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容眉頭一皺,被他的信息素刺激醒了,他推開身上的Omega,“你表現得很不錯,好好休息吧。”
“席少。”溫然柔聲撒嬌,欲求不滿地看着他,身上的毛毯很合時宜的滑到腰際,露出激烈□□留下的痕迹。
“去找劉導,他最近有個新片子,”席容擡手摸上他光滑的臉蛋,“你的經紀人也該換了,我會讓公司給你重新安排一個經紀人,重新安排接下來的日程。”
這是要重新給他規劃事業,給資源和人脈,溫然激動不已,臉貼在他掌心蹭了蹭,軟軟地叫道:“謝謝席少,剛剛有人給您打了個電話,我以為是我的手機就接了。”
“誰打來的?”席容拿過手機。
“叫沈寅。”
沈寅.......席容的手微微一頓,倆人有段時間沒聯系了,自從他回了北京就到處參加飯局酒局,過完年之後又跟朋友在外面打了好幾天的牌,比明星都忙,一天到晚看手機的時間都沒有,更别提聯系他了,席容看了一下聊天記錄,有幾秒鐘的通話時間。
沈寅打電話來幹什麼?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席容眉頭緊鎖,“他有說什麼嗎?”
“我說您在睡覺,然後他就把電話挂了。”溫然如實轉告。
席容立刻起身開始穿衣服。
“您要走嗎?”溫然緊張地看着他。
“還有什麼想要的嗎?”席容穿好褲子,套上毛衣。
溫然趕緊抓住他的衣服,目光卑微,“我想要您的信息素。”
席容不耐煩地看了一眼天花闆,身邊那幫牲口還在□□,跟他媽百八十年沒玩過Omega一樣,最煩的還是自己,當時沒得到溫然的時候一直惦記着,現在睡過了,興趣一瞬間就消失了。
這就是席容為什麼要參加這種聚會的原因——
普通死闆的性生活太枯燥了,就想找點刺激。
席容擡眸,對旁邊幾個好友使了個眼色。
在溫然絕望的目光中,幾種不同味道的Alpha從身後緩緩将他包圍……
席容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跨出包廂房門之後給沈寅打了個電話,結果對面把電話挂了。
敢甩臉子!看來平時還是太慣着他了,縱得他不知天高地厚,席容無奈地歎了口氣,換了個人打電話,“愉兒,你還在三亞嗎?什麼時候回來?……你先别回北京,去江城吧……我要回江城,但是現在不是初八嗎?我爸肯定不同意,上回突然回去他就不太開心……對,就說我帶你出去旅遊,元宵節之前趕回來……寶貝,你最好了!”
今年的雪下得特别早,大年初一之後更是晴了好幾天,傍晚是江城最美的時間段,橘色餘晖籠罩着老舊的城市,放大數倍的太陽近得仿佛唾手可得。
樓下忽然傳來一聲炸裂耳膜的響聲,聽得人心口一緊。
沈寅煩躁的啧了一聲,小心髒被樓下那幫小孩的摔炮搞得快停跳了,換上拖鞋,拎着一袋像洋蔥一樣的東西去了陽台。
花盆裡土經過幾天提前施肥培養,土是濕潤的,他拿過旁邊的小鏟子,把土面翻開,将袋子裡的百合球莖拿出來,依次埋進花盆裡,随後把花盆抱到地上,避免陽光直曬太久。
花開之後,就不用再去花店買花了。
吃完一份泡面,晚飯就搞定了,沈寅沒心情打遊戲,也沒心情玩手機,晚上九點就上床睡覺了,最近幾天鞭炮聲吵死人,他都沒睡過一個好覺。
剛要會周公,樓下忽然響起一陣呼喚。
夢裡有人在叫自己……沈寅皺眉,将腦袋埋進被子裡。
“沈寅!”
席容在樓下大喊一聲,這一聲吼把小區樓下車棚裡的電動車全喊起來了,此起彼伏的防盜鈴聲将他包圍,席容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不會有人懷疑他是偷電瓶的吧。
“沈……”席容欲哭無淚,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喊,給沈寅打了好幾個電話他都不接,沒辦法他找裴簡要來沈寅家的地址,親自上門來找他,誰知道這個彌漫着嗆人爆竹味的破小區這麼不歡迎他啊!
車棚不遠處站起一個人影,他扶起了倒在地上的電瓶車,防盜聲才停下。
席容激動地想哭,他平複一下心情,決定上樓敲門,還從沒去過沈寅家呢。
“你幹嘛?”沈寅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席容擡起頭,仰望着沈寅在月色下朦胧的臉,十幾天不見,不知怎麼的,心底泛酸。
“怎麼回來了?你也在北京跟别人打架了?”沈寅莞爾一笑。
他說的是大年初二賀辭在北京打了人,然後連夜跑回江城,裴簡也從老家趕回來陪他,還聽說賀辭打人這件事席容也有參與。
席容噗嗤一笑,“你下來我跟你說。”
“外面好冷,不想出門。”沈寅手撐在窗台上,眺望着遠方燃起的煙火。
“是,好冷,我也不想站在這裡繼續等。”席容傲嬌地沖他挑眉。
沈寅故作無奈地歎了口氣,嘴角挂着笑轉身下樓了。
席容站在唯一的路燈下等他,黑色修身大衣将身形襯得筆直修長,一身冷冽的商務範讓沈寅隔着老遠都感到有些冷。
“我給你打電話你怎麼不接?”席容雙手抱胸質問道。
小跑過來的沈寅笑容僵在嘴角,怕醫生有急事打電話,不敢給手機關機,至于沒接席容的電話是因為把他的消息設置免打擾了,他清了清嗓子,“家裡沒網,你打的還是□□電話,所以沒接到。”
“真的假的?”席容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真的,”沈寅信誓旦旦地跟他保證,“我白天都在醫院,晚上回來才發現沒網,要不然我能睡這麼早的覺?”
“流量也沒有?”席容眯起眼睛。
“對不起,沒接到你電話,不過你找我幹嘛?不會是因為我沒接你電話你特意回來的吧?”沈寅趕緊轉移話題。
席容沒好氣地說:“要是我說是呢?”
“我罪該萬死行了吧,”沈寅上手去拉他的手腕,“外面好冷的,上去吧。”
“不去了,我是來接你的,去我家吧,”席容拽了一下沈寅的領子,鎖骨在灰色毛衣下若隐若現,他不由得皺起眉頭:“才幾天沒見,怎麼瘦了,大過年都沒好好吃飯嗎?我給你發紅包了啊。”
“哦,就跨年夜年發了個紅包就沒了,”沈寅幽怨地嘟囔道,跨年那天席容給他發了個大紅包就沒下文了,他拽過自己的衣領子,“我沒拿外套。”
“用拿什麼外套,車上有空調凍不着你,裴簡和孫柯都在呢,我太忙了,給你發紅包還是擠出來的時間。”席容用此生最大的耐心去哄他。
“行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沈寅得了便宜就賣乖,腦袋跟賭氣似的往旁邊一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