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霧齊盯着門鎖,外面撞一下,他的心髒就跟着緊一分。
還是小瞧了高家來的人。
“公子,怎......怎麼辦?”
三勤着急在房間裡轉圈,他那晃晃悠悠的房門隻怕沒有兩三下,就會被外面的人給撞開。
屋内急成熱鍋上的螞蟻,屋外高宴的心情卻樂開了花,
甚至嫌婦人們動作慢了,到底是女子,比不得男人。
“大武”,他朝高大武招手,發起最後的沖鋒号角:“一起沖進去”。
“好!”高大武重重點頭。
二人渾身攢足勁,埋頭正要往裡沖。
門縫裡突然傳出一道冷聲。
“要我出門也可以,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林霧齊站在門縫後面,露出雙清冷的眼睛,連聲音都很平鋪直叙,無波瀾,亦無驚喜。
他張張嘴,高宴就要謹防他話裡有詐:“什麼事?”
“到高家村後,我要每月回趟林家河,”說完,他又強調一句:“風雨無阻”。
林霧齊在門縫後緊緊盯着高宴,不放過他臉上任何微小的表情。
但凡高家有什麼規矩,在他這可不管用。
高家人最好答應,要是不答應,他也要想盡一切辦法讓他們答應。
林霧齊的語氣沒什麼異常,但高宴已經感受到他那聲音裡暗藏的咄咄逼人氣勢。
腦子開始瘋狂搜索原身關于大闫社會風俗,特别是林霧齊這個要求的相關記憶。
然而,并沒有任何印象!
他隻能按照自己的理解來回答這個問題吧。
“你回自己的家有什麼不可以,誰都有在一個地方住膩的時候”。
高宴覺得自己這個回答不算送命。
門縫後面的卻林霧齊愣住了,對這個回答意外,又不意外。
回自己的家,有什麼不可以?
意外的是,這話是高家人說的,不意外的是,他說的不是小孩子都能理解的道理麼。
趙雪嫁到林家後,就不能經常回娘家,她怕被人說閑話。
除了有要緊的事,她一年到頭回娘家的次數五個手指頭能數得過來。
外面的婦人們也沒多太上心高宴的話,隻當這是他哄騙新人出房門的把戲罷了,聽聽也就過去了。
林霧齊與高宴四目相對,想要判斷他是不是在說大話。
高宴眼神并無任何一絲躲閃,聲音句句發自肺腑,上次他這樣真摯的時候,還是成為一名光榮的少先隊員。
“公......公子”,三勤見高宴語出如此驚人,拉住林霧齊的胳膊,有點兒暗喜道:“他是高家什麼人呀?說話算數嗎?”
“應該是高家的親戚”。
一般來接親的人都是近親。
林霧齊轉身坐回床上,無論這個人和高家多麼親,拜堂過後,都不會有任何交集。
三勤眼底甚是遺憾:“他要是真姑爺就好了,他的性子這般開朗活潑,正好與公子互補,以後就有人給公子解悶兒了”。
解悶的法子多的是,他不需要一個臭男人給自己解悶。
林霧齊繃着臉:“不要輕易被男人的花言巧語欺騙”。
“公子防備心未免過于強烈了,”三勤搖頭否認自家公子的說法。
“行了,給他開門”,林霧齊背過身對着房門:“看看他到底要耍什麼花招”。
“哦”,三勤點點頭,開心地去開房門。
可以看脫褲子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