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澤将這些暧昧的暗流湧動都盡收眼底,
從徐澤安一進門,眼睛不受控制黏到溫以甯身上開始——
嘲諷地想,果然,到哪都甩不掉這種撬牆角的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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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倆人是男一号女一号,天天在劇組搭戲,為了工作,他也就忍了,
到了戲外,還他媽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眉來眼去。
沈越澤戲谑開口:“你男朋友知道你這麼受歡迎麼。”
溫以甯清楚他話裡有話,故意道:“他很大度,說讓我和劇組的人搞好關系。”
徐澤安當然知道她有男友,全劇組都知道,
但依舊雷打不動地給她送好吃的,送禮物,送包包,暗示明示統統都有。
溫以甯察覺到自己老公臉色陰沉下來,似乎是很介意。
忍不住勾勾唇,平淡無聊的心情總算有了點變化。
掏出手機,給他發了條消息,【放心,他不會是第二個你。】
沈越澤是撬過别人牆角的男人,很懂這類人的想法,所以當然了解徐澤安腦子裡怎麼想的。
溫以甯也清楚,或許,是别人的女朋友更刺激,更有征服欲。
不過她沒婚後出軌的想法,他足夠大方,也足夠有錢。
他當初說過,她找不到第二個比他家世更牛逼的男人,頂多不相上下,但也不敢把他怎麼樣,
除非,去勾引他親哥和老爸,說不定能徹底擺脫他、離開他。
但是這兩位都不喜歡她這種類型的,所以勸她死了這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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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越澤沒回她那條消息,說起别的,【不準吃。】
指的抹茶千層。
徐澤安給買的的那塊甜品。
溫以甯懶得搭理他,心情不錯的把手機扔在一旁,自顧自拿起小叉子,品嘗味道,甜度剛剛好,入口濃郁的抹茶香味,
徐澤安把她口味記得還挺清楚的,袋子裡還有一盒芋泥味的奶酪雪貝。
沈越澤見她不聽話,臉色沉下來。
莊青雲還在喋喋不休跟他聊電影投資的事,“好的藝術是需要足夠的資金來支持,我每部電影,成本都太高了,說是賭注也不為過。”
“神話那三部戲,我把我家裡三套别墅全給抵押了,當時我老婆要跟我鬧離婚,根本不支持我,不過好在賭赢了。”
大制作的系列片,總投資超過20個億,中途必然經曆種種波折,好幾個月劇組工作人員發不出工資,制作成本十幾億,宣發期又要幾個億。
當時那三部電影,沈越澤父親是投資商之一,但不過是投着玩玩,那幾年很多大佬都進入了影視圈投資。
現在電影市場不行了,沒落了,大老闆當然也不玩了。
好不容易通過别人牽線搭上沈越澤這個少爺,當然得好好巴結。
莊青雲看他對溫以甯似乎挺感興趣的,估計是喜歡這個類型的,說不定上床睡了以後投資的事情都會好辦一些。
于是趁着周圍嘈雜聲四起的時候,趕緊勸溫以甯聰明點,“你看出來了嗎?”
溫以甯納悶不解,“看出什麼來了?”
“沈越澤對你有意思啊。”
這麼明顯嗎?
溫以甯心裡疑惑,感覺都沒和這個老公說過幾句話,連肢體接觸都沒有,
畢竟答應她隐婚了,這點還是能克制的,起碼不會在外人面前就忍不住占她便宜,碰她抱她之類的。
她裝傻起來:“沒有,導演,你别多想了,人家什麼樣的女生沒見過呀,就算感興趣,也就三分鐘熱度而已。”
“還有,你不是知道我有男朋友嗎。”
莊青雲不暗示了,明示起來,“你主動點,又不是第一天入這個圈子,還用得着我教嗎,這種背景的少爺,擱别人身上用盡手段都不一定能睡到。”
溫以甯當然贊同這句話,的确是這樣。
不管是他,還是前男友,光是靠着公子哥的頭銜,都受到過許許多多的誘惑。
導演繼續囑咐:“你等會給他多灌點酒,過後把他送回去,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
“辦不到。”
“你沒發現嗎,從你一進來,他眼睛都黏你身上了,我心想,他這是多久沒女人了啊,但是你來之前他可不是這樣,”
“那幾個姑娘可是明裡暗裡一直在勾搭他,搔首弄姿的,身材多火辣性感,啧,清純的也有,但他就沒點反應呢。”
莊青雲雖然不知道她背後的那位金主什麼來頭,但不用比較,肯定是沈越澤的沈家地位更高。
溫以甯還想說點什麼,餘光看到他也過來了,索性閉上嘴,一言不發地進了衛生間。
剛關上門,還沒來得及鎖住,就被人從拉開,力道很大。
他冷着臉進來,渾身透着壓迫感,眉眼漆黑,淡淡地煙味和酒味,反手将門鎖住。
溫以甯驚訝了一瞬,倒也不意外他這人的作風,随後淡定地打開水流洗手。
雖然這家高檔餐廳的衛生間裡挺幹淨的,面積比一般客廳還大,裝修低調奢華,但她也沒有想法在這裡面和他偷情。
沈越澤:“你們導演在教你怎麼把我睡到?”
溫以甯:“………”
“他說得倒也沒錯,你是該在床上讨好我,我要是心情好了,還能讓他給你加戲。”
當她金主的感覺挺不錯,甚至超過當老公的體驗感,恰好滿足了他的掌控欲。
溫以甯:“結婚以後,我哪次沒配合你?”
在床上,她向來很聽話,讓做什麼做什麼,讓換什麼姿勢,也聽他的。
矛盾都是在床下鬧的。
“你們劇組那個男主角,最近在追你。”
陳述句,不是疑問句。
溫以甯扯了張一次性紙巾擦幹水珠, “你都知道還問什麼。”
他控制欲很強,對她的工作的社交幾乎了如指掌,她當然想撒謊糊弄過去,但撒謊沒什麼用,騙不了他。
他繼續說:“追你多久了。”
“就這段時間。”
“以前認識麼。”
“不認識。”
“你在擔心什麼。”
她反問:“擔心我會給你戴綠帽子嗎。”
沈越澤凝着她這張虛情假意的臉,壓抑幾秒欲望,猛地扣住她脖頸,吻上去。
另一隻手掌順勢掐住她細腰,懲罰性意味地咬她唇舌。
她下意識往後躲,抵住他胸膛,還踢了他一腳,隻聽到他悶哼一聲,絲毫沒有放過她的念頭,
還故意狠狠咬了她一口,又換成她發出暧昧的動靜。
這混蛋以前強吻過她許多次,幹得太熟練了,導緻壓根不把她這種細胳膊細腿的警告放在眼裡。
每次欲望來了,想對她幹什麼就幹什麼,一點也不虧待自己。
“嗯……”
他輕易将她雙手固定在台子上,用一隻手摁住。
粗暴的吻逐漸變得纏綿溫柔起來,他氣息逐漸不穩,愈來愈着迷。
溫以甯被他手掌弄得嗯哼出聲,心跳很快。
門外響起幾聲敲門的動靜——
徐澤安看她進衛生間許久,一直沒出來,有點擔心是身體不舒服。
在外面關心地叫她:“甯甯,甯甯,你喝多了嗎,胃不舒服?用不用我去給你買點藥?”
“剛才我就讓你别喝酒,在劇組那次聚餐,咱們在房車裡面,我看你酒量就不太行。”
……
一門之隔——
溫以甯被親得暈暈乎乎的,注意力卻放在外面,隻能默默祈求這個傻子快閉上嘴吧,少說幾句,不然金主老公又該犯病了。
濕吻的水聲極其纏綿暧昧,有來有往。
他吻技很好,她吻技也不差,
總之,在他最投入盡興的時候,是不可能停下來。
仿佛絲毫沒被徐澤安的動靜打擾,
這個強勢的吻,始終沒停下來的意思。
可手下的力道,卻越來越重。
她被弄得有點疼,止不住往後躲,心虛又不安,像在偷情。
唇分離的片刻,跟他商量, “回去再繼續…”
今天她穿得布料少,他剛看到她的時候,就想這麼做了。
他嗓音性感低沉:“緊張什麼,我沒摸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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