堂兄弟二人有兩三年沒見過面了,再見時,沒有半點唏噓。
宴浦示意附近的服務生端酒過來,宴空山打招呼:“宴浦哥好。”
相對于宴浦,他覺得秦朝更像哥一些。
夢華集團的創始人是宴家老爺子,但這艘富可敵國的商業航母,最開始走的也是家族企業模式。
當年宴老爺子憑借着宴奶奶家的實力,和自己的人格魅力,幾個追随者,也就是夢華集團原始股東。
秦朝爺爺就是其中一位,秦爺爺跟着宴爺爺,秦爸爸跟宴慶國。
秦朝比宴空山大了十歲,幾乎看着他長大,孩子從小格外叛逆,聽說是受秦朝影響。
秦朝從此注意着分寸,直到他從公司一路爬上去,順利入了宴慶國的眼,才又開始和宴空山活絡起來。
現秦朝已經接了他爸的位,隻等他倆兄弟誰坐上掌舵椅。
宴浦上下打量一圈宴空山,兄弟倆身高體型相似,長相不同。
宴空山的母親有一半北歐血統,混血系統讓他的顔偏向母親些,而宴浦則更像宴老爺子。
“好久不見,弟弟。”宴浦勾着嘴角。
*
昨晚沒有吃藥,胥時謙睡得斷斷續續,各種夢連在一起,都可以串成一部狗血劇了。
清晨根本不需要鬧鐘,不管睡眠質量怎麼樣,胥時謙到點就醒。
他趟在床上打開手機,檢查重點信息。
突然發現自己有條信息沒出去,而接收人給他發了幾條微信。
前面是熱情的邀約,最後一條是
【你太矮了,我喜歡高點的】
胥時謙:“………”
胥時謙起身,看着鏡子裡,比學妹高出三十厘米的一米八五扶額苦笑。
緩了會兒,把草稿裡面字逐一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