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青槐向來是會提前安排好一切的人,如果有活動要請假外出,她應該提前一周就會告訴宋無,也會告訴自己。畢竟自己和她的對手戲是最多的。
“青槐姐,你是不是……”
“好好吃飯。”翟青槐像是看穿了景故知想問什麼,拍了拍她的手,夾起一筷子青菜送進了自己嘴裡。
翟青槐把人情都送到着份上,景故知自然是要接下的。
第二天下午,翟青槐如約離開小鎮。臨走前,她還特意幫景故知也請了小半天的“假”。宋無确實不怎麼通人情,完全是看在賀雲深能幫他免去很多頭疼的事的份上,在下午五點的時候,就結束了景故知的工作。
景故知有些意外,不過她着急回去給賀雲深好好過生日,沒多想,隻是拉着還打算繼續跟着宋無學習的賀雲深上了車。
回到别墅,景故知就把賀雲深按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你要做什麼?”賀雲深看她那一臉的認真,抓着她的手有點不舍得放開。
景故知伸手捏了一下的她的鼻子。“給你過生日。”
去年因為太忙,景故知漏掉了賀雲深的生日,今年當然要好好補上。“乖乖在這坐着等我,一會我叫你上樓,你再上來。”
“好。”賀雲深乖巧回應。
景故知上樓。卧室内放着兩束花,一束是紅玫瑰,另外一束是賀雲深喜歡的茉莉。景故知将玫瑰花的花瓣灑在床上,從行李中找出了昨天剛放進去的一個首飾盒,将其放在了床頭櫃上。之前始終空蕩蕩的床頭櫃上,在這時總算擺滿了東西。點燃新買的熏香後,景故知滿意地輕輕彈了一下玻璃杯,這才拿起準備的睡衣走進了浴室。
賀雲深在樓下等的有點無聊,剛打算給自己弄點吃點,門鈴聲突然響起。
“阿姨?您怎麼來了?”
站在門外的,是景故知的母親。
“小賀啊,你怎麼也在這。”景母拿着行李箱,看樣子是自己過來的。
賀雲深哪好意思把長輩堵在門外,看了眼樓梯處,隻好先把景母迎進屋子。“我過來探班,故知很辛苦。”
“是吧!”景母滿臉心疼。
她就是在昨天看到了粉絲發的路透,那些照片中的景故知看上去滿臉疲倦,讓景母分外在意的是她手臂上的條條紅印。景故知白,這些紅印子在她身上格外顯眼。
景母給小謝打了電話,詢問拍攝情況。小謝很不會說謊,支支吾吾的,景母聽着更加笃定自己女兒受了委屈,便趕緊收拾了東西過來,想給景故知一個驚喜,也好照顧她幾天。
“我也是看到故知粉絲發的那些路透,哎呀,這個導演也真是。”景母一邊說一邊拉着行李箱就往客廳走。
賀雲深阻攔不及。
“故知呢?是不是在樓上?她是不是累壞了,我去看看。”景母在客廳沒瞧見景故知的身影,二話不說便上樓。
“阿姨啊。”
過生日,自然是要收禮物的。
昨天翟青槐送蛋糕的時候,景故知就說了自己的禮物要等第二天晚上補給她。回到住處,景故知自己上樓,讓她乖乖等,賀雲深怎麼想不到那禮物大概是什麼。
景母要是就這麼上去,怕是要出事。
可是景母實在是行動過于迅速,小洋樓内的樓梯狹窄,隻能容納一個人通過。
賀雲深沒辦法,隻好在後面大喊。“阿姨!”
景母被她吓了一大跳,轉身看她。“怎麼了小賀?”
她問完又往二樓看了眼。賀雲深給她的感覺就是那種十分穩重的孩子,這會面上的着急都快溢出來,還這樣大喊,景母的心有些發緊。“是不是故知出事了啊,你别瞞着阿姨。”
不等賀雲深回答,景母再次邁開步子,這會,她的速度比剛才更快。
賀雲深想伸手拉住她,又怕景母想得更多,隻好側着身子擠到她邊上。“阿姨你别急,故知沒事,她現在應該在洗澡,你等她洗完。不急着一會的功夫。”
“洗澡?”景母聽了聽聲音,好像是有點水流聲。
“對啊,您吃過飯沒,我給您做點?”賀雲深企圖轉移話題。
景母不太信,看了她一會。“不用不用,我就想看看故知,确認她沒事就行,小賀你别擔心。”
景故知的很大一部分性子,都是遺傳或是自景母那耳濡目染形成。景故知認定某件事,那是必定是達到目的才肯罷休,景母更是如此。
她一把按住賀雲深的肩膀。“好了小賀,你讓阿姨放個心。”
兩人一前一後上樓。
樓上,景故知還在洗澡,房子的隔音好,再加上水流聲,她幾乎沒聽到從樓下傳來的聲音,仔細地用浴球擦洗過自己身體的每一寸。知道自己洗澡慢,生怕賀雲深等着急,景故知特意加快了速度。
洗完澡,她拿着那套特别的睡衣,站在鏡子前突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麼穿。
這套睡衣要比周蕊送的那套更加性感,能遮蓋肌膚的部位自然更少。而且這件睡衣有很多帶子,一根一根系起來,讓景故知更加覺得自己像是被精心包裝的禮物。
隻可惜,包裝禮物的絲帶并沒有完全被處理好,景故知就聽見開門聲。
這就等不及了?
景故知對着鏡子神氣地“哼”了一聲,完全沒有停留,推開浴室門從裡邊出來。
“雲。”
四目相對。景母從來沒想過,自己活到這把年紀,還能看到讓她一輩子都忘不了的場面。
印象中,那個乖巧可人的女兒,此時竟然穿着一件根本算不上衣服的衣服,一手高擡搭在浴室門框上,一手撐着自己的藥,擺出了一個魅惑十足的動作。
更讓景母心髒狂跳的,是那些被景故知挂在房間内的照片。
每一張,都是自己這寶貝女兒和賀雲深的親密合照,大部分的,這兩個孩子的嘴唇還相互觸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