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可能是吧。”時楚滿是平靜的回答。
但時楚的反應顯然不在張可的意料範圍之内。
“你就哦了一聲?”張可很疑惑,這怎麼跟她想的不一樣。
“不然呢,”時楚說。
“你不應該先譴責一下那女的,然後再大鬧到祁予單那裡嗎?”張可繼續追問。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祁總的事他自己會處理的,”時楚說。
張可啧啧兩聲,重新打量了一下時楚,“你可真大度啊,其他人都爬到祁總的床上了你還能忍。”
“這和我有什麼關系嗎?”時楚疑惑地看向張可。
“這還和你沒關啊,你不是說自己在祁總的床上躺過嗎?”張可滿臉不可置信,說話聲音不時變大了點。
話音剛落,時楚睜大雙眼看着張可,眼神裡滿是震驚。
而身後的祁予單差點一口淩霄血噴湧出來,他就沒聽過這麼離譜的話。
坐在祁予單身旁的段哲則是一副吃瓜的表情,他怎麼也沒想到祁總竟然是這樣的人。
“你從哪聽來的謠言?”時楚問。
“這不是你自己跟我說的嗎?”張可說。
時楚頭頂一個大大的問号,“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
“你上次不是跟我說了,是祁總害得你渾身無力的嗎?”
“啊,哪一次?”時楚張着嘴巴。
“就上次早上到公司時,你跟我打招呼那一次。”
時楚頓時恍然大悟,原來謠言就是這麼得來的,他冷笑一聲後,将上次事情的詳細過程重新跟張可說了一遍,他可不能平白無故背上這種罪名啊。
聽完,張可還是滿臉不信。
但時楚可不管對方信不信,他義正言辭地說:“這種謠言可别再亂傳啊,不造謠不信謠不傳謠,畢竟這可是我一生的清白啊。”
張可點點頭,傻笑着,拍了拍時楚的肩膀,聲音不由地變大了點,“哈哈,誤會,誤會,都是誤會。”
雖然她表面上是這麼說的,但她内心可不是這樣想的呢,好不容易能讓自己在現實中磕到,她可不能就這麼輕易放過了。
坐在身後的祁予單聽到張可說他和時楚有染時,他雖有些震驚,但震驚之後他竟沒有主動直接上前阻止張可繼續說下去,而是,他想起了時楚那天渾身濕透在自己辦公室裡換衣服的場景。
但想着想着就被段哲打斷了,“祁總,需要我上前制止嗎?”
祁予單搖了搖頭。
搖頭的意思就是祁總也默認了?那以後自己是不是也得幫襯幫襯時楚了?段哲心想。
此時此刻,每個人内心中都有着自己的小九九。
兩小時後,大巴車停在了遊樂場前,這是今日團建的第一站。
車上的人都在有序下車,過道有些擁擠,時楚想等着所有人都下車之後再下。
等車上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之後,他才站了起來,順道整理身上的衣服,而與此同時,他身後的祁予單也站了起來。
祁予單看着時楚的背影,回想起适才時楚在前面蛐蛐他的壞話,突然他萌生出想要吓唬時楚的想法,他皺起的眉毛才得以舒展開來,随即他喊了一聲,“時楚!”
聽到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時楚停住了腳步,渾身都怔住了,他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他又不敢回頭,生怕後面真的是他所想的那人。
祁予單再次喊了一聲,嘴角止不住的上揚,“時楚!好久不見啊。”
熟悉的聲音再次刺激着他的感官,時楚的瞳孔驟縮,他怎麼也沒想到祁予單會來參加團建,并且還和他同一輛車,還坐在他身後。想到這,時楚還是無法相信。
但那高冷的聲音,除了祁予單還會有誰呢?
如果祁予單一直在車上的話,那他剛剛在車上和張可的對話,對方.....豈不是都聽到了。
細思極恐啊
時楚感覺自己的天都要塌完了。
沒人告訴他下車前要經此一遭啊,看來還是自己出門前忘記看黃曆了。
于是他強頂着一臉僵硬的笑容轉動腦袋面向祁予單,“祁......祁總,好久不見啊。”
他頓時在腦海中發出了土撥鼠的尖叫聲,還有什麼比當着老闆的面蛐蛐老闆更可怕的場景嗎,這這.....這他該怎麼辦啊。
下一秒,祁予單徑直地走向時楚,重重地拍了拍時楚的肩膀,“你下個月的績效沒了。”
他親眼目睹到了時楚害怕他的樣子,看到對方這副擔驚受怕的模樣,他的心情霎時爽了。
而後他狠狠地推開了時楚,以報對方在背後蛐蛐自己之仇。
摔倒在座位上的時楚一時之間竟無法回過神來,愣在原地許久之後才緩緩地下車,連他都沒注意到自己的腿已經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