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是你朋友,”張銳得意地說,“就因為是朋友,所以才好澄清嘛,再說,你這個朋友之前在網上小火了一把,你不知道?”
“什麼時候的事?”沈寅一臉懵逼。
“你自己看評論,個人信息已經被壓下去了。”張銳在電話那頭說。
沈寅将微博刷新了一下,看見下面的評論多了一條一年以前的短視頻截圖,上面是某帥哥在某德基裡打工的畫面,點贊人數超百萬。
“那個時候我就想簽他了,不過席總說他志不在此,不要我打他的主意,就算了,現在大衆再次看到他就當回憶回憶過去,你等會兒澄清就行了。”張銳漫不經心地說。
“哦,”沈寅悻悻地點點頭,“那個席總他,他……”
沈寅半天沒憋出來個屁。
“咋啦,有事兒說啊。”張銳說。
“哦,沒事,那個銳哥,許大公子那個事……”沈寅抿了抿嘴唇。
張銳歎了口氣,“你是怎麼想的?”
“我不想陪他睡!”沈寅直截了當地回絕。
對面安靜了片刻。
就這短短的幾秒鐘,沈寅已經開始給自己想後路了,遞辭呈換工作跑外賣去,要不去給黑某鵝送外賣吧,就他這外貌條件,妥妥銷冠沒跑了。
“你那個綜藝還在做後期剪輯,還得一個月才能發出來呢,到時候别人看見你有價值了當然會捧你,不過你這一個月也不能啥都不幹,要不過幾天我帶你去個宴會,先給各位投資方留點兒印象吧……”張銳說。
“宴會?正經嗎?不會是多人,那啥吧?”沈寅揶揄道。
“想啥呢?”張銳低罵一句,“那可是名流聚會,裡面有很多奢侈品集團總裁的,給你拿下兩個代言也行,要是實在不行,就隻能當愛豆了。”
“别,”沈寅連忙制止,當愛豆不僅累死人,還要立人設,他沒耐心搞這個,“我跟你去參加,一切就拜托銳哥了。”
“嗯,好說。”張銳随口敷衍道。
挂了電話,沈寅拉裴簡打了把遊戲,然後截屏發微博配文:單身狗好友的手速果然名不虛傳,并艾特那條绯聞微博。
此事就算作罷。
搞完之後他坐在電腦前繼續打遊戲。
又過了幾天,宴會的時間要到了,宴會的地點在上海,沈寅提前趕過去進化妝室化妝。
化妝師看着鏡子裡的沈寅,不知道從何下手。
沈寅擡眸看了她一眼,“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沒有,”化妝師小姑娘害羞地捂住嘴,“太好看了,不知道怎麼畫。”
沈寅是濃顔系長相,眉眼深邃鼻梁高挺,劍眉斜飛入鬓,唇形優美顔色鮮紅,都不需要上口紅,皮膚長得也白,再化妝的話反倒有點兒怪。
“你本人比電視裡還帥啊,天哪。”小姑娘連連誇贊。
沈寅尴尬地笑了笑。
“還沒弄好嗎?”張銳推開門走了進來,他身後跟着的助理拿着一套密封好的衣服。
“快了快了。”化妝師連忙說。
張銳湊過來打量了一下沈寅,“就這樣挺好的,不用化妝,頭發吹一下就行了,真是天生麗質,瞧瞧!”
沈寅覺得更尴尬了。
等化妝師給他吹了個偏分的發型,張銳将密封袋打開,拿出一套黑色訂制西裝,“換上我看看。”
進了換衣間,沈寅仔細檢查了一下這件衣服,上等的面料精美的做工,胸前的排扣部分延伸出一條長長的緞帶,繞過後腰停在口袋下方,倒是給這嚴肅的西服點綴了一點不羁的韻味,看來是經過精挑細選的了。
他哼笑一聲,将衣服換上。
走出去之後,張銳就跟看見親閨女了一樣,上來繞着他轉了一圈,連連感慨,“這身材,哎呦真讓人羨慕。”
沈寅拽了一下從口袋垂下的過膝緞帶,皺眉道:“這個帶子是不是太長了?”
“你還當過模特呢,人家設計師就是這樣設計的,多好看啊,這才是宴會裝,要是穿那死闆的西裝,還不如去談生意呢。”
說完,張銳拉着他進了會場。
裡面全都是各界名流,按理說沈寅作為新出道的小明星不應該出現在這種場合,但是,他一看見有些前輩用嫉妒的眼神看他,沈寅心裡忽然就升起一股得意。
沒辦法,他老闆比這些金主身後的資本更強大。
張銳帶着他在人際關系網裡穿梭,沈寅也沒讓他失望,憑借在意大利學到的三年社交禮儀給這些老闆們留下了不小的印象。
一個演員最重要的就是商業價值,沈寅這張臉蛋就能帶來不小的收益。
不過,娛樂圈美人如雲,水利局局長的兒子看上沈寅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了,為一個小演員得罪他,犯不着啊。
宴會進行到一半,一個代言沒拿下來。
沈寅還沒急呢,旁邊的張銳開始急了,愁得一杯酒接着一杯的喝。
沈寅靠在餐桌旁邊吃了個果盤,遠處站在門口的賓客突然活躍了起來,他擡頭一看,一道西裝革履的身影邁着優雅的步子走進來了,俊美如鑄的臉蛋立刻勾住了他全部的視野。
忽然,張銳挺着胖胖的身影站在他面前。
沈寅啧了一聲,想讓他挪開點兒。
張銳滿眼惋惜地看着他,“你說說你,可怎麼辦?”
沈寅挑了下眉,“這年頭,财勢壓人,我也沒轍啊,銳哥還有什麼辦法嗎?還是說等綜藝放出來?”
“作為藝人,曝光度是很重要的。”張銳語重心長地說。
“那,再炒炒绯聞?”沈寅哼笑一聲。
“再炒的話以後别人提起你,想到的都是你的花邊新聞!”張銳壓低聲音罵道。
“也是,對個人形象有影響。”沈寅撓了兩下鼻子。
張銳面色猶豫,随後,他撇撇嘴,遞給沈寅一杯酒,“先喝杯酒吧,這事再好好想想。”
沈寅接過酒杯,嘴唇剛貼上杯沿,一股淺淡的異香湧了出來。
酒裡有藥,他微微皺眉,還是迷情藥,這藥能使人短暫的易感期,由于使用者不好控制劑量,很傷身體,所以世面不常見,之前在意大利辨别藥品的時候見識過,兩毫升能進入短暫的易感期,若是倒入一整管藥劑,不僅會徹底進入易感期,還會延長,更有甚者連打了抑制劑都沒用。
聯想到今天張銳送來親自挑選的衣服,帶着不化妝的他在衆人面前露面,沈寅就感覺到張銳的職業病發作了。
果不其然,這死胖子要把他送到别人床上去了。
沈寅轉眸看向席容的方向,人家跟其他老闆聊得正開心,跟同一階層的人就是有共同語言,穿得人模狗樣,脫了衣服狗都不如。
沈寅早就看張銳不順眼了,要不是看在他是席容心腹,這裡還是國内不好動手,否則以沈寅的脾氣,早把這人剮了千百回。
他挑了下眉,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等會兒看看那個倒黴蛋中頭獎進他房間,他要是能放過這人,他就不姓沈!他絕對要讓張銳下不來台,下定決心要往死裡整他。
這個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