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好說的。”
他慢慢湊近,略帶了一絲威脅,“你綁架了帝都黑白兩道的老大,這會無數人都在瘋找席叔,如果我把你推出去,你猜他的手下會不會活撕了你?”
“呵,”胸口痛意稍減,她正正身體,露出神秘莫測的笑,“來吧,讓我看看是他們厲害,還是我一句話讓他們都灰飛煙滅。”
總裁臉色僵住,反笑道,“好,很好,蘇清漓你本事漸長,以為你擁有這樣的本事我就不敢對你做什麼,是嗎?”
“你會對我做什麼?”她絲毫不畏懼,正視着插兜冷笑的總裁。
傅言同湊得更近,緊繃着的面容露出玩味笑意,薄唇輕啟,“可以猜一猜。”
許文文被他氣笑,“總裁不妨也猜一猜,接下來我會做什麼?”
此時心髒逐漸恢複平常,刺痛消失,她倔強坐起身,仰着頭顱,神情多了不屑。
“蘇清漓,我沒有耐心,”他收了笑意,站直身闆後退兩步,居高臨下地打量着她,“你從我的訂婚宴上綁走席叔,這事無論如何都要有個說法。”
她撇撇嘴,又一頭躺下,“誰看見了?倒是你自露馬腳,急匆匆地趕回來,别人都知道了吧?”
傅言同抿嘴,“沒有人知道。”
她騰地坐起來,對視上總裁目光,那雙眸子裡分明寫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挑眉道,“什麼意思?”
“席叔勢力很大,不會無緣無故失蹤,”他的語氣非常冷,“如果不是前天你去紫光莊園,沒有人會懷疑到你,而今天,你和席叔同時出現在宴會,任誰都會多想。”
他慢悠悠上前一步,一字一句道,“剛剛若舒也在,現在很有可能她父親也知道席叔在我這裡。”
冷眸忽地轉向許文文,裡面的情緒意味深長,“你一次行動沒有成功,又連累了我,蘇小姐,你欠了我很大一份人情。”
“什麼意思嘛!我自己做事和你有什麼關系!”許文文再次被氣笑,拽着裙子爬起來,狠狠地推了一把床邊的總裁。
傅言同身體踉跄了一下,站穩後反問,“為什麼把人帶到我這裡?你是怎麼進來的?”
話題又回到了事關她身份那裡,許文文很不高興,“就不告訴你,反正席嚴峰的産業我已經拿到,後續他怎麼樣都與我無關,你既然叫他聲叔,那就好好照顧他,和他解釋吧!”
說着,擡腳便要下床。
總裁順勢抓住她的手臂,把人直接攬進胸懷。
“想跑?”
“松開啊!!!”許文文沒好氣地推他。
傅言同此時穩如泰山,身形絲毫不動,抓着她手臂的指節卻更加用力,另隻手趁機環上她後腰,把整個人直接拉進自己懷中。
許文文一擡頭,總裁冷峻五官起了幾分波瀾,原本犀利的目光顯得幽深,靜靜凝望着懷裡的人,心頭不由得一凜。
她咽咽唾沫,“你要幹嘛……”
總裁嗓音低啞,似乎壓抑着情緒,“蘇清漓,這次你别想跑!”
“我……我跑什麼……”不知怎的,她磕巴起來,那顆平靜的心突然躁動起來。
他領口的領結還在,提醒着許文文他是從訂婚宴上跑出來的,一股難以抑制的酸澀頓時湧上心頭,一雙眸子裡泛起水汽,連眼前的人都模糊不清。
“你都……訂婚了,”她不想忍着心酸苦澀,嗓音裡帶了嗚咽,淚水奪眶而出,“還來這裡幹嘛……還管我的事幹嘛!”
“你去找你的未婚妻啊!”她說到男主的白月光,雙拳砸向總裁的胸膛,十分用力。
他悶哼着聲,身體紋身不動,嘴角起了若有若無的笑意,把人攬得更緊。
許文文砸了幾拳便累了,嗚嗚嗚地哭出聲。
她自己都不知道這股莫名其妙的情緒從何而來。
齊若舒不是和傅言同官配嗎?自己一個書外人,怎麼還因為男女主訂婚而難過呢……
她垂頭抹着眼淚,不想看他。
傅言同勾起淺笑湊近她耳畔,低聲道,“蘇小姐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