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挽氣沖沖跑回書房,腳步似飛一般,哪想顧淮瀾緊随其後。
狠狠推開房門,顧淮瀾跟着踏入,以免她先一步關上房門,隻一秒,兩人愣愣的站定,看到了房間裡一片狼藉。
陳挽心顫,下午的時候忘記收拾了,那些書籍被掀推再地,顧淮瀾昨晚蓋的被子枕頭一齊扔在地上。
他眼中怒火噌的冒了出來,望向陳挽,呵笑出聲,“你陳家就是這樣教你規矩的?”
“關我什麼事?你看那邊窗戶沒關,萬一是哪隻野貓野狗闖進了我們的房間,恰好弄亂了房間呢?我豈不是背了這個鍋。”陳挽反駁,輕而易舉就擺出了理由。
“哦?院内戒備森嚴,我的侍衛不至于讓一隻貓亦或是一隻狗闖進來。”顧淮瀾直接拆穿。
陳挽沒搭理他,以冷漠應對,顧承瀾大步一躍,拉住她手腕,被陳挽一把甩開,“顧淮瀾!”
情急之下的脫口而出,顧淮瀾緊跟上前,拉着她胳膊,陳挽狠狠掙紮,這次推不開,咬緊牙關再來一次之時顧淮瀾放開了她,突如其來的慣性讓陳挽後仰,這一仰就落座于身後的床榻之上。
顧淮瀾傾身而上,将她狠狠壓在床上,大手捏着她的脖頸,兩人隔着一層衣裳,衣物摩擦,陳挽不敢動,明顯能感受到他的力氣之大,自己根本就推不開,随之而來是他細細碎碎的濕熱的吻落在額頭上,緊接着是眉眼,鼻子,最後到了唇角。
陳挽知曉他是認真的,自己也是真正的惹怒了他,緊咬住唇角,不讓他攻勢進來,更是别開臉,他一手在腰身摩挲着,極有耐心,極有技巧的探索,漸漸往下。
陳挽依舊咬唇,身子不斷扭動着,試圖脫離他的掌控,這點力氣于他而言更是杯水車薪,他五指纖細骨節有力,闆着她的臉朝着他面去。
“顧淮瀾,你要幹什麼?你放開我?”惡狠狠的語氣又帶着哭腔,陳挽手指用力掐着他的肩膀,濕潤的眼眶露出兇狠萬般嫌棄。
顧淮瀾眉頭一皺,唇角上揚,不語,閉上眼睛繼續探尋她的五官,另一隻手望大腿根探去,眼看着就要到禁區了,陳挽心狠,狠狠張嘴朝着他下巴咬去。
顧承瀾吃疼睜開眼,她眼尾落下的淚水讓他在觸碰到禁區的瞬間停下了動作,反而擡手抹去她眼角的淚水,殘花落去,陳挽口腔裡傳來血腥味。
這抹楚楚可憐更撩動心玄,他密密麻麻的吻痕落在脖頸之上,不一會兒,幾抹紅痕出現,是他下的烙印,心滿意足沒繼續往下。
陳挽心理防線最後崩塌,她知曉這是放過了自己,不是自己反抗成功。
是因為自己的淚水吧,又抑或是其他。
她哪裡有權力反抗呀,是妻子該盡的義務嘛?
這算什麼,強/奸嘛?
沒錯,這人喜怒無常,情緒不定,就是個爛人。
“陳嘉熙,我身上有傷,所以放過了你,若是再不聽話,我不介意将洞房花燭夜提前。”
陳挽咬住嘴唇别開臉,不去看他這張讓自己覺得惡心的臉。
“守好你自己的身份,書房你可以自由進出,但别給我惹出什麼幺蛾子,若是被大房或者二房的人捉住了什麼把柄,我不一定能救得了你。”他冷聲警告。
陳挽沒理,泛紅的下颌再被捏住,被迫的與他對視,那雙眼眸深邃不見底,眼裡面的寒冬刺骨卻是可探,光是一睨,足以将人困在牢籠之中。
“聽見了嘛?”如地獄散發的扼住喉嚨的聲音,濕熱的語氣顫動着她的睫毛。
但陳挽的骨子更硬,一言不發,倔強的臉龐似要與所有人做對,離經叛道,是要與這王朝做對。
以卵擊石的後果就是生不如死,明顯這丫頭還是不懂。
顧承瀾手捏着她的下颌,知曉是不能在用力,她受不住,能守的便是她的貞潔,雙腿跪在她腰身兩旁,一手護着她的後腦袋,那隻捏着下颌的手往下,在她的禁區旁徘徊,輕攏慢捏。
“聽見了嗎?”
陳挽如一塊碎瓷,她想要逃,哪怕是粉身碎骨,她也要回家,故意不回答他的問話,“你若是繼續,我今晚提着劍就在你顧府前自刎。
于她細嫩白皙的大腿根輕攏慢撚,顧淮瀾活動的指尖最終停下,他起身,眼神滿是欣賞,“我喜歡你的堅韌,你與其她女子完全不同,獨有一份自己的節氣,陳嘉熙,我想要征服你,能讓男人起征服欲望的女人不少,我要征服你的一輩子。”他湊近了,鼻尖對着鼻尖,他眼眸裡的狠意散去。
陳挽隻覺得這話惡心極了,不禁嘲諷,“那好,顧淮瀾我告訴你,你征服不了我,女子生來也不是被你們男人征服的。”
“哦,是嗎?那便走着瞧。”
陳挽不畏懼挑戰,眼前這人可笑至極,“那我還就告訴你,顧承瀾,你就是太過于自信,你永遠征服不了我。”
她不會,絕不會被封建社會的産物吃掉。
今晚上陳挽是安全的,顧淮瀾去書房處理公務了,獨屬于她一個人的房間,睡在床上的日子是舒服的。
翌日梳洗打扮後,杏花給自己挽了一個舒适的發型,待插上發簪,杏花扶着陳挽的雙肩,小心翼翼詢問,“姑娘,昨晚上姑爺在書房待了一個晚上,是不是姑爺生你氣了。”
“哼,”陳挽冷不丁從鼻腔裡哼出了這一句,“杏花,是我生他氣,因為是他惹我生氣的。”
“夫人,我昨晚上問了嚴叔,最近姑爺心情不好,在大理寺受人排擠。”
“他受人排擠,不應該是活該嘛?他那張臉,那張嘴,不受人欺負排擠才是不應該。”陳挽嘴巴一張一合,發洩心中的不滿,“自以為是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