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星慌亂地把自己的衣服重新穿好,她的手緊緊攥着床單,沉默地低下了頭,。
“她能碰,我就不能?”
“别說了,别說了……”朝星垂着頭抱住自己不住的顫抖。
逍月紅着眼眶看着一向冷淡的朝星在床上縮成一團,心疼地抱住她,兩個人未說一字,卻都泣不成聲。
“13号幹什麼吃的,我複制了一個假逍月代替自己在那幫你,她為什麼什麼都沒做?”逍月抽泣着憤憤不平,和朝星并排着躺在床上。
朝星:“她不是你,她是一個不同于你的有獨立人格的另一個人。局裡每個人都很狼狽,她也好過不到哪去。不過……”
“不過什麼?”
“我從B那聽來的隻言片語,做不得數,大概意思是局長好像很器重13号,應該是利用13号的能力幫她做些什麼吧。”
“做些什麼?站在那個位置,想來不會是些偷雞摸狗的事,”逍月開玩笑地說,“總不會是複制器官倒賣吧。”
話音剛落,兩個人的神色立刻嚴肅了。
片刻的寂靜過後,逍月從床上彈坐起來,眼神中閃過一抹厲色。
逍月:“雖然17号很讨厭,但有一點說得不錯,我們應該扳倒01局,13号就是一個切入點。”
“你做什麼我都願意,”朝星起身,像隻考拉黏在逍月身邊,把下巴拄在她的肩頭,“所以要和17号聯手嗎?”
“現在情況未明,還不是時候。隻是……”逍月咬緊牙關,捂住自己的臉埋在朝星懷裡,“我真的痛恨自己的懦弱無能,要靠犧牲愛人來扳倒敵人。”
朝星的臉輕輕倚在逍月毛茸茸的腦袋上,溫柔地說,“為了你我可以犧牲一切,再忍耐忍耐,好日子就會來的不是嗎?”
“朝星……”
“好了,你該去學校看小葵和小梨了。”
朝星在逍月的額頭輕輕一吻。
程珏又騎上了她的小電驢,後面馱着在吃冰棒的姚雙。姚雙一手拿着冰棒,一手捏着程珏的衣角,嘴裡哼着小曲兒,好不惬意。
姚雙:“我把吱吱放在陽台養了,這樣站在陽台一低頭就能看到它了。”
姚雙高興,程珏也跟着高興,“它還聽話嗎?”
“能吃能睡能拉,像你一樣。”
程珏也不反駁,迎着風傻笑,“那我就放心了。”
“可愛像我一樣。”姚雙認真地補充了一句。
“女兒随媽也是應該的。”
“你才是它媽媽。”
程珏:“它是有兩個媽媽的幸福小鼠。”
是的,我們有一個孩子。姚雙腦子裡莫名蹦出來這麼一句,怎麼這麼奇怪呢?但是似乎很有道理的樣子。
程珏把小電驢停在海運胡同口,兩個人敲了敲門,意料之中出來迎接是朝星。
朝星把門開了條小縫,眼神中滿是戒備:“你們怎麼又來了。”
“我們想聊聊小梨和小葵的事。”
“沒什麼可聊的。”
姚雙:“據我所知,她們都是圩河中學的學生吧,小葵的煎餅做的很好吃呢。”
朝星最讨厭被威脅,她惡狠狠地剜了姚雙一眼,放她們進屋了。
“我理解逍月把贓款都用來補貼小梨和小葵了,她隻是好心用錯了地方。孩子這麼跟着她遲早會出大事……”
朝星不耐煩的打斷了姚雙的話,“逍月無論做什麼我都不會反對的,如果你是來讓我勸她的,那你們可以走了。”
程珏一句話切入要害:“我們有方法可以讓她們正大光明的過上更好的生活,逍月不用擔心她們的安危,你也可以和逍月過自己的生活。”
朝星沉吟不語,似乎有所動容。
姚雙趕緊趁熱打鐵:“我認識一個人叫馬亮,他是圩河明光慈善基金會的副會長,你可以搜搜,我沒有半句虛言。他可以發動更多的社會力量來資助小梨和小葵的學業,也可以為小葵父親提供更好的醫療環境。”
“……”姚雙放在桌子上一張基金會的名片。
“你不用着急回答,可以考慮考慮。”
程珏:“如果你下定決心了,也希望你可以貫徹到底,自覺把失物贓款主動上交。孩子們需要有一個好的榜樣,而不是讓恩人和自己都背負污名。”
“走吧。”
程珏和姚雙離開了,隻留下屋子裡拿着名片發愣的朝星。
一出門姚雙頓時松了口氣,伸了個懶腰:“果然還是做好事的感覺好啊!”
程珏贊同地點點頭,“你做什麼我也不會反對的。”
“哪怕做壞事?”
“你不會做壞事。”
“如果做了呢?”
看着姚雙一本正經的表情,程珏也收斂了笑意。
她認真地回答道,“我相信你一定有迫不得已的理由。”
“相信嗎?那還真是廉價的東西。”姚雙自顧自喃喃着,她莞爾一笑,“天氣好熱,我們去買雪糕吃吧!”
“吃太多會鬧肚子的。”
“再不吃夏天就要過去咯!”