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就沒得玩了。”席容無辜地攤開手。
周一之後沈寅就沒怎麼給席冉發信息了,席容估計這小子打算放手成全對方,畢竟江城這麼大,又不止席冉這一個優質Omega,按照沈寅的外貌條件,外面肯定還有大把追他的人。
可若是沈寅真的放手了,那席容接下來待在江城的日子豈不是很難熬?
等等……
最初來江城的想法不就是讓這個小混混離冉冉遠點嗎?現在目的已經達到了啊,幹嘛還要繼續下去呢?
席容嘶了一聲,腦子有些混亂,不過對于處理沈寅的事腦子還是很清晰,他對席冉說:“我請假先出校門在車裡等你,免得放學的時候讓他看見咱倆坐一輛車。”
“哦,好吧。”席冉撇撇嘴。
于是席容當着校領導的面搬着凳子跟班主任打了聲招呼就回教室拿東西去了。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沈寅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本來打算放學帶人把這個腦殘富二代給堵了,結果放學之後壓根看不見他人,後來一班的探子回報,說席容在放學之前就跑了。
沈寅越想越氣,憋着一肚子火回家去了。
開學頭一個星期,他們差生四班也沒什麼作業,沈寅這一周也沒翻牆曠課出校門,自己的事業都給耽擱了,他吃了個晚飯就去台球廳找人。
走上市中心一棟集休閑娛樂為一體的小樓第二層,刺鼻的煙味撲面而來,整個天花闆下面都聚集着揮之不去的煙霧,人往裡面一走,連旁人的臉都看不清。
乒乒乓乓的擊球聲在室内回蕩,沈寅繞過幾個台球桌走到好友旁邊,環顧一下桌上的戰局吐槽道:“真菜,打得這麼臭。”
“你行你來。”那人拿下嘴裡的煙把球杆遞給他。
“沒心情,”沈寅雙手抱胸靠在桌沿上,“诶,裴簡呢?”
說曹操,曹操到,他話音一落,穿着大褲衩和人字拖的人走了進來,熟門熟路地往最近的沙發上一坐,眼睛全程都沒離開過手機。
沈寅走過去,剛準備擡腿踹他一下,忽然瞥見他大腿上有一塊青色的淤痕,“你這是咋了?跟人打架了?”
裴簡頭也不擡的回了個嗯。
“赢了輸了?”沈寅問。
“肯定赢了啊,那小子被我打的老慘了。”裴簡嘴角咧出一抹笑。
“哦,走吧,去網吧通宵。”
“不去,我的單子周一晚上就打完了。”裴簡哼哼兩聲。
“啧,你打完了我沒打完啊,走走走,雙排。”
好不容易把這位爺拉到三樓的網吧,可裴簡開了機子就翹着二郎腿刷手機去了,沒有半點上号的意思。
“不是大哥,你來網吧不打遊戲幹嘛啊?”沈寅簡直無語了。
“等我把說說删完,你先上号打兩把。”裴簡漫不經心的說。
“什麼毛病啊!”沈寅罵了一句,不情不願地登号自己單排打英雄聯盟去了。
都說人倒黴起來喝涼水都塞牙,這話一點不假,他連着打了三把,每把将近一個小時,愣是沒赢一把,他都懷疑自己坐這裡是來幹啥的,恨不得把電腦都吃了,轉頭看了一下旁邊的人,還在删他□□空間那些破說說。
“大哥,又沒什麼人看你,删什麼啊!”沈寅的火氣頓時上來了。
“幹嘛?你出門給人捅了,火氣這麼大。”裴簡笑着打趣道。
“你今天晚上很奇怪,嘴角就沒下去過,買彩票中獎了?”沈寅煩躁地掏出一根煙點上,他也拿起手機看了看,“诶,來,拍個視頻,我最近又搜到了一個新文案,可樂要加冰,愛我要走心。”
裴簡愣了愣,秒回絕:“不要。”
聞言,沈寅更惱火了,“你今天晚上怎麼這麼掃興?以前你都上趕着拉我拍視頻,現在還裝起來了,屬沃爾瑪購物袋的吧你!”
裴簡斜睨他一眼,“你也很奇怪,跟來大姨媽了一樣。”
“媽的,别提了,這一周我心情都沒敞亮過。”沈寅郁悶地抽了口煙。
“還是為了新轉來那個Omega?”裴簡皺起眉頭,“你又不缺她一個,怎麼非得在一棵樹上吊死呢,開學前一周,那誰還跟我說她跟你處上了。”
“放屁!”沈寅連忙狡辯,“我就跟她睡了一覺,打個炮又不是談戀愛,她自己自作多情跟神經病一樣,雖然我還沒追到席冉,但是我又不會為一個沒結果的人守身如玉,這多委屈啊!”
聽見此人又開始散播他的潇灑不羁,裴簡額角跳了兩下,“你自個玩吧,我說說才删了一年,還剩兩年半沒删。”
沈寅将抽了一半的煙熄滅放到旁邊,準備再開一把。
裴簡忽然出聲:“诶,你們二中的群吵起來了!”
二中有兩個群,一個有老師一個沒有,裴簡就在第二個群裡。
沈寅趕忙打開手機看了一眼,吵架的是陳靖曉和席容,好像是為了一局遊戲吵起來的,席容打字罵陳靖曉玩的菜,陳靖曉反擊說他意識差勁,又說他蠢,倆人的打字速度趕上複印機了,聊天内容一條一條的往上頂,幾乎看不見别人發的信息。
他倆是怎麼玩到一塊去的?
沈寅好奇地找陳靖曉私聊問道。
陳靖曉:看你憋了一個星期不是想給你出口氣嗎?他剛好在群裡發了個遊戲隊伍,我就進去了,他玩射手我玩輔助,賣了他一整局。
“噗哈哈哈哈哈,”沈寅頓時笑出聲,“不愧是好兄弟!”
裴簡湊過來看了一眼,“真服了這個狗腿子。”
“你一直看不上他,我懶得跟你說。”沈寅給陳靖曉發信息要他繼續罵席容是菜逼,然後倆人單挑。
席容那邊果然上套,提出開房間倆人選英雄單挑。
沈寅立刻換号登上陳靖曉的号。
很快,一把單挑局很快就開始了,為了公平起見,倆人還選的一樣的英雄,席容遊戲打的不錯,但是遇見的是技術型人才沈寅,開局七分鐘就被越塔強殺了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