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裴哥,他們進去大概已經有二十分鐘了。”酒店前台說。
裴簡正要把門刷開,沈寅一把摁住他的手,“這樣會不會太冒失了?萬一他倆還沒結束……難道你要給他……拔出來嗎?”
好糙的話啊……
裴簡捂住驚訝道合不攏的嘴,“那咱倆在這兒等着?等到Alpha的易感期結束,還是等那白蓮花被席容永久标記,然後席家跟你算賬,最後我們跟他們翻臉連朋友都沒得做?”
“我……”不想看見這倆人赤身裸體躺在一張床上的畫面,沈寅捂住臉,貼着牆慢慢蹲下身,不知道該怎麼辦,“要不,要不再等十分鐘,等席冉把抑制劑送過來,或者,這麼大的酒吧就沒有其他優質Alpha了嗎?”
“巧了,除我之外還真沒有,所以也沒有優質Alpha的抑制劑。”裴簡簡直不忍心打擊他。
“沈寅!”
一聲怒吼從走廊盡頭傳了過來。
怒氣沖沖趕過來的席冉就跟一道光一樣,讓沈寅看見了生的希望,不過這道希望的光在走過來之後就惡狠狠踹了他一腳,“你居然騙我!你不是說我哥跟你在一起嗎?!”
“诶诶诶,”裴簡趕緊拉架,“這也不能怨沈寅啊,他又不能跟看犯人一樣盯着席容吧,再說,你哥要是看上别人了,那他還能攔着嗎?”
“冉冉你先冷靜一點兒。”一塊跟過來的孫柯也勸道。
“我哥看上那個白蓮花?怎麼可能?!”席冉根本不相信他哥會饑不擇食,“我哥眼光很高,絕不會看上這種卑劣下賤上不了台面的東西!”
沈寅仰着腦袋,絕望地看着天花闆。
“現在不是質問誰的時候,席容在裡面吧,該商量的是這事怎麼處理。”孫柯看這架勢就知道是沈寅沒把事辦好。
“抑制劑帶了沒?”裴簡嚴肅起來。
席冉趕緊從口袋裡拿出僅有半根小拇指一般纖細的藍色注射器,“前幾天我就感覺他的易感期要到了,想着他克制力很強,就沒放在心上,誰知道沈寅這狗日的壓根就沒守在他旁邊,等事情發生了才說實話!”說完,她又惡狠狠地剜了沈寅一眼。
裴簡接過她手中的抑制劑,“現在當務之急是誰進去打這一針。”
“如果,我哥标記那個人了怎麼辦?”席冉急得團團轉。
“才進去沒二十分鐘,應該沒那麼快,現在還來得及,但是如果……”做到興緻高起的時候沒有理智,可就真的會下嘴永久标記,剩下的話裴簡不忍心說。
身為Alpha的裴簡和孫柯突然闖進易感期的Alpha的領地,隻會讓事情更嚴重,席冉是Omega更不能進去。
“賀辭還沒分化,聞不到信息素,要不讓他來?”孫柯自動忽略一旁身為Beta的酒店前台和還沒分化的沈寅。
“等賀辭來了,黃花菜都涼了!”席冉罵道,她跟孫柯來的這麼及時是因為他倆剛好在附近吃飯。
眼下這種情況,确實讓沒分化的人進去比較好。
但是,易感期的Alpha萬一失控,可不會管對方有沒有分化,萬一席容對賀辭……
“不行!”
裴簡臉一垮,厲聲制止。
在場衆人紛紛對他投來疑惑的目光,然後就看見裴簡黑着臉把蹲在地上的沈寅拽了起來,藍色抑制劑往他手中一塞,刷開房間門,一腳将他踹了進去,“你捅得簍子,你自己解決!”
嘭的一聲,門重重地關上了。
濃郁的蓮花信息素撲面而來,裴簡跟孫柯嫌棄地捂住鼻子,席冉更是臉黑成了鍋底,也顧不得什麼大小姐的優雅了,站在門外罵道:“就算沒做完也得把那賤人給我弄出來!”
“太變态了……”孫柯捂住臉不忍直視。
裴簡的行雲流水,快到令人歎為觀止,等沈寅回過神來,他面前就剩下了一扇關閉的大門,此時此刻,他真的很想撲到門上大喊:求求各位大爺大媽,行行好,放我出去吧!
“沈……沈寅?”
常軒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沈寅艱難地轉過頭,目光掃過一片還算整潔的床鋪,最後停留在裹着浴巾站在浴室門口的常軒身上,他一個激靈從地上爬起來,沖過去質問:“席容呢?!”
“你怎麼進來了?”常軒沉聲反問他。
“你是不是早就感覺到席容的易感期要到了?”沈寅咬着後槽牙一把将他推在牆上。
常軒捏着浴巾的手不自然地收緊,眸光閃爍,“我怎麼會知道這個,誰讓你進來的?你明明已經答應好……唔……”
沈寅掐住他的臉,寒聲道:“席家的人就在外面,去啊,告訴他們你跟我同流合污,那就掀桌子都别玩了,我現在就弄死你。”
他目露寒光,擡手指向半開的窗戶。
在江城黑暗地帶遊走的人,誰沒聽過裴簡的大名,誰不知道他的手段,沈寅是他的發小,跟裴簡是一個路子的人,無論常軒平時有多趾高氣昂,也不敢真的得罪他們,否則這幫法外狂徒不知道會幹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