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護士換完藥水之後,他在旁邊坐了好一會。
奶奶一直在沉睡中,他也隻能在旁邊默默看着奶奶。
半個小時過去了,他才舍得起身離開。
他看了眼手上的表,現在距離上班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來到公司後,時楚隻能偷偷摸摸的進去,假裝自己剛從廁所裡出來。
隻是剛好不巧的是,他才剛進去,就碰見了祁予單從廁所裡出來。
真是冤家路窄啊。
“上班遲到了?”祁予單面帶嚴肅之色。
時楚一時間竟難以反駁。
他尴尬地站在廁所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這個月績效你沒有了,還有等下來我辦公室一趟。”祁予單推開了時楚,走了出去。
時楚在腦海中對祁予單拳打腳踢了一遍之後,才不滿地離開廁所。
他就知道遇見反派準要倒黴。
他站在辦公室裡默默低着頭,心中早已咒罵祁予單祖宗不下二十來遍了。
而祁予單則在一旁冷着臉翻箱倒櫃的給時楚找活幹,他見沒有多少活,還硬是在紙上寫了一堆。
他自重生以來,諸事都變不順了,每每遇見煩人的事準和時楚脫不了幹系。
現在,正好,他總算逮到機會了,作為一個總裁,他有義務折磨一下這個隐藏在他公司的小卧底。
“這些都是你的,還有,明日的行程安排表,上個月的月度工作總結,以及上月的财務報表分析也給我一份,明早我要看到現成的,否則,這個月的工資你也别想領了。”
祁予單眉毛微挑,大馬金刀地坐在轉動椅上,滿是得意之色。
時楚表面上點了點頭。
實質上他在腦海中已經把祁予單來回摔了無數個過肩摔了,摔完他還不解氣,還踩着祁予單的肚子問道:服不服?下次還敢不敢?
祁予單見時楚還在原地傻笑着,他拿起文件夾拍在桌子上,對方立馬從白日夢中清醒,慌張地上前領走自己的活。
他見時楚離去了,發出一聲冷笑。
時楚已經在手機備忘錄裡悄悄記下祁予單對他的滔天大罪了。
此處不報,非君子也。
時楚回到了自己的工位開始馬不停蹄地耕作祁予單給他分配的田地了。
隻是他越幹越氣。
到最後他都想直接走進辦公室跟祁予單說,“這活老子不幹了。”
但是他總不能跟錢過不去吧。
這時,他看見一旁的段哲起身準備前往祁予單的辦公室。
“祁總叫你進去做什麼?”他問了段哲。
“現在手頭上有個項目需要跟祁總彙報一下近期的項目進度,怎麼了嗎?”段哲不解的回道。
“沒什麼,隻是想......算了,也沒什麼事,你快去快回。”
時楚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
其實他隻是想用祁予單試試系統技能好不好用而已。
雖然他知道這個過程,祁予單可能會不記得。
但這也不妨礙他想整祁予單。
隻要自己高興就得。
天大地大,自己最大。
段哲走進了祁予單的辦公室,開始跟祁予單彙報近期的進度。
“祁總,去年簽約的影視項目本來是計劃上月就開機的,但是确認參演的演員名單有一個因為輿論壓力被封了,所以隻能重新找新的演員代替,還有.......”
祁予單邊寫邊點頭,“過幾天,你跟導演溝通一下,再重新選新的演員......”
五分鐘之後,段哲彙報完了,祁予單也說完了。
段哲準備轉身離開,突然呆愣一下,而後他又繼續轉身面向祁予單。
祁予單擡頭,“有什麼事嗎?”
“祁總,我是來彙報一下項目的進度,去年簽約的影視項目本來是計劃上月就開機的,但是确認參演.......”段哲開始有條不紊的彙報。
祁予單:???
不是剛彙報完嗎?
他又撞邪了?
時楚也沒在場啊?
這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他精神失常了?
五分鐘後,段哲彙報完了。
祁予單沒有說話,隻是擺擺手,讓段哲離開。
隻是當段哲再次轉身想要離去時,突然,他又呆愣一下,再次轉過身來。
“祁總,我是來彙報一下項目的進度,去年簽約的影視項目......”
祁予單瞪大雙眼看着段哲,滿是不可置信。
他頓時都懷疑人生了。
再來一次?
他是喝飲料中獎了嗎?再來一次?
于是他還沒等段哲彙報完,他就直接讓段哲走了。
被叫走的段哲以為是自己的彙報不好,遭到了老闆的嫌棄,滿臉憋屈地離開了辦公室。
此時在工位上的時楚早已樂開了花。
雖然反派可能不記得這茬子事,但一想到祁予單像人機一樣重複着同樣的話術,他就想笑。
隻是有點可惜,他沒有親眼目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