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附加的備注,如果在協議的期間,Alpha一方對Omega一方進行了強行的永久标志行為,保留要求Omega進行清洗标記的權利。
永久的标記是結為伴侶最有效用的約束,也是一種有效地擺脫易感期和發熱期的困擾。
看到那裡的時候,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要得到霍明曜的标記還是不想,但從協議上來看,霍明曜并不想受制于任何人,也包括他。
甚至為了自己的私欲,即使進行了這樣的标記行為,也可以要求Omega進行清洗标記。
清洗标記痛不痛遲星遠不知道,但絕對是對Omega的身體有害。
也好,斬斷了這個念想。
最後的一頁是離婚協議書,上面的簽名位置留空。
當他翻到這一頁的時候,霍明曜正好出現。
“我們雙方任何一方都有結束這段關系的權利,隻要一方在上面簽字即可奏效。”
霍明曜說的随意,作為聽者的遲星遠卻下意識地攥緊了那份協議,很快他才調整好心态,點了點頭,将協議小心翼翼地收起來。
協議一式兩份,他和霍明曜各執一份。
想到這的時候,又聽到霍明曜說會的,遲星遠微微一笑,拿起酒杯跟瞿凜碰杯。
這頓飯因為有瞿凜在場,雖然隻是三個人,卻吃出了一種熱鬧的感覺。
一起收拾完之後,遲星遠收到了帝星研究院的臨時會議通知,請假期間可以不必參與,但也可以根據情況選擇參與。
事實上,研究院大部分會議都是在線下内部進行的,像這麼着急的在非工作時間段進行線上會議,遲星遠心想該不會這幾天不會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情吧?
于是他跟霍明曜提了下,便鑽進書房裡參加會議。
大廳裡剩下霍明曜和瞿凜,遲星遠不在場,瞿凜似乎也沒再維持剛才的禮貌客氣的笑嘻嘻,轉頭一臉表情莫測地看着霍明曜。
“明曜,你是認真嗎?”
從上一回兩人在星艦上對話,瞿凜或多或少還存在猜疑,但現在這兩人已經走完了程序,一切的猜疑也變成了實錘。
瞿凜忍不住補了一句,“就打算這麼定下來了?”
霍明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不然呢?你覺得我會拿結婚這種事開個玩笑?”
不婚主義者瞿凜完全不能理解這種被束縛住的感覺,就算他對誰有好感,新鮮感的保質期也超不過一個季月。
對方要是太黏膩,他很快就會膩煩,霍明曜說他是個浪子,他自己沒否認。
但霍明曜比自己又好到哪去呢?瞿凜心想。
算了,他不該多管太多閑事。
“那再次祝你們長長久久。”瞿凜爽快地一飲而盡。
霍明曜這一回倒是沒剛剛餐桌上回答的那麼爽快,神情也讓人猜不透到底在想什麼。
隻是盯着桌上的那瓶酒看着,半晌,他垂落下視線,輕聲地說,“不會很久的,事情辦好了,我們就分開。”
“?”聽到分開兩個字的時候,瞿凜以為自己醉了,聽錯了,“明曜,你在說什麼?”
“我說我們會離婚,遲星遠很快就會自由。”
瞿凜覺得自己真的醉了,要麼是霍明曜先醉了,明明剛才才說自己沒拿這婚姻開玩笑,隔了一會又說會離婚,那不是開玩笑還是什麼?
既然會離婚又何必結婚,多麻煩呢,長老院那邊也沒辦法拿霍明曜怎麼樣,不是嗎?
已經開始覺得自己不太清醒的瞿凜問道,“那既然這樣,你幹嘛要作繭自縛?”
聞言,霍明曜愣了下,輕笑道,“作繭自縛?”
“不是明曜啊,我說你該不會不知道長期處于一個室内的伴侶多少信息素磁場會互相影響,要是沒把控好,萬一你标記了星遠哥,你知道那後果的,你也會——”
霍明曜打斷了瞿凜,“沒關系,這不有你在,清洗标記這種事情你最拿手了不是嗎?”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神色漠然,好像清洗标記這一行為隻是拿張紙擦幹淨那麼簡單。
瞿凜眉頭緊蹙,“星遠哥會同意嗎?清洗标記是要在對方自願的情況下,更何況星遠哥的這腺體根本不适合清洗标記,尤其是你,S級别的标記清洗已經夠嗆了,你這超S級别的,都還沒有參考的病例。”
一方面瞿凜擔心遲星遠的身體,但另一方面,作為一位醫生他已經開始思考要是碰上這樣的情況該怎麼處理。
畢竟誰都說不好以後會發生什麼事,做好準備迎接挑戰總比什麼都沒有強,當然他的内心更傾向沒有這一天的到來。
“他啊,沒有選擇的餘地,我們之間的協議上已經規定好了,萬一有了标記我有權要求清洗,這一點我比你考慮的周全。”
瞿凜的呼吸開始變得有些沉,他想他大概是醉得厲害了。
霍明曜的心太狠了,連自己曾經最親近的人都算計在内,他到底想要做什麼呢?
嘴比思想還快一步的瞿凜問道,“明曜,你做這些到底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