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故知删掉了【很順利】。

賀雲深回消息很快。【很順利，你演技很好。】

緊跟着。【吃飯了嗎？】

景故知差點笑出聲來。怎麼就盯着讓她吃飯。不過想想也是，要是和賀雲深在一塊，這個點早就吃完了。如果拍攝不忙，兩人應該還會擠在房車内的小沙發上各自做事。

“你這樣比剛才好看。”秦溪照看了眼後視鏡中的她，冷不丁說道。

景故知下意識看向她，發現她依舊直視前方後将手機收了起來。“朋友發了個好笑的事情，我笑點比較低。”

“是嗎？”秦溪照慢慢踩下油門，“那有機會我也給你發點好笑的事，你也能對我這樣笑嗎？”

即便是慢踩油門，超跑提速還是要比普通車輛快很多。景故知能明顯注意到她們和後邊的大部隊拉開了距離。

搞不明白這個秦總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景故知多少聽出她話裡的意思。果然有錢人都是一個德行，男女不忌。

到了飯店，秦溪照沒坐一會接了個電話就走了。她離開後席間的氛圍緩和了不少。宋無還把另外一個包間的工作人員都叫了過來，說是這樣熱鬧。景故知也覺得坐在小謝和K姐中間有安全感，給賀雲深拍了不少美食的照片發了過去。

——

試鏡提前确定，景故知在花莊隻留了一天便回去了鄂京。不過她還是沒時間和賀雲深見面，有好幾個開年針對粉絲的工作要先執行。同時秦溪照以那樣的方式出現，景故知還是留了心眼，當晚回去後就和霍彤萱聊聊。霍彤萱手裡關于秦溪照的資料并不多，這人很早就結了婚，然後把自家的産業全部丢給了丈夫管理。

不過這都是明面上的，否則也不必說她是璟宸隐藏的股東。她的丈夫在璟宸的股份隻有13%，是所有股東之中占股份最少的。霍彤萱和他見過幾次，都是在股東大會上，這人從來都是一副腎虛沒睡醒的樣子。偏偏股東們有特别重要的事情決定，都會特意問詢他的意見。這導緻霍彤萱很長一段時間都将這位腎虛先生當成璟宸真正的掌權人。直到李勳銳的事情發生，她順着周蕊收集到的信息一路查到秦溪照。

“見面聊吧，畢竟見上面了，這人不會無緣無故出現的，還是做點準備。”霍彤萱是這樣說的。

見面約在景故知回到鄂京第三天，霍彤萱在某茶舍訂了個清雅的包間。

“你倒是好興緻。”霍彤萱打開包間門就看見景故知正在給自己泡茶。

她之前為了某部戲特意學過茶藝，泡茶的手法熟練且好看。

景故知并不給予回應，隻是專心做着手上的事。這家茶舍的茶很好，既然來了何必浪費。等她慢條斯理地斟茶将茶盞推給霍彤萱，距離霍彤萱落座過去了十來分鐘。

霍彤萱也不着急，将文件放在桌上，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得不說，景故知泡的茶确實好喝。

景故知看了眼文件。霍彤萱這個強迫症總是将這些東西做得很好看，厚牛皮紙的文件夾内每一份資料都被貼上了小的便利貼，用來方便區分。隻是一眼，就能看出這份資料大概有多少内容。

“其中周蕊的原始文件有多少？”景故知問道。

“大概1/3.”霍彤萱放下茶盞，“這幾天我又查了查，這位秦總似乎要丢棄李勳銳了，她不會是看上你了吧。”

這種事在圈内司空見慣。

“怎麼，我是長得不夠好看讓老闆們動心嗎？”景故知也早已對此脫敏。

“夠，怎麼不夠。”霍彤萱輕笑。

開過玩笑，景故知眼中換上了嚴肅。她拿過文件仔細看了看。霍彤萱的調查還算詳細，不過很多内容能明顯看出沒有深挖。以那位秦總的做事風格，霍彤萱能做到這份上已經很不容易。似乎是為了彌補這點，霍彤萱對渠黎的調查很詳細，詳細到她就讀的高中，以及出道後可能談過的戀愛。從這點來看，秦溪照對李勳銳不感興趣似乎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

“難怪上次李勳銳這麼好擺平，搞了半天是靠山沒了啊。”景故知合上文件，“那看樣子要是想利用我們手上的東西好讓我不賣身，是不是要趕快了。”

“不然呢？”霍彤萱微微歎了口氣。

越是深入調查秦溪照，霍彤萱就越欽佩這人。秦溪照的能力很強，她母親确實給了她很厚的基礎，同時也給她巨大的壓力和财務上的天坑。秦溪照花了兩年時間将這個天坑處理，轉頭嫁人讓自己成為豪門太太，私底下卻把對方的家産吃了個幹淨，順便借着對方的勢力，吃掉了好幾個曾為加深加大天坑出力的。雖然深藏了功與名，但也給自己省掉了大量麻煩。

秦溪照挑人的眼光也很好。除了李勳銳，她養過的小情人基本上都在娛樂圈占過頂流之位一段時間。要不是景故知的性子和能力，渠黎估計也就是做小網紅的命。而從那天秦溪照對景故知的态度看，她似乎并沒有完全放棄收藏景故知的念頭。眼看着景故知離開璟宸的時間又近了。

“不過你也别急。”霍彤萱給自己倒了杯茶。她在璟宸是待厭了的，秦溪照的出現确實讓她有過繼續在璟宸的念頭，念頭很快被接下來收到的資料揮散。和景故知合作，她赢得才會更多。

“現在你得安心和宋無合作，在這個期間她應該不會動你。比起性，這位秦總更喜歡實在的錢财。李勳銳總能整出點幺蛾子，稍加利用就行了。”

這倒是事實。

和霍彤萱聊完後，景故知抽時間去看賀雲深。《檔案》的拍攝已經結束，賀雲深轉到了合作的影視後期的公司工作。景故知想給她一個小驚喜，從韓導那拿到該公司地址後，便自己開車過去。

車剛開到該公司所在園區地下車庫，景故知的視野中便出現了一輛極為熟悉的車。

秦溪照的車過于巧合地迎面開來。景故知急忙打方向盤，想讓開道好讓她過去。沒想到秦溪照的車靠近後直接停了下來，緊接着，她推開了車門。

“故知，好巧啊。”

景故知雙手在方向盤上緊握了一下，隻好推開車門下車。“秦總，好巧啊，你怎麼知道是我？”

“你這輛車，經常出現在璟宸的地下車庫，你不是已經知道我是璟宸的股東之一了嗎？”秦溪照随意地将雙臂放在車門上，眼中的侵略性依舊很強，“對了，你知道，我還是action的老闆嗎？”

action，全稱是鄂京意影影視公司。就是賀雲深合作的那家影視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