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風從窗戶吹進來,雖然已近盛夏,但不知是不是臨湖的緣故,夜晚依舊略帶涼意。
貝夜明去關上窗。
蕭曠打開碘酒,用棉簽沾濕,“你倒是挺在意你外婆的感受。”
貝夜明掀開後腰的衣服背對着他。雖然他很想叫蕭曠輕點,但他又不想表現得軟弱,隻好緊張地掐着衣服沒說話。
冰涼的碘酒貼到傷口的一瞬,灼燒的刺痛和涼意讓他瞬間打了個冷顫,手指倏然收緊。
“洗個澡還能撞傷,你也真是厲害。”蕭曠看了他一眼,手上的動作變輕了些,“還好明天不需要運動,不然你這傷可就麻煩了。”
貝夜明咬着牙,忍受着刺激的疼痛,腦子和感覺全跑到後腰上去了,蕭曠說的什麼他幾乎沒聽進去。
不過,蕭曠上藥的手法還挺溫柔,除了一開始很刺激很疼之外,後面倒也沒那麼疼。
最後好不容易上完了藥,蕭曠幫他貼上了一大張敷料貼,貝夜明終于松了口氣。
“等等,明天不運動?”貝夜明的腦子蓦然轉回來,似乎發現了一個重點,“所以,明天是不用上課,放假嗎?!”
“你想的美。明天不上體能課,改上理論課。”蕭曠說,“去星星廣場附近,給你講講靈異的事。”
過了這麼久,終于要進入主題了?
也好,正好聽聽他講些什麼,神棍終于要開始騙人了,他也可以開始搜集證據了!
等等,地方在哪?
“星星廣場?”貝夜明問。
“那附近,等明天我再具體帶你看。”蕭曠将棉簽和包裝扔進垃圾桶,“沒事早點睡,别熬夜寫文。”
“你怎麼知道?”貝夜明驚住。
“每天中午吃飯的時候網站都會更新,想想也知道你是什麼時候寫的。”蕭曠說。
“你——你離我的文遠一點!”貝曠說。
這人不會也在看他寫的小說吧?他不想讓這個人看啊!一想到他在看的話,他就要寫不下去了!
“你寫出來不就是讓人看的嗎?”蕭曠唇角微彎,“而且你那主角也太磨叽了,追個人還拐三四道,早點表白還至于後面那麼多誤會?”
他真的在看!
貝夜明震驚抱頭。
“小說就是要曲折才好看!”貝夜明叫道,“你不許再看了,不然——”
“不然怎樣?”蕭曠笑了。
貝夜明:……
他好像還真不能怎樣……
“總之你不許看!”貝夜明道。
蕭曠笑了。
貝夜明很少這樣不理智的時候,但面對蕭曠似乎一直都很情緒化,大概是因為一開始就認定他是騙子的緣故吧,他做不到對一個騙子禮貌客氣。
可是,這樣近乎無理取鬧的做法,還是讓他有點臉紅。
“行——不看。”蕭曠忽然伸手捏了一下貝夜明的耳朵,“用得着這麼激動?耳朵都紅了。”
貝夜明一怔。
蕭曠依舊戴着墨鏡,但他的目光卻透過鏡片傳達出來,有些笑意,還有些溫柔。
平時他們一直在一起訓練,肢體接觸度很大,但像這種捏耳朵的動作,蕭曠倒是從來沒有做過。
貝夜明有點敏感,從小到大他對肢體接觸的容忍度都很低,連尋常男生喜歡的勾肩搭背他都做不到。
蕭曠剛才捏的那一下不重,但他的耳朵卻像是被燙了一下。
貝夜明摸了摸耳朵,感覺那裡有些熱。
“還不是你氣的!”貝夜明莫名有點心慌,“總之你别看就對了!”
要命,這人該不會是手上塗了辣椒素吧!
算了,下次絕對不讓他有這種多餘的動作。
蕭曠笑笑,“脾氣挺大。”
在貝夜明能有下一個反應前,他收拾起碘酒和棉簽,轉身離開了房間。
這時,貝夜明才想起自己還沒有對蕭曠道謝。外婆的禮儀要求很高,對别人的幫忙沒有道謝就跟過馬路闖紅燈一樣糟糕。
不過,貝夜明覺得自己即使剛才想起來了,這句謝謝也說不出口。
唔,算了,反正他住在這,幫個忙而已,用不着那麼客氣。
[一枕萬卷]:喜報!明天我可能可以去現場!
[粉兔叽的白菜]:o.O?
[一枕萬卷]:神棍說明天去星星廣場附近上理論課,我看看能不能找個機會偷跑出去。企鵝跳繩.jpg
[粉兔叽的白菜]:你不怕他回去找你算賬?
[一枕萬卷]:算就算吧,為了我的女神付出也值得!
[粉兔叽的白菜]:大拇指.jpg
[粉兔叽的白菜]:那正好,我家剛好收了幾盒好吃的巧克力,明天帶來給你嘗嘗。企鵝跳舞.jpg
[一枕萬卷]:企鵝跳繩.jpg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