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容撐着酸痛的身體從床上爬起來,解開自己的睡袍,看見一身觸目驚心的痕迹,腦海中忍不住又回憶起昨天晚上那香豔的一幕,他罵了聲操,罵罵咧咧地又艱難地把衣服換了。
張銳在外面等了快半個小時,席容才搞完出來。
被折騰了一晚上,還發了高燒,席容走出來的時候腳步都是虛浮的,還好張銳有眼力見地扶着他去了地下停車場。
上車之後席容給助理打了個電話,把文件合同帶到醫院給他看。
期間,他正準備閉眼休息的時候,張銳看了下他略微有些緩和的臉色,悄悄問了一嘴沈寅該怎麼處理。
席容閉眼沉默着,沒說話。
等到了醫院,把衣服脫光讓醫生檢查了一遍,得知□□有撕裂傷,席容傲嬌的小心肝受不了了,檢查結束他立馬惡狠狠地跟張銳說:“我不想再看到他!”
得,直接宣判死刑了。
張銳不再多問。
夜深人靜,沈寅睡到半夜才醒,撈過手機一看,隻有一些雜七雜八的短信,還有卡羅爾回給他的關于生殖腔的信息——
普遍級和優質級分化比較早的都沒有生殖腔,而分化較晚的也隻有很少一部分才會有,千萬人裡才能找出那麼一例,并且由于是處于退化階段,他們的生殖腔不似Omega一般發育完善有雞蛋那麼大,處于退化階段的生殖腔通常隻有花生米那麼小,并且腔壁很薄,不易受精。
昨天晚上不禁鑿進去了,還在裡面成了結,這麼小的一個器官都不曉得撐大了幾倍。
難怪昨天晚上席容在他懷裡哭得那麼慘……
既然這樣的話,腔壁不是被撐得更薄了嗎?
沈寅不悅地皺眉,那就更難懷孕了啊,媽的!他不死心,又找卡羅爾問了一下懷孕幾率。
這玩意兒上哪兒知道懷孕的機率去啊,有時候一對正常夫妻還會因為體質乃至緣分問題導緻無法懷孕呢,這事誰都說不準。
卡羅爾都懶得回他,直接一個電話打了過來,“您問這個問題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她不太敢開口問是不是沈寅被人睡了,畢竟考慮到他是劣質Alpha,平時相處起來大家都很在意這位大爺的情緒,甚至給他普及生殖腔的知識都沒敢提劣質Alpha擁有生殖腔的機率。
“哦,我……”沈寅聽她的語氣,也猜出了她的擔憂,他不禁心裡也沒譜了,趕明得去醫院做個檢查,他連忙說:“沒什麼。”
涉及隐私,卡羅爾也不再多問,“這次回意大利,先生知道您遇到麻煩了,他說您真想當演員的話可以在國外發展,他會大力支持。”
又是回去啃老,意大利離北京可比江城離北京還遠,哪怕給他送進好萊塢他也不樂意,他就是想留在北京,心理上可以離想見的人近一點,沈寅翻了個白眼,“不用,我自己能搞定。”
“好的,過幾天我會去照顧您。”
“不着急,你慢慢忙,我這邊暫時沒什麼事,閑得很。”
卡羅爾猶豫了片刻,妥協道:“好吧。”
挂了電話,沈寅給張銳發信息詢問席容的情況。
對面沒回。
沈寅單手托腮躺在床上,所思所想無不是席容的一切,先前沒有上過床,即使有感情也沒有這重□□之歡的加持,現在上了床,整個人的心都挂住了。
有一種将自己托付出去的感覺。
好奇怪,以前跟别人上床也沒有這種情緒。
張銳那邊不回他信息可能是有事,沈寅盡量平心靜氣地等着,可是第二天還是沒消息,緊接着,他接下來的幾個行程沒了。
這是要把他雪藏?
察覺到不對勁,沈寅也懶得發信息詢問,直接一個電話打給張銳。
對面接得倒是快,喊了一聲小沈啊,語氣有些無奈和心虛。
沈寅眯起眼睛,心中有數了,他不提工作的事,用謙和的語氣問道:“銳哥,已經兩天了,席總他還好嗎?”
“還在醫院呢,你找到新工作沒?你看你對電影這行還有沒有興趣,我可以介紹你去我朋友哪兒……”
“醫院?”沈寅厲聲打斷他,“很嚴重嗎?”
“昨天還有點兒低燒,不過今天好了,但是身體還是有點不舒服,醫生說可以再多休息幾天,席總這段時間也确實累着了,多休息幾天也好。”張銳說。
沈寅緊張地說:“他在那家醫院?”
“你問這個做什麼?”張銳警惕道。
“拎一兜子水果去看他啊,”沈寅輕咳一聲,正色道:“确實是我做的不好,我想見席總跟他道個歉。”
“啊這……害,席總他休息了,你看都晚上十點了……”
“那不是挺好的嗎?我就去看他一眼,他睡着了看不見我也不會煩,我真的就是想跟他道個歉,銳哥,求你了。”沈寅哀求道。
張銳自己把事辦砸了他自己也心虛,又把沈寅的前程斷送了,他也不好說什麼,左右席容真的睡下了,他才同意沈寅來醫院一趟。
拿到地址之後,沈寅離開酒店,馬不停蹄往醫院趕。
他才不要成為睡完就被别人甩了的人!
為了把戲做足,沈寅到醫院之後還在外面一家快收攤的水果店裡買了個果籃,等根據提示進了住院部,沈寅立馬換上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
上八樓之後,隔着老遠,他先是在電梯口躊躇不決地站了一會兒,直到張銳沖他招手,他才敢走過去。
“你怎麼不過來啊?”張銳問道。
“我害怕,萬一他生氣……他真的睡着了嗎?”沈寅拽下口罩,一臉緊張。
張銳心酸地歎了口氣,心疼得拍了拍他的手臂,“這事也算哥哥對不住你,以後有什麼事你盡管開口。”
沈寅讪笑兩聲:“哪兒有什麼麻煩啊,有手有腳到哪兒都能活。”
“行了,送進去吧,注意輕點,别打擾到他,我去抽根煙。”張銳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