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服确實有效,隻是此花的汁液味苦,極易被發覺,但此花的汁液若是長時間聞着,也可達成。”
我恨,我恨極了,我如此小心謹慎,生怕惹怒别人,竟還要害我!我更恨林聯,明知道我長期以往便是死期将至,仍然不願意告訴我!
“小主也不必憂心,小主中毒不深,隻需吃幾天藥便好了,隻是這毒物不能再接觸了。”
“衛太醫,可否勞煩你幫我查驗一番這毒究竟出自何處?”
衛臨檢查了我常用的東西,最後發現那毒竟是下在了皇帝賞賜的白玉簪子上。
這白玉簪子,我确實喜愛,再加之是禦賜之物,我常常戴着,我萬萬沒想到有人竟然膽敢在禦賜之物上動手腳。
真是好狠毒的心思,若是一朝事發,不光我瘋癫被打至冷宮,還能治我個不敬之罪,我就徹底自生自滅,令人宰割。
“多謝衛太醫為我排憂解難,我相信以衛太醫的醫術必定能一鳴從此始,相望青雲端。”說着我親手遞給他一個裝了不少銀票的荷包。
衛臨的雙手從微微發舊的衣袖裡伸出,接過荷包,麻利的跪下,“微臣定不負所望。”
衛臨走後,萍兒發抖的跪下,“小主,此事是奴婢的失職,請小主責罰。”
我沒有馬上讓她起來,畢竟此事确實與她失職有關,若是我身邊的宮女都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給我下藥,我也不用活了。
萍兒忐忑的跪着,過了一會兒,我把她扶起來,“萍兒,我并不想怪你,我隻是太害怕了,我被人害了都不知道,你我之間本是一體,你是我信得過的人,我隻是希望你能再成熟穩重一些。”我言辭懇切,為她拭去了眼角的淚。
萍兒紅着眼,堅定的說,“小主,奴婢保證,這樣的事情絕對沒有下次了!”
“好了,這幾日你多觀察一下寶鵲,看看能不能趁她不注意搜到那毒藥。”我捏了捏她的手,說着。
“小主,奴婢一定為您排憂解難。”萍兒眼神堅定的說。
為我梳妝的事情,大多是寶鵲做的,我并不相信她,看她手藝好,隻讓她做不容易動手腳的梳妝的活,沒想到還是着了華妃她們的道!華妃性子直,看誰不爽直接下狠手,這樣陰損細緻的法子,更像是曹貴人想出來的。
我緊緊的攥着手帕帶着恨意的想着,若是哪天讓曹貴人失去了溫宜,才會令她痛徹心扉。
至于寶鵲這個背主的賤婢,要如何處置是個問題,華妃既已把把柄送了上來,可要好好謀劃一番。
宮中的日子,就算我如今身份低微僅僅是個常在,向來謹小慎微不與人争執,後宮争鬥也不會因此寬恕我分毫,不若從此便立起來,讓她人再也不敢小瞧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