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萬惡的資本家什麼時候能不壓榨他啊。
這下,時楚想逃也逃不了。
過了一會,祁予單帶着他遊走在晚會之中。
他感覺自己像個犯人一樣被對方拎在街上遊街示衆。
有人瞅見祁總過來了,馬不停蹄的上前敬對方一杯酒。
祁予單眼神示意時楚上前,他也隻能乖乖接過酒來一飲而盡。
這喪門辱人的勞動合同,我時楚發誓早晚有一天一定要當着祁予單這個萬惡資本家的面前把自己的賣身契給撕了。
時楚接過另一杯繼續喝完。
看着時楚如此聽話,祁予單眉毛輕挑,心中的不悅消散開來。
時楚已經不記得自己喝的是第幾杯了,隻要對面有酒遞過來他就得喝。
他的臉色逐漸紅暈,兩邊臉頰像極了兩朵小粉團。
霎時,他感覺胃裡開始翻江倒海了,趁着還有些意識想要去趟廁所。
“去哪呢?工資不想要了?”祁予單捉住了一時想要去廁所嘔吐的他。
他服了,他真的服了這個祁予單了。
一股說不上來的味道瞬間再次席卷時楚的食道,而後掙脫祁予單那強勁的手臂,“人有三急,去趟廁所。”
一來到廁所,時楚開始嘩啦嘩啦的把今晚吃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等他再次回到祁予單的身邊時,又繼續接着喝。
喝着喝着他就越氣。
憑啥我穿書了之後還要幹着牛馬的活。
越想越憋屈。
而後,他指着祁予單破口大罵,“你這個大反派......為何如此對朕,來人拉下去,砍了……人呢,怎麼沒人來。”
時楚歪着頭盯着祁予單,連站也站不穩,一個沒注意,直接扒在對方的身上,他伸手捏了捏祁予單的臉蛋,湊上去聞了聞,“好香,來人,給這位貴妃揭牌子,賜香囊,告訴王後,朕今晚在此落寝了。”
祁予單:.......??
段哲:張大嘴巴jpg
衆人:???
這是後宮文看太多了?
祁予單扶着時楚,啪啪兩巴掌。
沒清醒。
再啪啪兩巴掌。
還是沒清醒。
“小統子,何在?”
【系統在】
“小統子,給我來一局記憶消消樂,我要把所有人統統消滅掉。”
【??】
【正在執行指令.......】
【群體記憶消除正在執行中,請宿主耐心等待。】
【指令執行完畢,歡迎宿主下次觀臨】
周圍人先是一愣,随即就走開了。
“祁總,時楚怎麼突然躺在你懷裡了?”段哲滿是疑惑的問道。
祁予單:?
“你的前世是條魚嗎,剛發生的事就不記得了?”
段哲:?剛剛時楚不是剛從廁所回來嗎?
祁予單:???
他是不是撞邪了。
“算了,先回去再說吧,你把時楚扛車上去。”
段哲幸不辱命,三下兩除二的把時楚托到車上。
“先送時楚回家,再回别墅區。”他瞥了眼時楚,面無表情般的把對方往旁邊挪開。
段哲一時間也不知道時楚住哪,于是他打開手機查看員工信息表。
當他滑到時楚的名字時,發現對方的住址竟然是空的。
他頓時不知該把車往哪個方向開了。
此時的祁予單正滿是疲憊地揉着自己的太陽穴。
段哲透過頭頂上的鏡子瞥見了祁予單,他正在觀察對方的表情。
看見祁予單如此表情,他就更不敢開口問了,但還是冒着被罵的風險膽怯的問了句:“祁總,時楚沒在員工信息表寫上住址,現在該往哪個方向開?”
話音剛落,祁予單沉默一會,而後說着:“你自己看着辦,開不好,你這助理也可以退位了。”
段哲的冷汗都要掉下來了。
一小時後,車停在了一棟别墅區裡,祁予單把時楚扔在車裡,段哲很識趣的扛着時楚緊跟在祁予單後邊。
祁予單随手脫掉了身上的外套,解開領帶,直接扔一旁的沙發上了。
而段哲把時楚放在另一邊的沙發後,就想早點離開祁予單的視線。
隻是,祁予單才剛上了一級台階,貌似回想起什麼,“時楚從廁所回來的事你都不記得了?”
段哲快速點頭,一點也不帶猶豫的,生怕遲一步就要被上司懷疑自己的忠誠。
聞言,祁予單頭也沒回的直接上了樓梯。
段哲也快速的把門關上,然後逃離剛被上司凝視的地方。
祁予單拿着一件睡袍直接進了浴室,雖然他今晚滴酒未沾,但是被時楚這麼一扒,身上滿是酒味。
打開熱水開關之後,一股股熱水從頭頂順着健碩的身軀一直滴到腳底。
浴室裡霧氣彌漫,水蒸氣在祁予單的周身不斷徘徊。
今晚之事他總覺得有些蹊跷,明明周圍那麼多人都目睹了,怎麼會無人上前控訴時楚呢。
而且段哲的回答也讓他若有所思。
按理說,工作上盡心盡力的段哲沒有理由去欺騙他。
就算段哲說謊了,旁人對待時楚耍酒瘋竟然沒有一點态度。
這一定有問題,有貓膩。
可為什麼偏偏隻要他能記住呢。
祁予單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