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是微生栩看不下去了,再打張帆的靈魂就要消散了,一會天道降下懲罰誰都不好過
“玉姑娘按時間算,秦小姐已經輪完一世了,可你倆是注定的姐妹,你們已經錯過了兩世,但好在還可以補救,你現在趕去奈何橋還可以趕在下一世前見一面”
玉兮一聽不再多做糾纏:“勞煩姑娘指一下路”
“哦,對了”
“這把古琴我以後就用不了,就送給你們了吧”
随後玉兮在他們之中看了看,最後對着姜疏月說
“我喜歡這個妹妹,這把古琴就送你了”
姜疏月上前小心翼翼地接過古琴
玉兮展顔一笑:“我走了,再見”
微生栩用頭上的簪子劃出一道門:“這道門直通忘川,你們很快就能再見了”
玉兮先把被她揍得馬上消逝的張帆丢了進去:“進去了我就不管了,自會有陰差來管他的”
“玉姑娘有緣再會”
“有緣再會”
——
忘川河上,奈何橋
秦玉也是玉琳百無聊賴的數前面的人頭,思考他們都是怎麼死的,不知不覺間想起了玉兮,傳說人死後會想起前幾世未了的恩怨,果真是這樣
她兩世都叫秦玉,她這輩子是家裡的老大,但總感覺什麼不對,自己應當有一個姐姐的,她老是夢到一個女子,白衣女子對着她笑,給她糖吃,每每夢醒便覺得心裡空落落得十分不舒服
上輩子的事她已經記不清楚了,直到死後才想起來那個女子叫玉兮,死活沒想起她的樣子
“琳兒”
秦玉背後有人喚她,總感覺很熟悉,她回頭一看,一瞬間記憶如同潮水般湧來
“兮兒姐姐”
她低聲喃喃道,玉兮一把将她摟進懷裡,同樣秦玉緊緊抱住了玉兮
回到酒樓
紀扶清:“終于解決了,今晚先休息,其他事明天再說,行嗎?”
謝珣:“不管了,睡覺”
——
翌日清晨
紀扶清走下樓正好碰見微生栩幾人準備出門便問道:“你們要走了?”
“此事已了,我們也不多作停留,告辭,有緣再會”
“再見”
剛目送幾位女生,一回頭發現柏廷他們也準備走了,見此情景紀扶清打趣道
“昨晚還一大幫人呢,今天一看各走各路了,你們接下來去哪裡?還回來嗎?”
謝珣腦子還沒清醒,迷迷瞪瞪地啃包子,柏廷看不下去給了他一巴掌
“醒醒,别睡了”
接着回答紀扶清的問題
“我們可能會往玉澤洲那邊去,回來也不确定,畢竟小木屋已經封起來了,有緣江湖上見,我們先走了”
“再會了”
“唉,一眨眼隻剩我和阿緒”說完紀扶清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咋還沒看見裴緒辭呢?
“找我嗎?”
正想着,身後一道男聲打斷了紀扶清的思考
一回頭裴緒辭就在他背後:“你什麼時候來的,剛才幹嘛去了,沒見你人”
“吃不吃”
裴緒辭伸手遞給他一袋包子
“吃吃吃,你最好了,還記得給我帶吃的”
“這次該去哪?瑤洲是吧!走走走”
紀扶清剛往前踏出一步,旁邊的房門打開,直挺挺地倒出一個人,給紀扶清吓得立馬收回了懸在半空腳
剛站穩又迎面撲上來個老婦人:“好心人,求求你救救我兒啊”老婦人邊哭邊死死扯住紀扶清
“不是,這位大娘有事好好說,你先放開我”
“仙人,求求你發發善心救救我兒吧”
“你先起來啊,還有我不是仙人”
“你先答應我,啊啊啊啊啊我苦命的兒啊,你死了娘可咋辦呢”
紀扶清被嚎得沒招了隻好先答應她:“好好好,我答應,您兒子怎麼了?”
聞言那老婦人立即爬起來,指着躺在地上的男子說:“這是我兒子,剛剛還好好的,突然就…就昏死過去了”老婦人邊說還邊啜泣
紀扶清:“……”這演技太差了,深怕紀扶清看不出這老太不懷好意
“大娘,您在你找醫管就好了呀,找我這一個普通人幹嘛”
“我不管,去一趟醫管死貴了,我看你有錢,一定能救我兒子”
無奈,紀扶清眼巴巴地看着裴緒辭,那神情仿佛在說,你來幫幫我呀
裴緒辭不搭理他,沒辦法紀扶清想繞過她直接走了,可那老婦人把樓梯口堵得嚴嚴實實,眼看酒樓裡的人逐漸多起來,直接用輕功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因為老婦人的吵鬧周圍漸漸圍起來人,看了半天戲裴緒辭終于動了
“大娘,先把你兒子擡進屋,我給他瞧瞧”
聞言老婦人大喜過望,而紀扶清則是一臉解脫的表情,他無父無母是一個老婆婆養大的,導緻他對上了年紀的老人說不出什麼重話,也不好拒絕
老婦人的兒子臉色蒼白,冷汗直冒,但又看不出來什麼,倒是像離魂症,這時老婦人端上來了些水果
“你們吃不吃,這水果可甜了,嘗嘗嘛”
“大娘,我們不吃,你吃吧”
“還有你兒子看起來像是離魂症,我這有副藥方你看着抓,先看看效果,我們畢竟不是醫師,還是去看看得好”
紀扶清和裴緒辭對視一眼,他們倒要看看這老太要幹什麼,或許可以再收幾個妖物
大娘一臉谄媚地笑着:“是是是,我會去請醫師的,吃點水果吧”
紀扶清非常無語地看了這位“老大娘”一眼
“你有事直說,找我們幹嘛,這麼拙劣的演技确定不回去再練練嗎?”
對面的人一下子變了臉色,她定定的看着紀扶清和裴緒辭
“哼,還是有點實力的,居然能看出我的僞裝”
紀扶清:……
您僞裝過嗎?
對面那人卸下易容,那老太太的面皮下居然是個中年男人
“既然看出來了,我就直說了,我們家主邀請您們過去一趟”
裴緒辭:“你們家主?哪位?”
男人咬了一下牙,居然有人認不出他
“我乃淩雲山五大仙家之一司馬家的長老,不認識我的人可太少了,你們真是不同尋常啊”
紀扶清慢悠悠喝了口茶,不緊不慢的開口
“如果我說,不去呢?”
男人的臉色漸冷,毫不掩飾的翻了個白眼
“那就别怪在下魯莽了”
“這家酒樓外圍滿了我司馬家的弟子,既然你們不自己去,那我們隻好動粗了”
“還有你們那幾位朋友,我也派人去‘邀請’了”
紀扶清微微揚起嘴角,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戲谑地看着他
“好啊,我們去”
聽到想要的答複,男人一揮袖袍,轉身離去
等他離開,紀扶清才松開了按着裴緒辭的手,突然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