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羞恥的話,她回答不上來。
“應該還可以吧。”他自問自答,“畢竟為了能讓自己消失了八年的女朋友不嫌棄自己,我很注重保養的。”
說上幾句,又扯上這件事了。
江涵一直逃避這個問題,不作答。
陳澈也習慣她的逃避,不逼她。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着。許久,江涵說:“我餓了。”
“餓了才知道說話?”陳澈笑了笑。說罷,起身出去了。
半個小時後,陳澈回來。
坐在椅子上把早飯打開,江涵就盯着他的動作。他買的很清淡,小籠包,白粥,茶葉蛋。
就當她要下床去吃時,陳澈攔住了她,轉而坐在床邊,手裡拿着粥,舀了一勺,輕輕地吹了一口,遞到她嘴邊。
江涵一愣,下一秒,手伸過去要自己拿,陳澈不樂意,躲開了,她小聲反駁:“我想自己吃。”
“我想喂你。”短短幾個字,讓江涵妥協了。
她不知為何自己妥協的這麼快,或許對他很虧欠吧。盡管是他教會她反駁,但那個人變成陳澈後,漸漸就變成了妥協。
江涵吃得不多,半碗粥,一個茶葉蛋,一個小籠包,就吃不下了,剩下的陳澈解決了。
她看着剛剛她用過的勺子,一口一口放入他嘴裡,臉噌一下就熱了。
這跟接吻有什麼區别。
眼睛眨了眨,視線一躲。
陳澈吃飯也不妨礙他開心,仿佛餘光瞥見了江涵的羞澀,嘴角上揚。
沒過多久,護士進來給她紮針,疼痛來襲的那一秒,陳澈捏了捏她的臉,轉移了她的注意力。江涵回頭看,針紮好了,但沒有之前疼。
又轉頭看陳澈,眼裡仿佛裹着委屈。
她怕疼,卻每個月都要打針,打到害怕針,打到每一次都比前一次還要疼。
就像是一根毒刺,每個月都要往她心裡紮一刀,越來越深,越來越痛,千瘡百孔。
而此刻,這根毒刺有人給她拔掉,在慢慢撫平她那些孤立無援的傷口。
她感覺,自己越來越要離不開陳澈了。
“疼嗎?”陳澈見她可憐巴巴的樣子,問道。
江涵搖搖頭。
“那你幹嘛一副要哭了的樣子?”
“誰要哭。”江涵嘴硬地反駁。
見她越來越委屈,陳澈不逗她了,耐心地哄着:“不是你,是我行吧。”
江涵抿了抿唇。
……
下午,江涵這種幾乎不用住院的人,終于出院了。
江涵原本想自己回去,但礙不住陳澈要送她回家。
地下車庫,一輛改裝過,顔色絢麗卻不失帥氣的車,讓江涵看愣了很久。這輛車的耀眼不是任何車所媲美的,獨一無二,很像陳澈的性格。
“這是……你的車?”
陳澈上前開了副駕駛的門,胳膊撐着車頂,點了點頭。
江涵吞咽了一下,走上前,上了副駕駛,他關了門,繞過車頭的時間,江涵打量起了車内的裝飾。車内簡簡單單,似乎他不太喜歡裝飾,隻是中央的後視鏡下,挂着幾串星星,帶着小巧的鈴铛。
她盯着看,越看越熟悉,等他上車後,問:“這星星,是不是我送你的?”
“嗯。”
得到答案的江涵,短暫的愣了愣。
安全帶系上,車子啟動。
十幾分鐘後,到了她家樓下,江涵剛要道謝下車,他直接方向盤一打,倒進了車位裡。
江涵說:“我可以自己上去。”
“我可能要留個宿,想問問你能不能同意?”他解開安全帶,眼神真誠又強勢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