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當這個決策通知到他的時候，他感覺渾身像是做了一百遍桑拿。

……太爽了！

終于有辦法治這些天天越獄，讓自己工作變得異常高危的家夥了！

喝！都給我喝！

哪怕在病房裡天天唱情歌，也比挖地道和做炸藥強！

……

整個休息室陷入了長達半分鐘的沉默。

“這不公平！”

“我需要人權組織的介入！”

“投訴！投訴！”

一大堆吵吵嚷嚷之中，清晰可聞的是警衛如同惡魔般的低語。

“這款飲料聯通了天花闆的防暴動花灑，夥計們。”

衆反派：……倒吸一口冷氣。

好好好！

不愧是熱度上升最高的反派！

粉靴人是吧！我(們)記住你了！

.

深夜，小醜趴在馬桶上發癫。

月光透過鐵窗将斑駁的影子投在水泥地上，小醜的臉卡在相鄰牢房欄杆縫隙中，青白皮膚被金屬擠壓出怪誕的褶皺。

"她奪走了我的笑聲......"小醜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我的混亂......我的頭條……還有小蝙蝠的注視！"

他突然癫狂地大笑起來，聲波幾乎震碎了阿卡姆老舊的牆皮。

“消停點，小醜。”雙面人背對他擦拭硬币，同時不耐煩的喝止他。

"你會幫我吧，哈維？"他突然突然用指甲刮擦鐵欄，發出尖嘯。

雙面人面色陰沉：“我看不出和你合作的好處——”

“——叮鈴。”清脆的響聲打斷了他，雙面人眼睜睜的看着小醜打開了和他間隔的一扇門。

“你有鑰匙？”他揚聲問道。

“我有的遠不止于此，寶貝。”小醜嘻嘻笑着，低聲說道："周五放風日，洗衣車還會運來我需要的東西。"

"你要炸了洗衣房？"雙面人挑眉道，"我試過，這條路行不通。"

"——閉嘴吧新娘！"

小醜的唾沫星子噴在哈維臉上，"我要的不是爆炸，是比爆炸更美妙的東西......"

他舔了舔幹裂的嘴唇，"一場讓粉靴人和蝙蝠俠永生難忘的婚禮！"

雙面人：……？

你是不是有點神經？

而小醜還在用他标志的顫音發表演講：“哈維~親愛的！你知道婚禮最迷人的部分是什麼嗎？”

哈維面色黑沉如水。

“是誓言！那些甜膩的、虛僞的、帶着血腥味的誓言！”小醜從囚服裡抽出一張簡筆畫。

雙面人看出來了，那是歪歪扭扭的哥譚地圖線路圖。

“看！我給小蝙蝠和粉靴公主準備了雙層蛋糕——兩列地鐵失控，一列裝了兩百隻尖叫的喜鵲，另一列塞滿會放煙花的炸藥~”

他用手指戳在軌道交叉點上：“猜猜蝙蝠會選擇折斷哪根鐵軌？嘻嘻嘻嘻！”

“老套。”雙面人冷臉吐出這個字：“你以為蝙蝠俠沒拆過炸彈？”

“哈哈哈哈！天真！”小醜抽搐了起來：“那如果，炸藥是活的呢？”

“A車廂的笑氣會随着心跳加速擴散，B車廂的炸藥綁在哥譚電站主電纜上~”

小醜突然抓住哈維的領子，将他拽向欄杆。

“選救兩百隻喜鵲，全城陪葬！選保住電站？嘭！喜鵲們會笑着把自己的眼珠摳出來當婚戒！”

雙面人潰爛的半邊臉抽動着：“……那粉靴人呢？”

“她的魔法可以随時撕了你的破軌道。”

“這是最精彩的部分，親愛的。雙層蛋糕層次更加可口美味。”小醜兩眼放光。

“小鳥們挂在哥譚灣當浮标~夜翼捆在炸藥上，神谕插滿電線，小紅帽慢慢沉進毒水母浴缸~”

他哼唱着自己剛編寫的歌曲，嘶啞着尖笑着：“蝙蝠俠隻能選一個孩子活下來！如果他求助粉靴公主？嘻嘻嘻魔法會提前把選中的那個炸成碎渣！”

雙面人此刻終于正視起來，問道。

“你漏了最關鍵的問題——怎麼确保他們按劇本走？”

“魔法，寶貝。”小醜冷笑起來：“不是隻有那個喜歡穿粉色雨靴的怪胎會魔法，我們也可以有來自魔法側的外援。”

雙面人默契的沒問是誰。

“好吧……”他輕呼出一口氣，腦海中燃燒的是瘋狂的報複念頭：“那蝙蝠家的小崽子們……你準備讓哪個活下來？”

“最精彩的環節來了！”

“所有開關都是謊言！救地鐵？電站會炸！選哪個孩子活下來？另外兩個的屍體會激活所有陷阱！”

小醜眼睛露出紅色血絲，大聲唱了起來：

“愛情的本質就是自毀，親愛的哈維~這是我為蝙蝠準備的甜蜜婚禮，而你——”

“你來按最終按鈕，讓銀币決定誰先陪葬！”

雙面人對着硬币發呆，潰爛的半邊臉浮現出與小醜如出一轍的瘋笑。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