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之人惡意滿滿地笑着,又試探性地向羊屍體走了幾步。周源卻抱臂站在後方冷眼看着。
“你确實是傻子。”童同的聲音由遠及近地傳來。
朝天回頭,他手上果然拿着她的兩把飛刀,還有那枚閃着微光的靈晶。
朝天接過,那枚靈晶在陽光下閃着微光,内部隐隐有乳白色色液體在流動。和老黃的檢測魔氣的靈石有些相似,卻又有所不同。
于此同時,童同站在她身旁怼着面前之人:“看清楚了嗎?同樣是築基期,我們修為比你低卻能毫發無損地挖出靈晶,你是不是該反思一下自己是不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你…”跟班面紅耳赤,顫抖地指向童同,然後又指向朝天,“誰知道這靈晶是不是…”
“你什麼你。”童同嗆聲:“你不會是想說這靈晶是我們撿的吧?你看這周圍幾裡除了我們四個可還有他人。難不成砂蠍還能這麼精準地挖出靈晶。”
“原來周家之人喜歡死皮賴臉地強别人的獵物啊。”童同夾槍帶棒的諷刺怼得跟班啞口無言。
“周意,夠了。”一直冷眼旁觀的周源在聽到關于周家的評價後終于上前,他單手按住周意的肩膀。然後說道:“鬼面羊歸你們。”說完上前準備拔出他的刀。
童同卻一個大跨步擋在他身前:“诶。朝天可是刺穿的鬼面羊的頭部,本來是能剝一整張皮。你一刀砍在背上,這碎皮和整皮的差價可得補給我們。”
周意聞言怒道:“你這是敲詐!誰知道這鬼面羊已經被你們破了靈晶。”
畢竟這羊是直沖他們去的,他們一時無法反應将至擊殺也是情有可原。朝天倒是能夠理解他們的行為,隻是她還是想惡心他們一下。
朝天故作恍然大悟道:“看來這些錢對周家還是比較重要的啊。”然後用同情的眼光看向周源,“不用給了,我不缺這一些。你們還是留着去培養些新人吧。”
周源鐵青着臉,拿出一個布袋扔給朝天:“三枚頂級靈石。”
朝天笑眯眯地将之收好。
周源雙腳輕躍,懸停在空中俯視着她:“江朝天,司戒堂雖已表明吾弟入魔之事與你無關。但據我了解,你先後在伊城、宋莊等地被卷入魔修之事,在你身邊之人均受此影響。”
“你想表達什麼。”朝天嘴角放平,眼神冰涼地向上望去。
“都說你命好,即使資質平平也有太上長老照着。我卻覺得天道并未與你青睐。”
說完周源頭也不回地帶着周意朝東飛去。
朝天深吸幾口氣,濃郁地靈氣瞬間湧入體内,平複着内心的煩躁。
秘境之中的靈氣濃度确實要比坎青峰上高不少,剛才消耗的靈氣快速地被補充完畢。即使不考慮靈氣濃度的問題,她也覺得自己吸收靈氣的速度快了不少。
朝天松開劍柄,活動了下手腕。卻見童同一臉疑惑地盯着她。
看樣子他應該是意識到她是太上長老的廢柴孫女了。
童同緊緊盯着她,瞳孔逐漸縮小,然後右手握拳捶了下左手心:“原來你就是江朝天啊!”說完一臉新奇地看向她,還繞着她轉了兩圈。
朝天直問:“你還要和我一起走嗎?”?
童同反而一臉疑惑:“為什麼不?我不才幫你賺回差價了嗎?”
“你應該知道,我的名聲不太好。”
童同一臉無所謂地擺擺手:“多數人應該都沒見過你,以訛傳訛罷了。反正你花的是太上長老的錢,又不是我的。”
說畢便蹲在魔面羊一旁,開始指導朝天剝皮:“隻有皮毛無法被普通法器刺穿,但是皮和肉還是能用普通法器切割開。”
他一邊割一邊咋舌:“周源這刀還是挺不錯的,一下子砍進去這麼深。看來他們家還挺有錢,早知道應該多敲詐一點。”又碎碎念:“但是你為何看着這麼普通。不應該是金光加身嗎?”
“什麼金光?”朝天手一抖,劍差點劃破了羊皮。她趕緊換成飛刀,生怕再次壓低羊皮價格。
難道外面對她的傳言已經到了奢靡無度,滿身帶滿靈石的程度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