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想要離開,“我們不适合再見面了。”
“沒人看到怕什麼?”
陳嘉白拉住她手臂。
房間内安靜得過分,隻有微弱的魚缸氣泡動靜,
阿姨已經在保姆房睡下,謝雨晨他們則是在屋外的院子繼續開趴體,時不時幾聲尖叫大笑傳過來,卻都被她不平靜的心跳聲掩蓋。
陳嘉白繼續說:“他那種公子哥,怎麼可能跟你是認真的?”
“你看樣子很怕他,平時是不是都聽他的話?”
“你們這算是健康的夫妻關系嗎,明明就是包養,”
“一個太子爺包養的玩物,”
“我跟他認識那麼久,我能不了解他是什麼人嗎?”
“你為什麼要選他,我什麼時候對你不夠好了…?”
他說得有些急切,有些混亂,帶着淡淡的酒味,眼神痛苦而不解。
溫以甯逃避似的别開眼睛,别人說這些沒關系,說一萬句都沒關系,唯獨不想聽到他這麼講。
試圖平穩呼吸,“你說得沒錯,他是把我當玩物,但他可以給我想要的東西,可以給我想要的生活,和你分開,從來不是你的問題,錯在我太貪心。”
她解釋過不止一次了,但陳嘉白似乎喝醉了,變得很執拗。
陳嘉白消化着她的話,依舊不罷休,“聽說他對你掌控欲很強?”
她不回。
“什麼都要管,連手機都得翻?還找人監視你,像是對待寵物一樣?”
“……”
“當時我就覺得你們不會有好結果。”
“你是不是很怕他?”
吃飯那會,沈越澤在場,她連句話都沒跟他說過,俨然一副低眉順眼的乖巧模樣。
怎麼跟大學時,背着他,和沈越澤搞到一張床上的差别那麼大呢?
她沉默幾秒,“他等于是我的金主,老闆,我不應該怕他嗎。”
怕老闆是很正常的事,她相比圈内其他人,已經幸運很多了。
況且,她不是真的怕他,隻是表現的很聽話。
陳嘉白認真地說:“他不尊重你,他家裡人更不會尊重你。”
“我知道,但你一個外人為什麼要…”
陳嘉白打斷她:“我爸和他爸打過不少交道,早說過是個城府很深的人,我不信你婚後過得會有多快樂,”
“……”
“你在外人面前說謊沒關系,為什麼跟我還不說實話?”
溫以甯無語道:“我過得好不好,都是我自己選的,我從來沒後悔過。”
“我不信。”
他執拗地說。
“他比你有錢,娛樂圈方面,人脈也多,那麼多富二代進圈後還在演配角,甚至三十歲才紅,但我現在已經演上女一号了。”
“你以前不是這麼在乎名利的女孩。”
他陌生地看着她。
溫以甯已經不想再讨論這個話題,轉移道:“追你的女生有很多,比我優秀的,比我漂亮的,比我專一的,在你們的圈子并不缺,你如果盡快投入下一段感情,就不會再想起我了。”
陳嘉白不管不顧地把人擁入懷中,壓抑的感情徹底按耐不住,“你不說真話也沒關系 ,我想你了,我很想你……”
“你松手行不行??我一點也不想你…”
“我不信你對我一點感情也沒有…”
“……”
“如果你後悔,随時可以回來找我,我從來不覺得沈越澤對你是認真的,就當這一切沒發生過好不好?”
溫以甯試圖掙開,“你别這樣,你松開,萬一被他們看到…”
一句完整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股力道分開。
陳嘉白被沈越澤狠狠砸了一拳。
她下意識尖叫了聲,聲音引來外面那群正在打牌的朋友,紛紛起身往客廳趕,“怎麼了到底??”
“我靠,打起來了!”
“沈越澤…”
她在後面緊緊抱住他的腰,試圖阻止。
沈越澤輕松扯開她胳膊,臉色陰沉,“你再動一下,我連你也不會放過。”
“……”
溫以甯被他陰郁的眼神吓到,慢慢松開手。
葉輕池先把陳嘉白扶起來,看他嘴角都出血了,也有還手的念頭,立馬抱住往客廳走。
陳嘉白背一開始那一拳被打蒙了,本就喝了不少酒,沒能反應很快,放在平時,打架都是有來有往。
謝雨晨他們幾個則負責拉住沈越澤,“我草,你們他媽的怎麼又打起來了??”
“不能好好說嗎,啊?都過去那麼久了,還有什麼可計較的?”
對于過去,沈越澤其實沒想計較什麼,他有錯在先,搶人女友在先,隻要他倆斷幹淨,他自然不會沒事找事。
他涼涼地掃了眼溫以甯,對陳嘉白道:“你親自說,我為什麼要動手。”
溫以甯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看到的恰好就是這一幕,陳嘉白把她緊緊摟在懷裡的一幕,極為暧昧,纏綿,
心虛感充斥在體内,表情越發僵硬。
沈越澤盯着她,慢悠悠問:“說什麼話需要摟着你才能說?”
空氣仿佛被擠壓,滿是壓迫感,令人感到窒息。
她想說不是她主動的,但又擔心這兩人會繼續互相傷害,他寬肩窄腰的,常年鍛煉,身上都是薄肌,剛才腰腹抱起來都是硬硬的,小臂上淡青色的血管更為明顯。
沉默一會,她開口:“對不起,回家我跟你解釋。”
“在這兒解釋,我聽聽是誰的錯。”
“………”
溫以甯感覺他似乎料到自己的想法,床上是她唯一能讓他消氣的地方,意亂情迷的時候,他會好說話一些,
别的場合,她并沒有安撫他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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