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楚沉默了一會,不用笛然說出來,他也知道大概發生了什麼事。
頃刻,笛然的哭聲停了下來。
他吸着鼻涕,“時楚,聞禹池他他他……嗚嗚唔。”
笛然又哭了起來。
“是不是聞禹池又欺負你了?”時楚安慰道。
“唔嗯,”笛然邊哭邊吸鼻涕。
“笛然,你先别哭,你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回頭我給你報仇,”時楚說。
笛然立馬停止哭泣,開始在腦海中回想起今日發生之事。
“時楚,你知道嗎?我父親無意中得知了我和聞禹池的關系,于是他就在背地裡偷偷找聞禹池要了幾次錢拿去賭博,這事聞禹池他也不告訴我。”
“從小我就不受父母待見,他們生了我,卻不顧我,自高中以來,他們從未給過我一分錢,我的生活費全靠自己賺取的。”
“如今他們見我與聞禹池走得親近,便五次三番找聞禹池要錢,這事我今天也才知道,要是我沒有發現,聞禹池他壓根就沒有想告訴我的想法。”
“我也跟聞禹池解釋了一番,可他依舊堅持要給我父母錢,可是……可是我的父母對我如何他是知道的啊,我都跟他說了不要再給我父母錢了,他就是不聽。”
說完,笛然再次撕心裂肺的哭起來。
原來這是倆小情侶又鬧矛盾了啊。
時楚知道笛然的家境,原書中寫到,笛然的母親早已改嫁,父親整日賭博,如今的他還有一個惡毒的後媽。
“時楚,你說我是不是又做錯了?”笛然說。
“你沒有做錯,笛然,可能聞總對你的身世了解得不夠深入,但其實聞總這麼做也是因為太喜歡你了,他感謝你的父母把你生了出來,然後他才能遇見你。”
“如果沒有你的父母,他也許這輩子就不會遇見這麼好的你,你也别怪聞總了,在他的眼裡,你父親所要來的錢遠遠比不上他對你的愛。”
“但是你也不能太縱容聞總的行為了,畢竟你的父母你最是清楚了,回頭你可以跟聞總再解釋解釋。”
“真的是這樣的嗎?”笛然問。
“真的,比真金還真,你先别哭了,哭腫了眼睛讓聞總知道的話,他就更傷心了。”時楚說。
“讓他傷心去,誰讓他把我惹哭了。”笛然的聲音沙啞,“對了,時楚,你怎麼到現在還沒睡啊?”
見笛然不哭了,時楚也知道笛然氣消,“下午的時候陪祁總去了一個酒會,喝太多酒了,然後現在才酒醒。”
“那你有沒有覺得身體不舒服?”笛然擔心的問道。
“沒有,我剛喝了杯醒酒湯,現在好多了,笛然你是不是到現在還沒睡啊?”時楚說。
“嗯嗯,”笛然點點頭。
“熬夜對身體不好,趕緊睡覺去吧,明天有空再聊。”時楚說。
兩人再次寒暄了片刻,才舍得挂掉電話。
【宿主解除書中主角的誤會,獎勵記憶遺忘時長30分鐘,可消除在場所有人的記憶】
【獎勵已發放完畢,請宿主再接再厲!】
早上九點,時楚急忙忙地來到公司打卡,他今早睡的回籠覺差點睡過了頭。
一來到工位,段哲卻早已開始幹活了。
“段哲早上好啊,”時楚向段哲打招呼。
“早啊,時楚,昨晚睡得可還好?”段哲問。
“還行,”時楚說。
其實他昨晚在酒精的作用下睡得還挺香的,就是頭有點不耐疼。
他記得昨天下午段哲也跟着去了,那晚上他怎麼回到出租屋的事,段哲會不會也知道?
時楚向段哲走了過去,手搭在對方的肩膀上,“問你個事。”
段哲疑惑地看着他,“什麼事?”
“昨天我喝太多酒,忘記了昨晚的事,所以……你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嗎?”時楚直接問。
段哲心下了然,“哦,你問這事啊,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昨晚是祁總把你拖回家的。”
說完,段哲繼續忙手裡的活。
“謝謝啊。”時楚拍了拍段哲的肩膀。
他沉思了片刻,像是在想什麼事。
這時,門被人從外面敲了兩下,時楚不用擡頭就知道來人肯定不是祁予單,因為祁予單是不會那麼有禮貌敲門的,而是會直接敲你的桌子。
“時楚,”來人在門口輕聲地喊道。
時楚擡起頭,瞧見來人竟然是張可。
平日裡張可也不怎麼來找他,怎麼今日卻來找他了,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張可,怎麼了?”時楚走了出門,臉色有點擔憂。
“時楚,我這有點忙不過來,想請你幫了忙,可以嗎?回頭請你吃飯。”張可眨巴着大眼,一臉真誠看着時楚。
“什麼事?”時楚說。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檔案部的人催得太急了,我手裡也有很多活沒有幹,所以就想請你幫我跑一趟檔案室,把一些資料送到樓上的檔案室裡。”張可繼續說。
說起檔案室,那裡應該有很多曆年公司的資料在裡面吧,若是這樣的話,那聞總交給他的任務線索,會不會也在裡面呢。
“時楚,可不可以?”張可打斷了時楚的思緒。
時楚反應過來,“當然可以了。”
這事他可真是求之不得呢,好不容易有機會進入到檔案室裡,他可不能錯過了。
而且檔案室非相關人員禁止入内,之前他就一直在找機會,可是就是找不到,這不,機會就天降在他的眼前,他仿佛看到了任務線索在朝他招手。
想到這,時楚突然笑出了聲。
好在張可早已離開,不然看到他這傻樣,估計不會找時楚幫忙了。
片刻後,張可拿着一摞厚厚的檔案袋出現在時楚的面前,檔案袋已高過張可的頭顱。
張可從檔案袋的身後探出腦門,臉上的眼鏡還有點歪了,“隻有這些了,辛苦你啦,時楚。”
時楚很高興地接過來,直接往電梯口去。
不一會兒,他便來到了檔案室裡。
一套滿是斑駁的桌椅擺在檔案室的門口旁,上面坐着一位六旬老爺爺,他正帶着一副老花鏡看着手裡的報紙。
時楚想不到看守檔案室的竟然是一個老爺爺。
現在是六十歲了還得繼續當牛馬嗎?他不禁在心裡唏噓一聲,仿佛看到了自己今後的牛馬生活。
見時楚來了,老爺爺擡了下眼睛,審視着時楚,“來幹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