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故知收緊了抱着她脖子的雙臂。“我也是。”
兩人的擁抱并能持續多久,賀雲深惦記着鍋裡的食物,景故知也沒徹底把翟青槐忘記。
“最後一道了嗎?”景故知松開她,看了眼鍋裡的生菜。“少放點耗油。我去接青槐姐。”
走之前,她還不忘再給賀雲深一點獎勵,嘴唇飛快又重地在對方臉上貼了一下。
很快,所有的菜都被擺在了桌子上,翟青槐也跟着景故知從外面進來。為了不讓翟青槐太過有當電燈泡的感覺,景故知還特意坐在了她旁邊。翟青槐點破了她的刻意,推着她去賀雲深邊上。之前相處過大半個月,這會三人之間沒有什麼拘謹,晚餐吃得很愉快。
吃過晚飯,翟青槐沒有繼續打擾她們,回了自己房間休息。
“我來洗碗吧。”賀雲深收拾好餐桌,景故知跟着她進了廚房。
賀雲深像是沒聽見她說話,戴上了手套。“你去休息。”
“不要,你這樣太辛苦了。”景故知抱住賀雲深,用自己的臉蹭了蹭她的,“今天的菜很好吃,我已經恢複活力啦。”
話畢,景故知便放開她,準備将她的手套拿下來。
賀雲深動作快些,重新将她抱在了懷裡。“青槐姐說你今天的戲份很重。”她垂眸看了眼景故知的手臂。
景故知手臂上的紅印已經淡下去許多,她特意換了長袖,就是不想賀雲深發現。可惜剛才吃飯的時候,她一高興就忘了遮掩。幾次伸手去夾菜後,那種酸痛感再次出現,引得景故知擰起了眉頭。
“聽話,你陪着我收拾就行。”賀雲深親了親她的額頭,放開她轉向水池。
景故知無法,隻好靠在料理台上。看了會賀雲深洗完,景故知突然想起了那張機場照片。
她伸手勾住賀雲深的圍裙。
“怎麼了?”賀雲深感受到身體被牽動,将水關小了些。
“你那個助理,夏茗。”景故知有點别扭。
這事情賀雲深可是和她報備過的,現在因為網友的一句話吃醋,會不會顯得她很小氣?
“嗯?”賀雲深聽她話說一半突然卡住,幹脆關掉水龍頭,轉身看她,“夏茗,怎麼了嗎?”
景故知還是沒想好怎麼開口,隻是晃着自己勾着她圍裙的手指。
賀雲深放下手中的盤子,将手套摘了下來,撈起她的手。“想問什麼就問吧,我都會告訴你的。”
“真的嗎?”
“嗯,不會騙你的,都告訴你。”
景故知看着賀雲深的眼睛,心裡熨帖了不少。這人總是能給她安全感,那些不安隻要在她看到賀雲深眼中的自己過後,就會全然消失。
“我今天看到你們在機場的照片了。”景故知将那個帖子的内容原原本本告訴了賀雲深。
賀雲深定定看着她,眼神和剛才很不一樣。
景故知被她看得有點不自在,剛想收回手,手腕卻被賀雲深扣住。
賀雲深上前,将她箍在了自己和料理台之間。她眼裡的光變得晦澀不清,帶着說不上來的笑意。“你,是吃醋了?”
兩人之間的距離随着她的每一個字拉進,景故知發現賀雲深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明顯。隻不過那種笑意不是溫和的,看上去像是帶着某種壞心眼。
景故知忙擡手抵住了她的肩膀。“幹嘛,我也不算吃醋啊,就是好奇。”
“吃醋也沒關系。”賀雲深彎了眉眼。她用嘴唇去擡景故知的下巴,在那留下淺淺的吻,續而往上。“我喜歡你吃醋的樣子,很可愛。”
“你就不怕我吃醋吃大了,我生氣?”這樣輕掃而過的嘴唇相觸,讓景故知心癢癢起來,她伸手抱住賀雲深的脖子,咬了一下她的嘴唇。
很輕,賀雲深并不覺得痛。
“那我會哄,會好好解釋。”
賀雲深想過讓夏茗當自己的助理,可能會出現這樣的事。隻不過沒想到會這麼快,她原本打算在這幾天找機會告訴景故知。
“夏茗和我以前都是話劇社的,我們演過挺多話劇,大概有十來場吧。那會确實有人磕。不過我和夏茗隻是朋友,她是中文系的,我們有時候會交流看過的書。後來畢業了夏茗就開始,按照她的話來說,就是流浪生活,在一個城市待上一兩年,然後換一個。我工作忙起來後,我們的聯系就漸漸少了。”
“你還演過話劇?”景故知驚訝。“那你還說,你怎麼從來沒告訴我?”
“那隻是大學裡的社團活動,我們是綜合類大學,哪有老師指導,都是自己鬧着玩。”其實那個時候賀雲深多演得是小配角,夏茗倒是經常演主角。
不過夏茗和大部分男生演戲都很沒有那種情感張力,反倒是和女演員搭檔,偶爾會出現意想不到的結果。以至于兩人在話劇社待了兩年多,要退社團的時候才聽說有人磕她倆。當時夏茗嘴裡的啤酒全噴了出來,噴在了那位磕她倆cp的女同學臉上。之後,夏茗還抓着那位女同學問她有沒有到處散播,差點把自己單身多年的原因都算在那位同學身上。
“這樣啊,那有留視頻嗎?我想看。”景故知好奇。
之前演《雙生花》的時候,賀雲深經常被逼着和景故知演對手戲,景故知很喜歡她的表演方式,很有感染力。
“不清楚,我可以問問夏茗,她應該還和幾個以前社團的有聯系。”
“好呀。”景故知喜笑顔開。
不過這樣的情況隻持續了兩秒,她努力讓自己不那麼高興。“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好哄啊。”
“那你……”
敲門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姐,是我小謝。”
景故知拍了拍賀雲深的肩膀。“先放過你,快洗碗。”
這麼晚了,小謝還過來,雖然是住在隔壁,景故知也不希望她一個人在外面待久。
大門打開,小謝抱着幾個快遞。“姐,這最上面的是賀雲深的快遞,我給拿過來了。”
景故知拿過快遞看了眼。“麻煩你了,你快回去。我看着你回去。”
小鎮的夜晚是大面積的漆黑。
“知道啦,那我走了。”小謝手裡還有四五個快遞,看樣子怪沉的。她沒有過多停留,很快就出了景故知住處的院子。
景故知沒回去,拿起放在鞋架上專門開快遞的小工具。快遞袋剝落,她看到了一個還算精細的盒子。
下一秒,景故知突然睜大了雙眼。
她好像不該在大門口把這東西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