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蔣榮榮女士!你悠着點,自己的腰什麼情況心裡沒點數嗎?”姚雙看到在草莓田裡埋頭苦幹的蔣榮榮不禁擔心,她的老母親一接觸田地,仿佛自動觸發了幹活不嫌累技能,非得把人家草莓田薅秃了才罷休。
程剛一臉笑嘻嘻的,感歎道:“蔣大姐,真是生了個貼心小棉襖啊!不像我家程珏,為了掙錢都開始宰她爹了。出來旅遊多好個事,還讓我往旅行社搭錢,有臉賺她爹的錢!”
程珏不吭聲,把自己的頭壓的低低的,就差把自己埋土裡了。他爸說這些做什麼,還當着姚雙和這麼多人的面,讓她很沒有面子的好吧!
蔣榮榮:“老程脾氣這麼爆做什麼,現在小年輕的掙個錢多不容易,孩子們健健康康的就得了呗。我覺得小珏這孩子挺好,又會說話,又會來事,這次旅遊有她在我也放心。”
程珏又有了底氣,滿意的暗中附和蔣女士。
為了摘草莓方便,姚雙特意換了短袖短褲,戴了個淺色的漁夫帽。她手裡提着個小籃子,蹲着身子摘草莓。到程珏眼裡已經戴上了濾鏡,自動腦補出了兩隻雪白的長耳朵和一團尾巴,美名其曰:小白兔田間勞作圖。
程珏又瞄向一旁悠哉哼歌的杉荷,她怎麼也跟過來了?
杉荷邊摘草莓邊偷偷往程珏這邊瞟,她要時時刻刻盯着這個01局的壞家夥,誰知道她會耍什麼花樣!
“哎喲!”杉荷突然大叫一聲,看着自己淌血的手指抹淚。叫喊聲剛落,離她最近的一個老太太的玻璃水杯碎成了幾半,附近地上的草莓全部爆炸成一灘泥水。
杉荷的異能是她的叫聲,根據聲音強弱能對周圍事物造成不同程度的傷害。因為她總是沒心沒肺的,常常使自己的能力暴露。
姚雙像是見慣不慣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到杉荷身邊,捂住她的嘴巴,安撫好她的情緒,又迅速把玻璃碎渣撿拾到塑料袋裡。
一套流程行雲流水,看得程珏啞口無言。過了兩三秒,她才緊跟着過去安慰受驚的老太太。
杉荷看着姚雙面無表情地盯着自己,立刻慫了下來,眨巴着無辜的大眼睛像她示好。
姚雙這才松開手,随即關切地問:“怎麼了?”
原來杉荷的手指不小心被固定草莓莖葉的U型鐵絲戳到了,殷紅的血珠還在絲絲往外滲。
“小傷,大驚小怪的,”姚雙擰開礦泉水瓶子給她沖洗傷口,陰沉着臉,“沒控制住自己,要受罰知道嗎?”杉荷不敢說話,隻能點頭如搗蒜。
程珏也走了過來,“來,我看看。”
杉荷低眉順眼的瞄了下姚雙,姚雙沒有理會,反而笑着和程珏說:“一點小傷,又要給你添麻煩了。”
“要及時沖洗傷口,用碘伏殺菌;再用藥膏外敷,起到殺菌和消炎的作用。最後用創可貼将創面包紮好。”程珏不慌不忙地在背包裡翻找,“恰巧我包裡都有,你跟我過來,我給你處理一下。”
“去吧,傷口别發炎。”
杉荷戰戰兢兢地跟在程珏後頭,吭哧癟肚半天沒過去,而是回來拉了拉姚雙的衣角,小聲地說:“雙雙,你能不能跟我去~”
姚雙同意之後,杉荷整個人如同枯萎的花得到了澆灌,底氣都強了幾分。程珏從包裡掏出了碘伏、生理鹽水、創可貼、衛生棉球……哪裡是背包,簡直是急救箱。
姚雙猶豫了半天還是問道:“你……平時出門都帶這麼全乎嗎?”
程珏細緻地用碘伏給杉荷擦拭創口:“也不全是,這次畢竟老人們多,多帶點也算是多點心裡安慰吧。”
杉荷全神貫注地盯着自己的手指,冷不丁來了一句:“你果然是醫生。”
一時間鴉雀無聲。杉荷意識到不對,吓得不敢吭聲,而姚雙在等一個答案。程珏的心跳如常,絲毫不慌。
杉荷怯懦地說,“因為……因為你處理得很好,電視裡醫生都像你這樣……”
程珏沒有在意她們的神情,猛然擡頭,一臉如遇知音的興奮,看着她們兩個:“是吧!你們也這麼覺得!我也覺得自己之前肯定是個醫生。”
姚雙、杉荷:?劇情走向感覺有點不對呢?
程珏:“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這種醫療意識、醫療手法什麼的就會自動浮現,就好像以前曾經當過醫生一樣。準确的說,更像是缺失了一段記憶。”
姚雙:“所以這是怎麼回事呢?你這種情況應該去醫院看看吧?”
程珏:“去了,醫院給我開的診斷證明是壓力過大,說是可能與我母親是醫生有關。反正我不太信,我當時還往醫院投簡曆呢,不過人家怎麼可能要我。”
杉荷小聲說:“人家都當你做夢呢,就你自己當了真。”
姚雙信了幾分,又問:“那你的學曆專業是什麼呢?這總不會造假吧?”
程珏一聽這個更激動了,收拾好了書包站起身,“說到這我當然去翻了畢業證書,一個大專的旅遊管理,我連這個學校的名字都沒聽說過,那些老師同學我也都不認識。一打電話過去,人家和我聊得還很熟,真是奇了怪了。印象裡我應該還挺愛學習的,好歹能上個圩河大學不成問題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