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總,這邊有請,”賴導演微微擡起頭,站在祁予單的身旁,他還順帶瞥了一眼身邊的時楚。
時楚直接坐在了祁予單的身邊。
“服務員,上菜。”賴導演說。
一碟一碟的飯菜從時楚的旁邊端上,他聞着香噴噴的飯菜,不經意地咽了咽口水,午飯還未吃,這時候他的肚子還是空空的。
“祁總,我來敬你一杯,”賴導演等着飯菜上完之後,拿起手邊的酒杯舉了起來。
祁予單很利落地把裝滿紅酒的杯子一飲而盡。
“時秘書,我也敬你一杯。”賴導演說。
時楚不好拒絕,老闆都喝了,他總不能說自己酒精過敏喝不了吧。
喝完之後,他感覺頭有點暈,原本的他就沒什麼酒量,而且還是個學生,這一杯下肚之後,沒個半醉都是不可能的。
“祁總,我也來敬你一杯,”張導演舉起酒杯站了起來。
祁予單隻喝了一口,意思意思一下。
“時楚,我也來敬你一杯。”張導演說。
時楚繼續喝下一杯,第二杯喝完之後,他的頭更暈了,身體重心右/傾,差點就沒站穩。
片刻之後,時楚已經數不清自己喝了多少杯酒,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祁予單,每個人都朝他敬酒。
他的眼神逐漸迷離,渾身散發着酒味。
自己甚至連一口香噴噴的飯菜都沒吃上,肚子就被酒給填滿了。
祁予單冷漠地瞥了一眼身旁滿臉潮紅,脖子處還殘留着酒漬的時楚,他什麼也沒說,像是默認了這種行為。
導演們見祁總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相互對視一眼,嘴角揚起一絲笑意。
賴導演直接把酒拿起來繞到時楚的身旁。
“來,時秘書,我再給你滿上,”賴導演說。
時楚有點喝不下去了,他的酒量本來就不大,腦袋醉醺醺的,他連忙地想要拒絕。
但是賴導演可不管時楚能不能喝得下去,他直接把酒杯舉到時楚的嘴邊。
時楚緊緊咬住自己的下唇,使勁的搖頭。
賴導演見自己的目的沒達到,心中有點不滿,于是他直接捏着時楚的下巴,想要把對方的嘴巴張開。
旁人見狀哈哈大笑。
祁予單隻一味的夾菜進嘴裡,連眼皮都不擡一下。
“時秘書,該喝酒了,不喝你就看不起我賴導演了,你們說是吧?”賴導演将酒杯狠狠的撬開時楚的牙齒,眼神犀利看着時楚。
時楚感覺一股濃濃的酒味竄進鼻息裡,他擡起手握着嘴邊的酒杯,指節泛白,想要把酒杯遠離自己。
“時秘書别白費了我的一番好意啊,繼續喝啊,”賴導演見時楚的牙齒撬不開,他竟直接把酒杯裡的紅酒直接倒在時楚的嘴邊,笑着說道。
紅酒順着時楚的嘴角一直往下流淌,白色的襯衫刹時被浸紅,襯衫下那白晢的肌膚若隐若現。
祁予單繼續夾菜進嘴裡。
看着時楚襯衫下的肌膚,賴導演頓時愣住,他作為影視圈裡的知名導演,基本每天都會有無數的美女向他投懷送抱,他玩過很多女人,隻是男人的話,他倒沒嘗試過,也不知是怎樣的滋味。
霎時,他腦海中便萌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眼神色眯眯地看着時楚的胸前,從上到下掃視一圈,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嘴邊的酒,把手搭在對方的肩膀上。
“不喝也沒事,來陪我一會,”賴導演摟着時楚的腰肢往自己懷中攬去,此時他體内的興奮感爆發,完全忘記了自己身處何地方,身旁有何人。
衆人在身旁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神情。
這時,祁予單擡起眼皮看了時楚一眼。
賴導演微低着頭湊到時楚的發尾深深的聞了一聞,空氣中散發着淡淡的栀子花香,“嗯,好香啊。”
說完,他便想埋進時楚的肩窩裡狠狠咬傷一口,隻是他剛掀開對方的衣領時,卻看到一個小小的創口貼在脖子處。
他伸手過去直接創口貼給狠狠地撕開了。
時楚忍不住發出嘶的一聲,上次祁予單咬他的傷口還未消掉,傷口旁微腫着,一層死白色的皮膚附在傷口上方。
“唔,牙印,想不到時秘書你竟是這樣的人啊,”賴導演大聲譏笑道。
看着面前醉醺醺的時楚,他心中突然生出了一個邪惡的想法,他直接伸手捏着時楚脖子處的牙印,力度從輕到重,仿佛要讓對方在自己的身前哭泣一聲。
旁人絲毫沒有阻止的意思。
祁予單的眉頭緊鎖,他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将筷子整齊的放在桌子上。
賴導演看着被自己捏着紅腫的傷口,心裡滿是得意之色。
他突然很想在上面咬傷一口,想把原本的牙印覆蓋住。
在好勝心的驅使下,他終于頂不住誘惑。
他雙手緊捉着時楚的肩膀,呲着牙齒,準備往下咬去。
正當他快要咬下去的那一刻,他的後衣領突然被人攥住,他刹時被迫停了下來。
“我的人,你也敢動,誰給你的膽子。”祁予單眯着雙眸看着賴導演,語言中滿是冰冷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