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小巷中來回穿梭,可後方幾人怎麼都甩不掉。
跟狗皮膏藥似的。
“這裡是C-17,大匣南側注意,聽我指揮。”
為首官員見文戌再次拐彎,嘴角不自覺上揚。
“開槍。”
十字小巷突然竄出五六人,文戌立即調轉方向向沒人的一處逃跑,不知誰開槍擊中了他小腿處,使他踉跄了一下,咬着牙扶住牆繼續逃跑。
快點,再快點。
官員依然緊跟着他,可文戌也不忍了,他在某個拐角處停下,撿啤酒瓶做好攻擊架勢。
賭一把,幹掉他們。
走最前方的官員猛得被酒瓶擊中頭部,玻璃渣碎了一地,但也因此碎裂處鋒利如刃,文戌緊接第一個官員倒地的間隙抱住後一個官員瘋狂捅擊其腹部,最後的官員連開數槍都被文戌用屍體擋下,他把屍體扔向持槍者,鋒利玻璃幹脆劃破脖頸,血液濺射在小巷的牆面上。
很幸運,這隻是個三人小隊。
文戌有些擔心地看了眼地上最開始那個被他擊中頭部的官員。
隻有他活着了,他也是被逼無奈,文戌很理解,自己殺人是為了自保,既然此人沒有攻擊手段,就沒必要殺人滅口。
畢竟大家都是遺留者的後裔,是相同的,是至親。
他甩開酒瓶,一瘸一拐地返回。
官員絕不會隻放三人來追自己,其他的應該在打包圍圈,隻是官員沒想到文戌不僅很能跑,而且會殺出一條路來,包圍圈也漏了個大窟窿,他隻需按照這三人來時的路線返回即可。
可腿上的傷太痛太痛,細汗布滿他的額頭,他有些勞累地扶牆休息。
巷裡傳來突兀的腳步聲,本已放松的精神又緊繃起來,文戌猛一回頭與來者對視。
“誰?”
面前人穿着白大褂和白牛仔褲,内襯為深藍色襯衫,戴眼鏡,年齡不算大,看裝扮有點類似于醫生。
眼鏡男伸出左手——掌心裡有個數字[13]
也是逃難的人。
既然是同類人,文戌也放寬了心,但男人動作未停,他從襯衫胸口口袋摸出一個東西。
這時文戌才看到此人胸口也有個紫色小花圖案。
與[黑皇後]大人一模一樣的…
“我的至親,我的同胞,我們從未抛棄。”
男人的話拉回文戌思緒,代表白國王的國際象棋被他攥在指尖。
[白國王]也出現了,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