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方是他們出生的地方，快樂老家這個稱呼确實沒什麼問題。

“隻是我沒想到他們做得這麼到位。因為失蹤人口過多引起注意後，竟然還會驅動個假的回去充數。”這一點他确實是佩服的：“别說他們現在對能量的控制真是到了一定水平了，搞個假的軀體注入點能量進去，就能以假亂真。”

“我從到了Z市北郊你們就一直引着我了？”

“我們其實對原本的記憶并不多，一切都隻靠着昌榮。除了當時想辦法救你回來的昌榮、沈濁和元曦，我們都在錯亂的時間裡消磨了許多記憶，你見到的我們完全是這個世界的産物，是我們，但隻有在進入B市以後的那一半。所以整體的大局一直是昌榮在抓，我們也是在你動用了時間之力以後才慢慢想起來的。”

昌榮有些無奈：“他們的進度比我們想象得快。本來是想讓你們過一段時間悠閑日子的。”

“你臉上的紅痣是怎麼回事？”白鴉轉向昌榮，那顆紅痣依然刺眼。

昌榮似乎一直在等着白鴉能關心一下自己，但長時間的分離，以及兩人中間隔着的那麼多事情，讓他面對白鴉時無法像以前那樣親密它當，隻嘴角揚起一點扭捏的微笑。

“我和沈濁要的。”他收起那點扭捏的微笑，突然轉頭很認真地看着白鴉：“我不會讓你自己面對的，我會和你一起。”

昌榮的視線灼熱，白鴉隻對視片刻就匆匆撇開。

她記得，第一次進入封鎖區，那時他們是關系很親密的夥伴，沒人知道最後和死亡的賭約他們能不能赢，當時昌榮和她表白了好像……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白鴉從一團糨糊的腦子裡又拎出了一個清晰的需要現在去面對的點。

昌榮是挺好看的，除了讓自己打欠條之外，其他方面都挺靠譜的，但是打欠條也是因為時空錯亂搗的鬼，他隻是想和自己平賬而已。

白鴉歎息，真是浪費了那麼多基點，憑空消失了。

“在可惜那些基點？”昌榮看着白鴉多變的臉色，調侃：“我以後賺的基點可以都給你。”

“而且……”昌榮打開通訊器将通緝令投到半空中：“你的通緝現在就剩一個了，懸賞等級都已經配不上你了，獨樹一幟，有史以來最高懸賞金五百萬基點，隻要活的，幹回老本行，我們輕輕松松就能拿到五百一千的。”

“搖身一變成為富婆。”何從調侃。

“不是有三個通緝令呢嗎？”

“合并了，就這一個了。”昌榮道：“之前有一個是我發的，為了把你從Z市引出來，也是想着你初來乍到沒什麼基點不好生存……，不過現在沒有必要存在了，就取消了。”

“所以之前我一路到B市，到訓練營都是你的手筆啊。”白鴉感慨地靠在椅背上：“之前最神秘的那個通緝令不知道從哪兒發出來的就是組織幹的吧，那另外一個怎麼也沒了？”

“另外那個是虛無和蠱師發出的。”昌榮收了通訊器：“他們兩個本就是組織裡的人，隻不過是下面的小喽啰而已，不被能量完全控制，隻能被下派到外面搞事情，讓普通人也成為能儲存能量的容器。但那蠱師向來心眼小，你在Z市的做法影響了它的計劃，它便記恨上你了，自己隻有兩條腿，還得趕着神降的事顧不過來，就隻能也發通緝。”

“進來他們發現我的來頭不小，所以也放棄了？”

“嗯。”

白鴉：“普通人儲存能量，那就是變成畸體， Z市的事也是他們幹的？還有外面各個城市和畸體的混亂都是他們主導的？他們到底是什麼存在？”

昌榮：“人和畸體都有，就是一群被能量完全控制住的生物軀體罷了，一切活動都是以惡魔之眼為意志，算不上活着。”

“我們現在去哪？”何從問道。

“去南郊。”

何從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接觸外面的事情，知道的都是零星聽來的：“南郊那個點不是拔了嗎？”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南郊被查過且沒什麼人過去，不出意外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有事。”姚冉：“更何況南郊地下可是通着B市的了。”

“他們在訓練營下的空間不是造夢者創造的？”白鴉又想起新的問題：“其他的地方不是嗎？”

“都是。”一個小小的稚嫩聲音從昌榮的衣兜裡傳出來：“白鴉姐姐，它們可壞了，讓我沒日沒夜的睡着，趁機提取我身體裡的能量，提取我的那碎片配合其他的能量變成隐秘的難以被發現的地下空間，以此安心做着那些見不得人見不得畸的勾當，”。

“現在所有的地方都亂了，他們可以施展的空間很大，想做的事情也都做得八九不離十了，所以那些地方也就不重要了。”

白鴉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昌榮：“去南郊不隻是找姜來這麼簡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