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凡笑着,牙齒上粘着鮮血,越笑越瘋癫。
淩凡的小弟急急忙忙的過來,将蘇然推開,趕忙将淩凡扶起來
淩凡看着失魂落魄的蘇然,笑的更加燦爛。
他的小弟扶着淩凡也不敢說話,就這樣沉默的看着。
淩凡走到蘇然的耳邊,對着他說道。“她呀,你再也見不到她了。”
說着淩凡在幾個小弟的攙扶下轉身離開。他頓了頓,回頭對着蘇然說道。“我早就給你們說過,你們這些天生的垃圾,不要妄想屬于你們的東西,你打我一拳又能怎麼樣,她永遠回不來了。”說完更加誇張大笑起來,在小弟的攙扶下離開。
蘇然知道淩凡與自己不可能善了,下課時就往這邊走,料定淩凡會過來,但是他沒有想到自己會得到這樣的信息。
蘇蘭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間。躺在床上。手肘蓋住眼睛。
一滴淚水無聲落下,他想到了自己與赫敏敏的相識。
他們不是在機械加工廠認識的,蘇然從小就愛赫敏敏媽媽做的包子。那是他的最愛,他們第一次相見時,赫敏敏拿着一個包子,對着大口大口吃包子的蘇然說:“給你的,慢點吃。”從此赫敏敏一直以蘇然姐姐自居,一晃,蘇然成年了。
可是現在淩凡告訴自己:“他沒有姐姐了。赫敏敏回不來了,她才25歲。”
18歲的少年,如果紅霧沒有爆發,如果是在和平年代,那麼蘇然現在可能與很多的學生一樣,打着遊戲或者做着他想做的事情,是無憂的是青春,他們的人生會有不同走向,可惜沒有如果。
蘇然不相信,他不相信他的姐姐沒有了,他以後一定要回下城區找她。
回到房間的淩凡,看着小心給自己處理傷口的男人,想說什麼,通訊裝備不斷閃着。
煩躁的将小弟揮開。走到房間,看向自己的通訊器,即使很不耐,最終還是拿起來。
裡面傳來一個男聲,不待淩凡說話,就說着。
“你能不能成點氣,整天就會惹禍,将你從下城區撈上來,你個廢物總是這樣沒用。”
“你在下城區做的那些破事,淩家已經收了不少爛攤子。但是請記住,淩家從來不養廢人。”
“斬草要除根,不然春風吹又生。”男人語氣加重地說。
“淩凡不要再讓淩家失望了。你現在的首要任務是進入帝國研究所,能夠進入到那個地方。才不辜負家人對你的期望。”
說完也不待淩凡說話,直接挂掉。
确認那頭沒有消息,淩凡将通信器往地上一摔。大口的喘着粗氣。
“一個一個的都給我去死吧。”
發洩一通之後,淩凡安靜下來,靜靜的坐在原地。
次日
蘇然照常的去上學,與淩凡相遇,他竟然隻是冷冷的看蘇然一眼。
蘇然也不是會主動找麻煩的人,隻是暗暗警惕着。
威爾是他們的理論課的老師,也是學院負責人之一。
他的課講的由淺入深。知識非常的淵博,講的生動形象,讓蘇然受益匪淺,進一步了解能源礦的使用,很多設備的結構以及它們之間轉換的原理。
日子就在這樣一天一天的緊張的學習當中過去。
一周之後學院通知他們來的學生可以外出。
房間中鶴如歸叽叽喳喳的說着,“自己終于可以見到自己的父母和姐姐了。”
他跑到蘇然的前面問着蘇然“你今天要出去嗎?你要去哪裡呀。”
可能因為整個寝室就他們倆年齡相仿的緣故,鶴如歸對着蘇然有種天然的親近感。
蘇然看着活潑的鶴如歸勾勾唇角回:“我還沒有确認要去哪。”
鶴如歸摸摸頭,說:“好吧,那我先走了。”
蘇然看着鶴如歸出去。
其實他内心早已想好要去那裡。他拿着通訊器,收拾完走出門。
塔裡斯就是他的歸處。
稀稀拉拉的人群走在校園之中。帝國學院整體偏冷調金屬風,各式各樣的飛艇,各具特色的學院建築。
蘇然第一次看到綠植園的建築時還是覺得比較驚訝的。植物園的教室從外表來看就是一個參天而起的大樹。
蘇然他們學院就是外表看一個金屬飛艇的樣子。蘇然也不知道自己學的也不是建造飛艇的,但是他們的教室就是這個樣子。
學院的包容性是非常強的。
“驗證通過。”
蘇然想着去九區要去哪裡坐飛艇?低着頭向前走,卻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
蘇然連忙說:“對不起,對不起。”
擡頭一看。
居然是塔裡斯
蘇然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塔裡斯的時候,他覺得心裡有數不清情緒。
塔裡斯連忙用手揉揉蘇然的額頭。
“沒撞疼你吧?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