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y:【。】
沈言澈:【你說,我怎麼跟她解釋你不是我對象呢?】
安喻刷着牙,随手就按過去:【随你】
沈言澈:【我說我對象忙工作呢】
安喻差點沒被嘴裡的牙膏嗆着,咳了好幾聲。
他漱完口,對着聊天界面思索着怎麼回複,但發現他無語到并不知道怎麼說。
最後打了一句【随你便】。
嘴賤的沈言澈不嘴賤了,反而開起玩笑了。
安喻面無表情地想,他倆的關系有熟到可以開玩笑嗎?況且這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不過說到熟不熟,安喻忽然也不确定了。
他的人際關系差得一塌糊塗,目前能和公司裡的人和平相處已經特别厲害了。縱覽他這個人生,好像隻有沈言澈,是血緣關系的親人以外最親近的人。
和那些人相比,沈言澈的确和他很熟很熟了。
十幾分鐘後睡前再看到消息,是沈言澈有些不太正經的話:【開玩笑的,那個護士今天都沒值班】
ay:【我還是那句話,我沒有和你做朋友的想法】
ay:【對當你對象更是一點不感興趣】
沈言澈:【嗯嗯嗯嗯】
安喻沒有和人建立親密關系的想法,炮.友關系已經足夠,親密關系對他而言隻會沖擊他這穩定的生活。
他不太想自己的生活出現更多的變節,和沈言澈當炮.友、實際上打.炮沒幾次的這場關系,安喻尚且還能把握。
估摸着沈言澈什麼時候完全好,安喻本決定主動出擊一次,不刻意釣着沈言澈了,直接開約。
沒想到到了時間,微信聊天框裡文字還在編輯,安喻就被上司叫走了,說是下午出差。
“多久啊經理。”安喻下意識地問。
經理說:“你之前可不會這麼問我的,這是怎麼了?和以前一樣,就兩三天,就是得占用你的周末時間了。”
“沒什麼,”安喻笑笑,默不作聲地删掉了聊天框内的文字,“就是有點突然。”
經理覺得稀奇,“之前突然的時候,你可什麼都不說。”
隻是和他預先想得不太一樣。
但還是工作重要,總不能不出差,跟沈言澈在床上幹個昏天黑地吧。
好在經理沒有多說,安喻也不多解釋,中午收拾東西到忘記吃飯,耳邊還傳來和他關系不太好的同事的蛐蛐:“他怎麼又被上司照顧了?他不是老摸魚?”
聲音很小,但聽得清。
安喻基本當做沒聽見,但還是在聽。
“他效率挺高的啊,不然許經理為什麼喜歡他。”另外一個同事說,“人家在旭興三四年了,都不需要加班,下班了就走了。”
“反正他一個同性戀,跟上司賣.屁.股不是挺正常?同性戀不都這樣?”
“你這話有證據也别亂說,許經理有老婆兒子的,人家老婆和哪個誰來着關系又好,說是什麼小學同學,要是話這麼傳,許經理完蛋,咱們也别想太好過。說話前動動腦子,咱們真是修了八百年的福分才碰上事兒不多的上司。”
安喻聽着聽着,有點想笑。
他們在辦公室蛐蛐他,是生怕他聽不見嗎?聽着聽着他還發現這倆同事聲音越來越小,可惜的是,他全聽完了。
好不容易收拾好東西,安喻從辦公桌底下的小箱子裡拿出兩塊面包。
不想把關系弄僵的時候,他就會把面包送給蛐蛐他的人。
那倆蛐蛐完發現又被投喂面包的時候,還是明顯地怔愣住。
安喻眼尾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嘴角卻沒什麼笑意。
他溫聲說:“買的新口味小面包,請你們嘗嘗。”
随後他拿起公文包去許經理的辦公室了,路上還聽見那兩人又在說:
“說起來,安喻挑零食的眼光是真不錯,他這小面包我一直都好饞,但老是忘記買。”
“誰想吃他的面包了……不過如此,哪有那麼好吃。”
這樣的小伎倆,安喻用了很長一段時間。
也有不靈的時候,但對他這個同事,還是非常适用的。
安喻和許經理又确認了一遍這次出差要帶的文件,還有必要的筆記本電腦,很快就開車離開了公司。
直到到達目的地,開着車的安喻才突然想起來被遺忘在自己腦後的沈言澈。
不過隻是他單方面沒有做好約定的想法,應該不需要和沈言澈說什麼吧?
但打開手機時看到的是對方的邀請:【今晚有空嗎?】
“怎麼了?”許經理笑着問,“談戀愛了?”
安喻搖頭,表示沒有。
“你最近幾個月好像确實有點不太一樣,”許經理說,“但是我又說不太上來是什麼不一樣。”
安喻也笑,一邊擡手打字一邊回複經理,“您肯定是看錯了。”
ay:【沒有】
ay:【我這周末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