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祁予單呆愣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的瞳仁睜得極大,完全意料不到時楚會這麼躺在地上。
門發出吱呀的聲音,祁予單任由它敞開。
時楚迅速地用力側了下身子,雙腳并攏,全身蜷成一團。
将後背袒露在祁予單的面前。
“别過來!”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祁予單的目光忍不住地往時楚身上瞥,最終停留在對方的腿間。
他的喉結禁不住地上下滾動。
“我、你、你……”祁予單連話也說得不利索了,手伸出去又伸回來。
時楚完全想不到祁予單會在半夜來關顧他的家,他現在這個樣子,可真是……沒臉了,丢人都丢到家裡來了。
他阖上眼,深吸一口氣,緩了下語氣,“祁總來這裡做什麼?”
“我要是不來這,你是不是打算今晚就在這裡躺上一晚?”祁予單的聲音頓時變得冷冷的。
時楚沒有說話,因為他确實有這個打算。
“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的?”祁予單問。
“洗澡的時候不下心摔了一跤,”時楚将自己蜷得更緊了。
說話間,祁予單半弓着身子彎下腰,準備将時楚抱起來。
在指腹觸碰到的那一刻,時楚頓時應激起來,“别動我!”
祁予單重新站了起來,“你确定你要這樣躺在地上和我說話?”
時楚看了眼自己的身下,他的羞恥感又湧上了心頭。
“這麼怕我的麼?”祁予單繼續追問。
時楚:……
我才不怕你呢。
下一秒,祁予單沒等時楚反應過來,直接蹲下去将對方抱了起來。
時楚很瘦,他感覺自己在抱一團棉花。
“放我下去,”時楚掙紮着。
他被祁予單緊緊地抱在懷裡,對方的指腹一直緊貼他的雙腿。
再一掙紮,就好似他在祁予單的手臂上摩擦着。
“都是男的,有什麼好怕的,我又不會吃了你,”祁予單徑直地往卧室方向走去。
“不行,放我下來!”時楚在祁予單的手臂間掙紮着。
祁予單耳尖微紅,皺了皺眉,“别亂動,先處理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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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楚:?
他最終安靜了下來,不再掙紮,疑惑地擡頭看了眼面前的祁予單。
心想着自己這是觸發到什麼隐藏獎勵了麼?
祁予單輕輕地把時楚放在床上後便轉身離開了。
片刻後,他再次回到時楚的身邊,手裡還拿着一條毛巾。
見狀,時楚心下了然,将頭扭向了另一邊。
刹那間,祁予單坐在床邊,将時楚的上身微微擡起,托着他的後腦勺,用毛巾覆在濕發之上,溫柔地擦拭着。
隔着毛巾,時楚感覺到有一隻寬大的手掌在自己的發間來回遊走,弄着他頭皮一陣發麻。
緊接着,毛巾順着後背往下擦,祁予單的動作很輕,他盡量讓自己不觸碰對方的傷口。
隻是這動作輕到時楚以為有人在他的背後撓癢癢,他不時地扭動了下身子。
“怎麼了?”祁予單問。
“沒、沒什麼。”時楚說。
後背的水漬被擦幹之後,祁予單用手掌撐在時楚的腰上。
他的腰很纖細,隻一手掌就能将他的後腰完全覆蓋住。
祁予單繼續用毛巾擦着他的身前,他的目光始終注視在時楚的臉上。
時楚被看得有些尴尬,臉泛起一陣微紅,将頭轉向了另一邊。
動作間,祁予單握着毛巾正要向身下進攻。
突然,時楚喊了一句,“剩下……剩下的我自己來就行。”
祁予單的動作停住了,看了一眼時楚的手臂,“你的手能動了?”
時楚沒有說話了,他現在的雙臂還是無法挪動。
祁予單見時楚沒有再回絕自己,于是他站起來換了個坐姿。
直接坐在了床尾邊上。
刹時,他将時楚的左腿輕輕地擡了起來,毛巾沿着腳踝一直往下滑着,路過小腿,膝蓋窩,再到大腿下。
時楚的腿又長又細,比祁予單的手臂還要長。
見長度夠不到,祁予單竟直接将對方的左腿架在自己的肩上。
拿着毛巾準備将時楚身上殘留的水漬擦幹淨。
時楚頓時慌了,他将頭扭向祁予單,見自己的腿被放得有些浪蕩不羁,而且身下還被毛巾觸碰着。
他就沒見過自己被如此對待過。
“祁總,你在幹什麼?”他的語氣中有些怒意。
還沒說完,他就飛快地将自己的左腿從祁予單的肩上挪開,隻是在距離床單還有一寸的距離時,卻再次被祁予單的手握住了,“别亂動,還沒擦幹淨。”
“可是……”時楚磕磕巴巴地說着,他的耳朵全紅完了。
可是你覺得這個動作有點……
但他沒說出來,如果說出來了,就感覺好像自己很在意。
而且一看祁予單那面色冰冷的模樣,對方好像也沒有察覺到。
罷了,可能是自己小題大做了。
祁予單将毛巾繼續往下探進,并溫柔擦着。
時楚感覺癢癢的,有一種想把祁予單踹飛的沖動感。
但他不敢啊,對面可是他的頂頭上司呢。
見時楚沒反應,祁予單繼續手裡的動作。
突然,時楚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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